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陣勢
- 無曲癡,逆輪劫
- 墨兮公子
- 1999字
- 2015-10-27 18:09:50
光芒四射間,竟無人窺得她的蘇醒。
只那瞬間,時空逆轉般的,周圍的風沙浮上,漸漸地朝這邊開來,本來便有些招架不住,幾人已認不清方向。
那日,天降紅雨。慶她升華。
雨水來得兇猛,也不知是何意向。來得也快,去得也快,風沙停下時,已不見萬丈光芒。幾人無所得見,陰云卻遍布了這里。
女子像是一瞬長大了許多,連從前的青雉,也一瞬消失了。
一身血染的白衣,點點的落在了她的身上。眸子向前,又不得不垂下,低額一瞟,這才發現自己已負在空中。
如同剛剛盛開的花朵。一雙沒有顏色的眸子,中間向極其珍貴似得,只那半點黛色,異常單薄柔軟的紅唇,又像淡的無所事事,呈現出一種近乎透明的朱砂,隨時細潤的仿佛看一眼就能讓人沉醉似的;水一樣柔美的長發,流瀑般傾斜下來,沒有任何修飾般的落在了腰間,卻又讓人……輕衫在那空中飄逸著,淡紋著衣上,衣裳映花般的血紅色,人與衣相得益彰,衣與花相應成畫。而那異常清晰的,臉頰邊的那朵花,既妖異又清淡,浮在雪肌上,紅色的彼岸,數片花瓣不改。更襯得美貌。
依稀清涼的象沙漠里的甘泉一樣,清澈明亮的如同一泓碧水,令人見而心生憐惜。象一枝傲雪的寒梅,佇立在幽靜的山谷中,恬靜優雅的徑自綻放,無論身周左右有多少人注視著她,她都象獨自置身在空無一人的原野中一樣,眼角眉梢,無不洋溢著那獨特的氣息。
稍稍若隱若現的身子,顯得極其妖嬈,然而人的那張臉,已不再是傾國傾城可比。無法言說的美,傲世中獨立的天。
從它誕生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無人可比。
那幾張面孔望著,忽的冷花浮了上來,乖巧的爬到她的懷里,連身子也不自覺地縮成了一個球。
“主人醒了?還否記著花花?可有什么不適?”
見它一瞬飛了上來,女子有些措手不及。只一撒手,冷花便就此落下,也不知是它自己落下的,還是女子助它的。或是女子做的,冷花一臉茫然,但從高空摔下倒也沒受了些傷,只拿兩雙大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
女子倒也沒有理會。反又轉頭看向另外十幾個人,也不見有什么感情。
“醒了便醒了,怎連我這救命恩人都不理會?”
眼里存了些欣喜,又不知被什么蓋過去了。至那雙眼睛,紅的似火,又像是要吞噬過去。女子掃了一眼全場,大概也知道了些什么。
旁的那男子她還記著,剩下些也都沒忘了。
白子畫一行人再沒開口。
也都是聰明人,豈會看不出其中不同。
女子想的卻是,或是她從前太沒氣勢,才造成了如今這番局面。這下好,見了她沒一個害怕的,更是個個膽大包天。
隨即撥了撥雙手,又暗想,從前沒好好練習術法,到今日只剩這么些法力了。撇開了手,女子終是輕啟微唇,連同那輕紗,也搖晃了一下。
“別來,無恙。”
想來思索了好一會兒,終是憋出了這么一句。
沒有料想到,竟在此刻,她輕描淡寫的概括開來。原以為,她不記得了,看方才的反應,也像是不記得了,可一開口,便是這么一句,足是令人心中空落落的。
幾個落塵山的長老卻是清醒了過來,剛剛因為風沙的緣故才又起身,如今天主降世,他們卻失了禮數。
隨即又跪下,千面君忽笑了一聲,拉著旁的白子畫一起,硬是將他拽了下來。
“小仙等,參見天主。”
到底經歷了這么多年風雨,那幾個老家伙也跪了下來。如今法力不夠,女子也未多想。眼瞧著緋夜一動不動,眼里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終又道。
“往日識得,今后卻不同了。魔尊該懂些禮數。”
緋夜依舊未改色,女子卻還是看到了他眼里的震驚。怕是時間太短,他有些接受不來。也就沒有在斥責。
微微一偏頭,又望到不遠處那男子,雖是跪下了,但卻與他人不同。
看了一眼剛剛被扔下去的東西,還是那雙茫然的大眼睛。
嘴角似是勾起,又似是無所變更。
“本座,不喜碰觸。你莫不是那九尾冰狐?”
像是想到了什么,這次醒來,以往什么都記得,但總需要些時間想想。
小家伙狠狠點了點頭,隨后遙遙蹦上來。踩在她的云端下。
女子倒也知道,守護神獸,不跟著她又能怎么辦?不過,倒是多留了個累贅。
仔細一想,她的心思,守護神獸也能懂得。也罷,便故意讓它知道,以便教訓教訓這些沒規矩的,也好立些威信。
“主人可需要我幫忙?”
缺缺的問道,它還小,能這么聰明意識不錯。
卻還是不那么懂女子的心思。
女子點了點頭,沒有答話。
閃爍間,一道藍光閃起。冷花又不在原處。徑直手中有了一道藍色的光圈,卻還看不清是何物。
飛快地越過幾人,身上便多了一道傷痕,起始還是藍色的,后又變得鮮紅。直至緋夜那里,他卻早已跪下,念在已是家父的主子,也就放過了。
緋夜也是不傻的,他有的東西,他的父親也是用過的,那光的威力足以讓人掉一個階層下去。若不是功力深厚,就是他也擋不下的。
也便沒有反抗,受了它的光圈,即便傷勢不重,也須休養幾年。
隨即它又爬了上來,整個過程不過一分鐘。
小的可憐的一只狐貍,說出的話卻頗具有威脅。
“各位生了這么多年,目無尊卑,確實可惱。今日小懲大誡。也望爾等記著,今后再犯,不可饒恕。”
女子倒沒關注這些個,眼睛落在那男子身上,忽的想起,玉華——便是他嗎?
十幾個上仙,受的傷也不輕,倒沒叫出聲來,也是難為他們了。女子這么想著,便沒苛責下去。自離的近了些,緩緩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