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盈柳囁嚅了一聲，成歡看向她，她小聲的道，“大人這樣對你，你會不會很難過？”

話問出口，隨即就想咬了自己的舌頭，換做是誰，自己的夫君不喜自己，還當著自己的面跟別的女人歡愛，都會傷心難過的啊。小姐她當年的性子那樣的活潑，甚至自己開了家布莊，嫁給大人后，卻一天比一天沉靜，都不像是從前的小姐了。

“小姐，盈柳說錯話了，你別理盈柳的胡言亂語。”盈柳懊惱，連忙想要岔開話題，“小姐想要吃點心嗎？盈柳下午做了一些。”

成歡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盈柳不解：“小姐？”

“盈柳，母妃是不是還是喝不進藥？”

幸好小姐方才都在想王妃的事，沒有注意到自己說的話。盈柳連忙點頭：“嗯，王妃一直不喜喝藥，小姐你也知道，從前還有王爺哄著，王爺去世后，王妃就不想再喝藥了，每次病了，都拖著，若不是還有小姐勸，只怕……”

王妃一直患有心疾，吃了那么多藥也不管用，后來干脆便停了藥。只是心疾讓她的體質變得很差，很容易受寒。

成歡微微思考了下，隨即就彎了嘴角：“母妃愛吃父王做的芙蓉餅，我做的芙蓉餅雖然比不上父王的，但好歹是父王親手教的，也有父王的味道。等會我將人參搗碎了做到里邊去，你且給母妃送去。”

“這個方法好，只是……”盈柳臉色有些勉強。

“我記得前幾日禮部尚書的夫人送到府上三只百年人參，夫君給了我一只，盈柳，你且先去取了來吧。”

盈柳目光閃爍。

成歡終于看出了她的不對勁：“怎么了？是已經用了？”

盈柳搖頭，似是下定了決心般，咬了咬唇：“小姐，大人是給了我們一只，可是老夫人……說小姐身強力壯的，用不著人參補身子，就又將它給收了回去。”

“……”成歡沉默的看著小路的遠方，抿緊了唇。她緩緩的開口，“盈柳，你說實話，這些年，老夫人有發放過我們月錢嗎？”

盈柳臉色一變，知道已瞞不住，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小姐……盈柳該死，盈柳不該瞞著小姐的，老夫人自第二年開始，就再也沒給過我們月錢了，說是，說是……”

“說是什么？”

盈柳閉了眼，一臉的視死如歸：“說是小姐當初嫁妝那么少，定是私藏了，所以不給月錢了。”

盈柳是怕成歡傷心，所以當初沒有告訴她實情。可是最近兩年，她們漸漸將從王府帶來的錢財用光了，二王爺清廉且樂善好施，東郊的難民一直都有在接濟。王府自從二王爺去世后，根本就無人搭理，九王爺三年前離開了京城，太后一行人更是厭惡王妃獨霸王爺，根本懶得照顧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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