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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謊言的開始

  • 惡少的契約戀人
  • 夕成玦01
  • 4431字
  • 2014-05-17 16:05:39

辦公室內鴉雀無聲,安靜的似乎只能聽見沙發邊魚缸內金魚吐泡泡的聲音。清野依舊跪在地上,雖然辦公室的冷氣打的很足,但是清野還是出了一身冷汗。

“臭小子,還騙我!”林偉業先是慎住,憤怒的表情瞬間石化,卻在幾秒間又變回勃然大怒的表情,伸手便是一巴掌落在清野的后腦勺上。

“啊!爺爺!”清野捂著頭邊躲閃邊喊著,卻毫無效果。他不得不躲得遠遠的,站在門口的位置與林偉業對峙。

“爺爺,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想結婚了,而且也有了想要結婚的對象,只是一直沒和你們說過。”

“放屁!我連聽都沒有聽過你說過這件事!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如果是為了想回來就別妄想了!”林偉業見清野面無表情,心里十分不信任,暗自告訴自己這次絕對不能輕易原諒他,不能再縱容他的頹廢重蹈覆轍。

“是!我突然說出結婚您肯定不會信!但是…….但是只要您見了她您就會相信我說的是真的。”清野緊握的雙手已經微微冒出汗水,他身體有些微微發抖,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激動。

“我憑什么要相信你,并且見這個女人。”

“因為她像夏瑤!”清野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喊著,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提到這個名字還是這樣的心痛

,三年了,他逼著自己去忘記,可是怎么樣都忘不掉,夏瑤的突然不辭而別,至今都讓他無法釋懷。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么,他發瘋地去找她,可是所有和她有關的人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他再也沒有得到一丁點她的消息。清野感到心像撕裂般疼痛,他分不清這樣的痛是因為愛還是恨,他恨夏瑤留給自己這么多他難以承受的痛,但是他無法不愛她。

林偉業看著眼前的清野,依然是幾年前那個冷毅的清野,只是滿身傷痕像個奄奄一息的幼獸一般封閉自己,孤獨地舔舐自己的傷口,心里一陣心疼,表情也瞬間從嚴厲變成溫和。

“明天去家里一起吃個飯。”林偉業背過身去回到自己的座椅上,拿起被摔的有些松動的眼鏡,繼續翻閱桌子上的資料。

須臾,清野才緩緩起身,身子像被抽空了一般無力,慢慢轉身關上房間的門,向電梯走去。

“林清野,你這個廢物。”電梯內只有清野一人,他依靠在墻上,無力地垂下頭,他對自己是這樣的失望,為了回到這個家,他剛剛竟然對自己的爺爺撒下彌天大慌,如果爺爺知道,他該有多傷心。他仰起頭長呼一口氣,瞬間感覺自己是這樣的累,這幾年,自己到底成為了一個什么樣的人了,他竟然覺得對自己這樣的陌生。

今天是蘇漠在校內的最后一天,身為藝考生,她比文考生早離開學校幾個月,辦理好離校手續后,她拿著手機依依不舍的把校園拍了個遍,就連女衛生間都要拍下來。

“你真惡心,你拍衛生間干嘛呀!”齊悅有時很難理解蘇漠腦袋里到底裝了些什么東西,所以當她看到蘇漠對著女廁所左拍右拍的時候,只能無奈的說幾句。

“這可是我們的回憶呢,十年后我們再看這些照片,你會想到我下課拉著你陪我上廁所是多么值得還念的事!”蘇漠揚著手機得意洋洋地對齊悅說著,仿佛在炫耀她心思細膩。

“真是變態,誰會回憶這些啊。”齊悅甩了一個大白眼給蘇漠。

“你真是一點情調都沒有,小心找不到男朋友哦。”蘇漠邊說邊壞壞的笑著戳齊悅的肩膀。

“拍廁所如果叫有情調,那我寧愿做一個俗人,再說了你好像也沒男朋友吧。”齊悅不以為然,對于蘇漠這樣一塵不變的“冷嘲熱諷”,她早已習以為常。

“哼!馬上上大學了不就有了!”蘇漠收起手機,裝回包里,跟著齊悅走在走廊里,天氣變得更炎熱了,校園內的廣玉蘭香氣馥郁.

“你準備好考哪所學校了嗎?”

“哪所學費便宜就考哪所唄!”蘇漠故作輕松地說著,只是齊悅清楚不過了,她一向故意裝作什么都無所謂,其實心中卻特別在乎。

“放棄了?”記得蘇漠從很早的時候就告訴過自己,西濱藝術大學是自己的夢想,只是西濱藝大內幾乎都是富家子弟,學費也相對昂貴,根本是蘇漠這樣的平凡人望塵莫及的,如果是曾經的蘇漠或許還是能考入這所學校。

“嗯。”蘇漠低著頭看著腳下的方格,眼簾低垂,原本神采奕奕的眸子,瞬間黯淡下去。

“我就破罐子破摔咯!”齊悅雙手放在腦后,冷艷的妝容添加了幾分溫柔的神色。

“誰讓你天天逃課的啊!”蘇漠伸手刮了一下齊悅的鼻子,笑容滿面。

“哪能和你比,好學生!”

“哈哈”微風吹拂來一陣淡淡的芬芳,彌漫在空氣中,充盈在蘇漠與齊悅的鼻腔內,甜絲絲的,就像蘇漠此刻的心情。

“嘀嘀嘀!”就在蘇漠與齊悅吵鬧間,蘇漠的手機鈴聲急促地響了起來,蘇漠急忙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怎么了?”齊悅看著蘇漠忽變的神色,不禁擔心起來。

“喂?”蘇漠有些顫抖地按下接聽鍵。

清野已經回到蘇漠的家很久了,他坐在雜草叢生的院子里一邊反抗著蚊蟲的襲擊,一邊焦急等待著蘇漠的出現。

“臭丫頭,到底什么時候回來啊?是想我把這些蚊子喂飽嗎?”說著又是啪啪幾巴掌打在自己身上。當清野正用無敵降龍十八掌躲避蟲子的襲擊的時候,突然聽到院外傳來一陣急促地腳步聲。

蘇漠匆匆將自行車直接摔倒在地,還未等清野抱怨的話說出口,就面色蒼白地奔進屋子。

“喂!你怎么才回來!喂!怎么不理我?!”清野氣呼呼地跟著蘇漠的后面指著她大聲吼著。

“你別添亂了行嗎?”齊悅也在后面匆匆跑來,把嚷嚷大叫的清野推向一邊。

“怎么回事啊?”清野看蘇漠神色焦急眼中似乎還掛著淚珠,感到發生了什么事情。

“我們馬上要去醫院,你自己呆在這吧,別添亂子了。”齊悅在客廳等著蘇漠,額頭也因為剛才一路趕回來,溢出些許汗珠。

“醫院?!”

“恩,她…….她的爺爺在醫院需要搶救。”齊悅并不想把事情說得那么仔細,特別是說給眼前這個不靠譜的男人聽,只是敷衍著說了一句,希望他能夠不要給蘇漠添亂子。

清野一時間所以的抱怨都堵在嗓門,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但是直覺告訴他他不能留在這個對他來說陰森可怖蚊蟲肆意的屋子,所以他強烈的要求齊悅將自己帶上。

蘇漠雙手顫抖卻動作飛快的打開,房間書桌抽屜,慌慌張張拿出自己的銀行卡塞進包里,又飛快的沖下樓去,汗水將后背浸濕,眼淚不停地一滴滴滑落。她最擔心最害怕的一天還是來了,即使那場車禍留下來的只有永久沉睡的爺爺,蘇漠也已經感激上天沒有將她的親人全部奪走,即使父母離世,但是至少還有爺爺可以支撐著她活下去,可是現在爺爺也在搶救當中,她真的覺得自己最后的堡壘就要崩塌。

清野像一個局外人坐在齊悅的自行車后,默默地看著無聲流著眼淚,眼神卻依舊堅強的蘇漠,心中莫名有種憐惜,可是自己什么也不能做,也不會做。齊悅騎得很是吃力,蘇漠已經漸漸離她和清野越來越遠,她著急地加快速度,好不容易到達醫院,她的感覺自己的雙腿都已殘廢。蘇漠依然一言不發,小跑著進了醫院,齊悅和清野也緊緊跟在后面。蘇漠、齊悅,還有這個打醬油的清野三個人坐在急救室門口,看著門頭上的紅燈一閃一閃,心中各是一種滋味。

“爺爺!”過了許久,急救室的門終于打開,蘇漠見到幾個熟悉的護士推著自己的爺爺出來,慌忙跑到病床邊,和護士一起將爺爺推到病房。

清野和齊悅也慌忙站起身來,他看到一個緊閉雙眼,面色慘白,頭發全白,臉頰消瘦的老人從自己眼前劃過。蘇漠瘦削的身影也映入自己的眼簾,她頭上的發帶已經掉落,長而黑順的頭發如瀑布一般落下,清野撿起她的發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齊悅帶著清野吃了點東西,便回到醫院坐在病房外。

“她……到底遭遇了什么?”話剛說出口,清野就開始后悔,她跟自己有什么關系,這樣算是關心嗎?不對!只是自己好奇罷了。

“和你有關系嗎?”齊悅頭也不抬的繼續玩手機。

不出清野所料,齊悅果然這樣回答自己,他略顯尷尬的干咳了兩聲。

“咳咳,我只是想看看我能不能幫幫她。”

“呵呵,泥菩薩過河。”

“我真的可以幫她,如果她真的困難。”清野沒有理會齊悅的嘲諷,淡淡的口吻帶著一些堅定說道。

齊悅轉過頭看了看清野,額前幾根褐色碎發,黑密的眉毛像被削過一般冷峻,黝黑的眸子深不見底,人中深陷唇廓分明,白凈的面容盡是桀驁不羈。

“蘇漠,她16歲時,父母就在一場車禍中喪生了,只有爺爺活了下來,卻……卻成為了植物人,而造成這起車禍的人只留下一小筆賠償金便消失了,所以……”齊悅說的有些心痛,過去三年間蘇漠的苦痛似乎歷歷在目。

“所以,一直都是她來承擔這些?”清野聽得心緊緊的縮在一起,微微發痛。

“恩,小漠一直半工半讀支撐到現在。”

永遠彌漫著新鮮花香的病房,蘇漠坐在床邊握著爺爺像枯樹一般布滿皺紋的手,默默流淚。耳邊不斷回響著護士的聲音。

“病人是凌晨突然出現窒息現象的,而且病人已經患有雙側大腦皮質的損傷,腦干的損傷,已經引起了嗆咳癥,嚴重影響病人進食進水。所以我們必須及時針灸治療吞咽障礙,這樣可以減少誤吸,防止肺部感染。”

“這種癥狀會有多少生命危險?”

“80 %。”

蘇漠顫抖不已,眼淚不住的流下,使她的身體開始沒有溫度,只能瑟瑟發抖。

“爺爺,小漠很快就上大學了,爺爺的期望也很快就要實現了,你……”蘇漠抽泣著說不出話,雙眸也模糊的看不清,她永遠都不去抱怨上天的不公,她不抱怨上天安排了她如此繁重的人生,不抱怨上天無情的帶走她的父母,反而始終心存感激,至少……至少還有爺爺,如今上天也要把爺爺帶走嗎?那該讓她如何堅持。

“你不要丟下小漠,小漠一定會讓你醒過來。我不要你們都把我丟下。”蘇漠痛哭著趴在床褥上,握著爺爺的雙手也更加用力,一直被自己修修補補的心,傷口又開始裂開,流出膿水,她感覺這樣的疼痛像死一般難以承受。

清野靠在病房門上面色沉重的聽著病房里蘇漠的嚎啕大哭,心里除了憐惜,便沒了其他感情。自己16歲的時候在享受這什么?而這個女孩呢?自己19歲的時候又在干嘛?而這個女孩呢?原來自己除了幸運,擁有一個好的家世,真的就沒有其他優點。齊悅看著清野神情一會是那種同情一會是失落,一會則是莫名的自嘲,心中對這個男人開始漸漸好奇起來,為什么現在的他在她看來并不是那種蠻橫無理的富家少爺,到底他有著什么樣的故事。

那天蘇漠陪著爺爺到很晚,齊悅和清野也在病房外陪她到很晚。齊悅看見清野一會躺在休閑椅上,一會又坐起身,仿佛身上長了虱子一樣。

“啪。”病房的門被打開,齊悅和清野一起向病房門前望去,蘇漠披散著頭發神色憔悴扶著門框出來,嘴唇也毫無血色。

“小漠…….”齊悅第二次看見蘇漠這樣憔悴,第一次是她父母離世的時候。

“你們還在啊?等我這么久啊,去吃飯吧,好餓。”蘇漠緩緩抬起頭看見齊悅和清野擔心的表情,嘴角無力地上揚,努力擠出一絲微笑,眼淚的滑落卻出賣了她的逞強。

“笨蛋。”齊悅看著蘇漠依舊逞強的模樣不覺鼻子一酸,一把攬過蘇漠,將她的頭掩在自己的肩窩。蘇漠終于放棄堅強放聲大哭起來,那樣歇斯底里的哭聲,就連一邊的路人也會有幾分動容,更不要說清野了。

“哭吧,哭完我們回家。”齊悅手撫著蘇漠的長發安慰道。

回家的路上,蘇漠任然是一個人騎著車,清野還是可笑的坐在齊悅車后,一路上除了蟲子窸窣的聲音就再也沒有其他聲音。一路的無言,三個人的心中各自有自己的思緒萬千。

到了家,蘇漠便一頭扎進房間,直到天亮也沒有出來。清野因為不適應沙發的長度和柔軟度,很早便起來了,齊悅也從樓上下來,依舊化著濃烈的煙熏。

“我走了,今天你幫我照顧一下蘇漠。”齊悅打開冰箱拿了兩片面包,就要出門。

“喂!她不上學去嗎?”清野站在沙發邊不解地問到。

“她輟學了。”齊悅說著便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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