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妥協
- 索取你的柔情
- 銘刻空間
- 2070字
- 2013-10-07 10:46:28
這次酒會還真是參加對了,有不少人看好他的能力,不過還是被上官家給搶走了。
也許是因為夏偉祺在酒會上救了茉莉吧,提供工作以表示感謝,不過實力也是很重要的。沒有實力是不會把他留在醫院的,直接給些錢就好了。
還好上官家在A市也有醫院,可以就近實習,不過,此時的夏偉祺還是忙的三天兩頭看不到人,即使是身為他女朋友的白欣依,有時候也找不到他。
學生會已經基本看不到他的身影了,他的會長一職在開學初的時候就開始挑人選下放了。大三課又不是很多,只要能保證期末成績,和任課老師打好關系,平時不去上課都沒事。
現在夏偉祺基本都呆在醫院里和帶他的醫師學習,學的是生物工程,便被派去基因工程研究組了,當然,只是掛個牌而已。身體越來越差了,四肢開始出現無力感了。
夏偉祺怕被白欣依看出什么,便一直以工作為借口避開她,身體好的時候才會出來和她見面。
這天,夏偉祺感覺身體還行,下班后就和白欣依一起出去吃了個飯,然后兩個人在大街上散了會步,夏偉祺便送白欣依回家了。
其實白欣依心里也感覺到有什么在發生改變,但具體是什么,又說不出來。
已經送到門口了,白欣依無奈地看著夏偉祺離開的背影,一股失落感充斥在心中。抬頭看著剛升起的月亮,才八點多,就散了,天還有點微亮呢,以前都是經常到十十一點才走的。今個這是怎么了,白欣依帶著滿肚子的疑問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夏偉祺繼續向前走著,克制住自己想要回過去看白欣依的心情。心里也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感情淡了,忘得也就快了。
突然從旁邊的巷道里開出一輛黑色寶馬出來,停在他的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從車上下來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徑直走到他面前,表情嚴肅,不見一絲情感,“夫人想要見您。”雖然言語中帶了敬辭,但語氣上卻聽不出任何敬意。
夏偉祺看到這輛車的時候,就知道那女人又要見自己了。恨嗎,要說不恨,那是騙人的。恨了又怎么樣,死了的人就能復活嗎?想到這些,夏偉祺便也放松了自己的心情,平日里只要避免與她接觸,也就不會有那么大的恨意了。
夏偉祺跟著那男人上了車,坐在車里一直在想,那女人找自己又有什么事了。上次找自己已經是兩年以前的事了,母親死的時候當然是要來幸災樂禍一番啦。
車子直接開進了一處別墅區,這里倒是不曾來過呢。夏偉祺從車上下來,跟在那黑西裝男人后頭,進了一棟別墅。跟著他上樓,進了——書房。
進門就見一個穿著黑色職業套裝的女人坐在書桌前翻閱著資料,處理公務。聽到開門聲,抬頭看了一眼夏偉祺,又低頭繼續手中的活,“你先出去吧。”
“是。”穿黑西裝的男人退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夏偉祺也不顧忌,徑自坐到了她面前的椅子上,一上來便直接開門見山了,“說吧,找我什么事?”
仍舊是一副嚴肅的臉色,那女人抬頭看了下他,“和你媽媽一副德行,沒看見我在忙么?”話雖這么說,但還是將文件收拾了一下放在旁邊。
“人已經不在了,就不要這么說了。”
“行,不說了。”女人坐直了身體看著他說,“我聽說,你病了?”
夏偉祺聽了,頓時笑了,“怎么?你未來兒媳告訴你的?現在是來看我這副窘迫樣的?”
“別這么說,我畢竟也算是你的半個媽媽,媽媽關心兒子也是應該的。”
“半個媽媽?我可不記得還有這樣的媽媽。”夏偉祺無奈地笑了,臉上立馬又轉變為憎恨的神情,“收起你那副好人的嘴臉,我可不信那一套。說吧,到底什么事?”
女人見他對自己沒什么好感,也不繞圈子了,“肌萎縮側索硬化癥,又稱漸凍癥,和你媽媽一個病呢。”從抽屜里拿出一份醫院證明書,照著上面念了病癥。
“是啊,一樣的病,治不了,活不了多久了,不是正稱你的心意么?”
“說了,別這樣跟我說話,我至少還是你的長輩,請放尊重點。”
“對一個搶走我爸爸,利用勢力拆散破壞一個完美家庭的女人,你讓我怎么尊重,很抱歉,我做不到。”也許是太生氣了,夏偉祺感覺四肢又開始隱隱抽搐了。
那女人雖然不感覺自己有錯,至少愛一個人是不會有錯的,但畢竟有求于人家,便也放下了架子,“行了,我也不逼你,降下火氣,身體還病著呢,別嚴重了。”邊說邊將手邊還沒動過的那杯綠茶挪到他面前,不過想也知道,他是不會碰的。
那女人也不在意,從抽屜里抽出另一份文件放到他面前,“簽了它。”
夏偉祺拿起那份文件看了一下,“器官捐獻同意書?”
“你知道的,我兒子缺一顆心。”
“呵呵,還是來盼著我早點死的,不是嗎?”
“你要是這么想,我無話可說。”
“行,這份文件我可以簽。”畢竟那是自己的親弟弟,雖然是同父異母,但那畢竟是上一輩的恩怨,不應該牽扯到他,“不過,我有條件。”
“說。只要同意,什么條件都可以。”
“我要我母親和父親同葬。”
那女人一聽這話便激動了,身子向前傾靠近夏偉祺,“我不同意!”
夏偉祺也不急,挑了下眉,“那我不簽了。”
女人又坐回了位置,靠著后背想了一下,最后沒辦法,只能答應了。
“這份文件我先帶回去,合葬之后會寄給你。”說完,夏偉祺便打開門走了。
那女人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喃喃自語,“以后分開來不就行了,只要你死了就行了。”眼中充滿著憎恨。
夏偉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別墅區的,感覺四肢抽搐的越來越厲害了,好痛。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來接我,你知道我在哪,我支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