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宴會2
- 無曲癡,逆輪劫
- 墨兮公子
- 2011字
- 2015-10-27 18:09:50
只是他這時定然是厭極了她,方才做的過分了些。
旁人也就罷了,那人也太沒架子了些。
僅就一人出來轉悠,也不怕傷了他那十幾萬年的老骨頭。
這樣想著,又敏感朝后一扭,這時才想起,自己依然走了許久,是時候該回去了。
卻沒想到這樣一副情景看得她心慌。
“那天晚上,白子畫,你還記不記得、?”
那人正是自己,她說話的風格絕不像自己,可是這樣的一張臉,世上又怎么會有第二個。這時她正在白子畫身旁,溫柔繾睠的趴在他身上。旁外顯得羞澀,這里不知為何,方才還有那樣多的人,這時一個也見不著,想必也是為了避嫌。不過做出這樣的事還哪里怕人知道。無趣心中道。
只她怕自己氣昏了頭,只能先不去看這些,暗暗地靜了靜心神,這才顧得上想想,那個女子的相貌為何會同她一模一樣。
“子畫,子畫。”
那聲音顯得十分渴望,這卻更讓無曲一抖,再也無法不去注意了。
她明明就在這里站著,憑什么白子畫還同一個與她一模一樣的人做這樣的事。
就算是一模一樣,他就分不清誰是自己么?
白子畫被逼到樹腰上,還是一樣相似的神情,好像對著的人就真的是她。
女子淺淺的笑容流露出來,顯得沉醉。
她的腰肢就那樣一廂情愿的靠在白子畫身旁。整個身子都依靠在他那里。哪里還像是純粹的懷抱。
她覺得她從前再過分也不過如此,這女子膽子這樣大。還敢冒充她。
是了,這不正是那位十分有本事的樹妖嗎,她長時間同白子畫在一起,也習得了許多落塵的事。
這樹妖已成精,它變換成自己的模樣,定然是要想法子對付白子畫,從自己親近的人身邊下手,不是更穩妥么。
一般白子畫很少能夠控制不住。可是這次他卻硬生生著了道。樹妖善于捕捉人的心理特點,自然很容易就猜到了這點。可是,她猜對了么?無曲,真的算是他親近的人么?
她躲在那石碑后面,自然什么都能看得清楚,可是人心?若白子畫真的中了計呢,他難道以為,他一個人就可以逃過這一劫?
無曲很清楚,這樣憤怒的種子正在她心里發芽,生長,并不會離去。她平靜了幾十年的傷痛又要被人揭開了么?
女子進一步誘惑著他,她身上的腰帶已經緩緩揭開,最外面的一層衣服也隨之落下。薄薄的一層,依稀可以看到雪白的肌膚。
而白子畫并未抗拒,反而淺笑了一聲,就這樣簡單。
就這樣簡單就換回了他的笑。她同他在一起許久,也只見過一次罷了,可這個女人什么都沒做,他的心就已經被勾去。
“無曲,做什么?”
他笑著說出口,以前他叫她的名字,總是有些生氣,可這次聽著卻十分動聽,無曲更是生氣,暗暗想著,今后定不會再理他、。
那女子裝的并不像,這也并不是她,可白子畫還是信了。
白子畫,你懂不懂,本座很痛。
“做什么?子畫,子畫哥哥,不懂嗎?我是彼岸,還是你的彼岸啊。”
那女子顯得天真,彼岸,又是彼岸,那個影子,就真的那么好么?無論是誰,只要聽到她的名字,連魂兒都不在自己身上了。
“彼岸,對。你終于回來了,終于回來了。以后別再離開了,有我陪著你,什么都不用怕。”
有我在,還怕什么?
有我在,還怕什么?
有我在,還怕什么?
連這句話,也是對那個影子說的么。你們怎會,迷戀一個影子。
樹妖更加肆無忌憚起來,無曲還看得清,她的手已然探上了白子畫的臉頰,都顯得那樣溫柔,實在也分不開了嗎?積攢在心底里的怒火漸漸爆發出來,周圍殺氣四濺。
樹妖好像察覺到了什么,扭頭一看便見到了無曲。
她還帶著斗笠,可周圍的氣息已渾濁開來,末了樹妖卻還是沒有松手,白子畫在樹妖設的結界里,自然什么都不知道,可他怎么敢,那樣看著這個人。
天上忽然狂風大作,漠然的看著這一卻,無曲輕啟薄唇,“滾。”
罷,忽的一陣大雨,只是這一片,顯得狂沙暴雪,那些離得近的樹木花草很快就折了。
那樹妖露出驚恐的神色,但也一樣勾緊了白子畫的唇,深深吻了下去,再也沒有起來。他們的唇瓣互相交纏,無曲手中的光杖也朝那邊飛去。
頓時一陣蕭索。四面黑壓壓的一片,什么都沒能看清。
無曲扶住自己的眼睛,等到放下的時候,白子畫已巍然立在方才的樹樁前。
那些雨雪也消失了。只剩下一大片云彩籠罩著這里。
她看著他的那張臉,想起他做的那些事,卻不知為何不想再看了。
只一眼對視,無曲背過身去,朝反方向再也沒有看他。那眼神十分平淡,就像,他白子畫并沒有做錯什么。
渾渾噩噩的不知怎么走出來,就聽得一聲呼喚。
“彼岸,你還記得我么?”
這聲音離得近,可她卻什么都沒有看見,那陣煙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化作了方才樹妖的樣子。還是與無曲,一模一樣。
“是你?夠了,還想做什么,本座從來就不是什么彼岸。”
“彼岸,聽我講一個故事,最后一個故事。我便該走了。”
雖然猶豫,但無曲還是什么都沒說,她不懂的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方式。所以愿意多一些耐心。給別人一次機會。
樹妖似乎很欣慰,“你不記得了,彼岸。三十年前,我那時剛剛有了靈根。神識。我遇到了兩個人,你,同白子畫。”
她早就能猜出來,果然是在說她,可是,她還是什么都記不起來。
樹妖繼續敘述著,“你們之間的感情,那時候我并不懂。我后來才知曉,你們看向對方的眼神,是愛情。愛情,呵。我不配的,我一直知道,我不配妄想愛上白子畫。可他,是我唯一愛上的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