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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我以為接下來平靜的生活已經開始了,不會再有驚人的消息,不會再有痛苦。人在經歷了一些事情后,都會想要得到一些寧靜。

但是生活在往前走,不允許任何一個人有時間會慢慢回味曾經的一切。我們一家人就想像現在一樣快快樂樂地生活,可是命運總是讓你越想得到的東西,越不會讓你得到。

而我最終也迎來了人生最大的一次轉折,讓我以后的生活飽受到折磨,也讓我學會了如何堅強地生活下去。為了那份堅強,我付出了那些叛逆的時光,卻不被一些人理解。

在身世之謎解開后,第二天醒來,我就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我還是親切地叫著爹和娘,而且以后的日子,我叫得更親,他們也沒有再提起那件會讓我尷尬的事情。

我們一家人把這件事慢慢地淡忘了。我就是他們的女兒,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也是。這一輩子,我只有一個爹和娘,只有這一家人,不會再有任何一家人走近我的心里。

這時我已經上小學三年級了,在學習上,我沒有很優異的成績,在班里也是中等,我一直都很內向,很是平平淡淡,我不喜歡出風頭,我只想這樣安逸地走完人生的路。

我的課下生活很是單調,只和我周邊的幾個女同學玩得很好,基本上都不怎么跟班里男孩子講話,不懂得問題也不敢去問老師,最擅長的表情是臉像西紅柿一樣紅,只是每次都只有自己知道而已。

就這內向的性格也導致我以后在班上一直都很低調,也許上完了一學期,還有一些同學都不認識我了。其實在家里的話,我還是很能說的,和大人翻嘴啊,頂撞別人啊。

但一走進學校就不一樣了。學校一直是我心中的痛,讓我很是懦弱很是單一的地方。我的童年就在那些單調中走過。這也注定了我天生就是和學校無緣的人吧。

每次考完試,雖然我中等,可在家里,我還是考得最好的,父親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夸我,可母親每次都說不要太驕傲了,還要努力。

父親和母親教育孩子的方式完全不一樣,父親不管走到哪,會帶上我,而且會向別人夸我哪里好哪里好,在父親這里,我找到了驕傲和自信,可母親每次都只會向別人說我哪里不好,哪里做不好。

我就會覺得很失落,然后就會加倍的努力。這可能就是家庭里面一個唱紅臉一個白臉吧。這也是夫妻和諧家庭的相處之道吧。

那個時候,我回到家里,我會主動幫母親做一些家務,搭著凳子在我們的土灶上洗碗,碗上有時候還會有一些油花,那手太小了,有的碗都拿不全的。會把家里的地打掃了,雖然掃得不是很干凈。也會把家里那些老式的家具擦擦,夠不到的地方,也只能搭著小板凳。

雖然那一切沒有母親做得好,但是也能給母親減輕一點活,因為農村的農活實在是太重了。有的時候忙起來飯都沒有時間吃。母親見我做這一切的時候,心里很高興,但還是不會夸我。

冬天早上上學,天都沒有亮就得走。每天晚上,我們三個睡著了,母親都要把我們的鞋子放在離火爐遠一點的地方烤暖和,這樣第二天早上穿著就是干的。要不鞋子里面都是潮的,我們每天跑來跑去的,鞋子里早都被汗濕了。

在晚上睡覺前,還要蒸一鍋紅薯,我們去上學時,就每個人拿一個做早餐。那個時候,學校門口有幾個賣早餐的,包子啊,饅頭啊,油餅啊,米饃啊。

我們偶爾一個月吃一次都不錯了,因為我們三個上學,母親他們的壓力太大了,沒辦法供我們吃早餐。有時候沒得吃的,就餓著肚子上課到十一點多再回家吃早飯。

每天早上上學天都沒有亮,就被母親叫醒了,聽著外面的風聲,身子都在發抖,可是又不得不起來。

母親就給我穿衣服鞋子,然后背著書包,拿著紅薯,和哥哥們一起去學校。走在外面,地上都結冰了,踩著“呲呲”的響,裹著圍巾,冷風還是從脖子里滲進來。

腿和鞋子相交的地方,風也直往里灌。像我哥他們和大點的同學都是跑到學校的,這樣可以少凍一下,我和我的小伙伴又跑不快,就一二一地在后面慢慢走。

有的小孩子還自己帶個小火籃,邊走邊烤著,可是讓我們羨慕啊。母親說怕我們弄不好,就不給我們。因為那種火籃是用竹子編的,里面的燃料又是用柴燒剩的木炭。外面的風又太大,有的時候,把那些小木炭就吹到火籃旁邊,容易燒著籃子了。我都見過有同學的籃子被燒得慘不忍睹啊。

那時候來說冬天上學真的是件痛苦的事情,在農村,能上學就不錯了,哪敢還要求其他的。

那像現在的小孩,每天早上天亮了才到學校,吃著早餐,還說這個不好吃那個不好吃,家長還要每天按時去接。

冬天穿得就跟去打仗似的,帽子啊,耳罩啊,口罩啊,手套啊等等。冷的時候還用暖手的熱袋充下電就可以了,在課堂上就抱著上課。多爽啊,我們那個年代的人真是羨慕嫉妒恨啊。

哎,現在埋怨羨慕也沒用啊,誰叫我們早出來了好幾年了,要是在老媽肚子里多呆幾年,我們就是好生活了哈。不過也不行,連哪吒都只懷胎三年,我們要是呆太久不就怪物了嘛。

我相信雖然我們沒有他們現在那么好的條件,但是我們真得很能吃苦,也鍛煉了我們的心志,讓我們會更加努力地追求我們想要的。社會在進步,時代在前進,以后的生活只會越來越好。

這幾年,我們都過得很是平靜,總以為著不會再發生大的事情了。可是在期望的背后并沒有給我們帶來多大的美好,不好的事情已經在時間的堆積下慢慢開始膨脹了。

總有一天會量變引起質變的,那就是家庭大戰在即刻爆發,只是導火索還沒被點燃而已。

我上四年級了,以前爸爸和媽媽都很少爭吵的。可漸漸地他們的爭吵越來越多。我只經常聽到父親說胃疼,為了省錢就在農村的小藥鋪拿了點藥。

父親這個人脾氣什么都蠻好的,就是愛抽煙和喝酒,每頓吃飯都要喝酒,要不他說自己吃不下去飯,每天差不多都要抽一包煙,也只買得起差的煙抽。

這樣常年下來必定對身體不好,可每次說他他都不聽。他說戒不掉啊。都是那個癮字惹得禍啊。

其實,你看這個癮字也挺有意思的,不管是酒癮煙癮還是毒癮等等吧,病字頭下面一個隱藏的隱,就意味著那些癮,明明知道都是不好的,又都偷偷地進行著,所以最后都犯病了,身體病了,心病了,反正那些容易被某一種癮所誘惑的人,都容易生病,這是一種普遍的社會現象。

就為了給他戒煙戒酒,每天都要對父親進行思想教育課,只可惜,癮太大了,沒有一點用。有的時候甚至把煙和酒都給藏起來,

可等母親一出去,父親就又在家翻箱倒柜地給找出來。這樣母親回來是又好笑又好氣。我們有的時候,也會勸父親,可他答應得好好的,卻又忍不住。

其實,對我來說,如果不是因為父親的身體不好,我是不會勸父親戒煙戒酒的。

因為我覺得抽煙喝酒的男人很帥,也才像個男人。父親本來就長得帥氣,雖然到了中年,再加上那種成熟穩重的氣息更是迷人。

他抽起煙來的神色很隨意,感覺像是一種人飄在空中在慢慢觀賞什么東西似的,讓人看了就輕松。

父親也是很能喝酒的,嘴巴又會說,特別還會伐拳。每次跟他的朋友一起吃飯喝酒,他總是飯桌上的主角,因為他用一張嘴就把別人給說服了,他說得又頭頭是道,別人又喜歡和他切磋拳藝。

每次他在喝酒時,我都站在旁邊用羨慕的眼神看著,那可是內心深處的崇拜啊!

有的時候,一高興就喝高了,要不在別人家喝到很晚才回來,這個樣子回來,母親就很生氣,一是擔心怕在路上出什么事,二是喝醉酒了對身體不好。

每當這個時候,父親就坐在凳子上低著頭,聽著母親的抱怨,不說一句話,就像一個犯錯的小孩。

母親說夠了,見他不吭聲,就又沒辦法的走過去,扶他進房里睡覺,然后端著熱水進去給他洗腳。

父親總是不爭氣的,睡不到幾個小時,就開始“哇哇”的吐,母親又總是在半夜起來給他打掃戰場,還要喂他水,還要加上抱怨幾句,日子就這樣在吵鬧中安穩地過著。

這樣的情況一年總有好幾次,母親每次也是抱怨,然后再細心的照顧。這就是夫妻吧,雖然沒有什么大的舉動,但是從這些簡簡單單的細節里就應該體會出幸福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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