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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傷害也是一種保護的方法

他只記得當初的他還未像現在這般心中有了牽掛,笑的淡然而疏離:“你說我是什么,便是什么!”



年幼的慕若離只是仰著頭,認真觀察他片刻,微微皺眉,咬著紅唇狡黠萬分:“你長的這么好看,如果是妖,那人就慘了!如果是神,那人也慘了。”



“有何慘法?”



“若你是神,喜歡你,便是人神殊途;若你是妖,喜歡上你,就是人妖殊途。”慕若離笑靨花,笑聲如叮咚泉水潤人心脾:“小哥哥,為了我,你做人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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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若是為了你,天上神祗,妖界王侯,都可拋棄,只為你一人成人。他翩翩白衣,她素白透徹,年幼的他們坐在山澗之間,撩起層層水霧。她笑的開朗,他亦附和著她輕笑。抬起手臂,他恍然看見慕若離手背上猙獰的傷口,漸漸染紅的溪流。漂亮的血紅,從此染上他們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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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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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廷,安靜異常,野貓尖銳刺耳的尖叫詭異異常,游蕩在各個角落中的宮婢如同游魂,麻木行走在宮廷小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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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歌殿,暗黑一片。洛無塵輕輕放下慕若離,著地的瞬間,他的手也未曾離開慕若離片刻。若即若離的相隨,好像在等待那人忽然間回頭,輕聲對他說:“帶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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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話,終究還是沒等到。洛無塵眼中難言失望之色,慕若離轉身就走的片刻,拉住她的衣衫,語氣幾帶懇求:“離兒,跟我走,可好?離開這里,可好?不回到他的身邊,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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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無塵,一世的冷傲清高,一世的與世無爭,一世的淡泊恬靜,卻終于還是過不了情關。此刻的他,更像一只被丟棄的小狗,不斷的搖尾乞憐,懇求主人的施舍,哪怕是一個眼神,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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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也沒有等到。拉著慕若離的手,終究還是沉了下去。慕若離沒有片刻的猶豫,只身向前走,邁進皇宮漆黑的深處。洛無塵看著素白透徹的女子慢慢消失在自己面前,仿佛回到小時候,她亦是這樣消失不見。他天天呆在他們相識的山澗,故意的整天徘徊,渴望與她再次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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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命中注定一般,他與她……只是他在一味追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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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門而入,慕若離仿若被抽離了所有力氣,頹然的靠在門上,慢慢的滑落在地。那張厚重的面具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土崩瓦解。她一點也不討厭洛無塵,甚至有種沖動與他棲息在云水間,遠離這虛無的繁華。可是,她不能。有時候,對于她來說,傷害也是一種保護他人的方法。



只是,她的選擇,可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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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兒臣等母后好久了,母后這是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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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陰沉的月光斜斜的落在南風淵邪魅的臉上,陰暗邪魅的氣勢在月光的渲染下,越發讓人難以捉摸。一股戾氣掩蓋在風華的笑靨下,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隱藏在深潭之下,冰寒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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