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新家籌備中

鬧了這么一場，差不多也到申時了，李氏看小女兒是真的沒事了,這才去準(zhǔn)備晚飯，鄭二郎心里不自在，也出門去砍柴了，明天就要開始耕田，到時也沒什么時間砍柴了。

等了差不多二刻鐘的樣子，鄭和和鄭林才回來。

剛進屋，鄭和就跑到小妹身邊，摸著她的頭問，“小妹哪里痛？”可能是看出欣兒臉色還不太好。

“沒有，我好著呢。”可不能讓大哥知道自己裝病。欣兒邊回答著鄭和，還不忘和鄭林眨眨眼睛。這是她和鄭林的小秘密。鄭林心領(lǐng)神會，也眨了下眼。

鄭和看小妹是真的沒事，喝了點水，就去找鄭二郎了。

鄭玉鄭琴怕李氏累著，也去幫著準(zhǔn)備晚飯了。

欣兒給鄭林拿了一百文，讓他去村醫(yī)那兒給她娘拿藥，也透個話出去，說欣兒的病不看了，家里沒銀錢看不起，以后在家將養(yǎng)著。

欣兒把屋子整理一下，順便把今天買的東西藏好。

吃晚飯的時候，全家人都沒說話。看著飯桌上透著的沉重氣壓，大家都小心意意的，瞄著鄭二郎。今天這事對家里其他人是好事，但對鄭二郎則不同，不論鄭老三如何對他，那都是他的爹，是生他養(yǎng)他的親人。

鄭二郎也發(fā)現(xiàn)了孩子們小心謹(jǐn)慎的樣子，但這心里著實堵的茺，怎么都無法強言歡笑。

強挨到晚飯后，鄭二郎走到竹屋前，望著老房子的方向出神。‘怎么都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親爹娘，那么不待見他，連憐憫的關(guān)心都沒有，他到底做錯了些什么？’

李氏看著丈夫苦悶的樣子，連連嘆氣。那是她的公公婆婆，是她丈夫的親生爹娘，再不待見，可也生活了十六年，最后換來的卻是無情的拋棄。

看著爹娘的樣子，知道這事讓他們郁結(jié)難舒，如果不讓鄭二郎放下，明天開始耕田挨累，爹娘的身體一定是吃不消的，雖然家里現(xiàn)在三餐都可以吃的飽，但也沒什么油水，想把身體養(yǎng)好，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到的。

爹娘是這個家的頂梁柱，就算欣兒再能賺錢，一個家里如果沒有了父母，那這個家也就散了，族里、親人們都可以踩一腳。甚至可以發(fā)賣了他們兄妹。一想到這些，欣兒決定不能再讓她爹消沉痛苦下去。

雖然不能讓爹一下子就放下，但總可以讓爹排解出來，總好過壓抑在心里。

“爹”，欣兒跑到鄭二郎身前，抱著他的腰，輕聲勸著，“爹還有娘，還有哥哥姐姐們，還有欣兒，我們都好愛爹爹。我們一家人永遠(yuǎn)在一起。”

也許是欣兒身體的溫度感染了鄭二郎，也許是欣兒大膽的說出了她愛他這個沒用的爹，反正鄭二郎心里溫暖了些，鄭二郎流著淚，撫摸著小女兒的頭，這么可愛的孩子，為什么他爹娘就不喜歡呢？。

仔細(xì)想來，“他還有相濡以沫的妻子，還有懂事孝順的兒女，他應(yīng)該滿足了。”可這心里還是痛，放不下啊！

欣兒深知她爹的痛是作為兒子不能在父母面前盡孝，這古代的愚考真是可怕。

“爹，其實阿公阿婆也沒什么錯，只是家里太窮了，你別擔(dān)心，將來我們?nèi)兆舆^好了，逢年過節(jié)的我們再送些年禮，一年來再送些銀錢，日子好過了，阿公阿婆就會看到爹的好了。”

給老房子那邊送東西、送銀錢欣兒是一百個不愿的，但為了讓她爹能放開心懷，只好順便孝順一下他們。

鄭二郎低頭看著如此懂事的女兒，心里頓時輕松了不少，“是啊，還不是窮日子鬧的，以后逢年過節(jié)的，多孝敬些，也就全了孝道。”

也許是哭出來了，也許是心事放下了些，鄭二郎感覺呼吸順暢了很多，“爹的乖女兒。”抱起女兒，為了愛著他的家人也是要振作起來的。還要彌補對妻兒的虧欠，給妻兒撐起一片天。

人有了目標(biāo)，有了活下去的方向，心境也就發(fā)生了變化，看著鄭二郎又面帶笑容，欣和終于可以放心了。

“爹，我們回家吧！”

“好，回家。回我們的家。”聽爹的語氣，知道他是真的放下了。

回到家后，天已經(jīng)黑了，欣兒找出今天買的油燈，家里的夜晚也不再是黑暗的，點亮油燈時，也好象點亮了全家人心里的希望。

大家都坐在鋪好的被子上，圍在一起，聽欣兒講話。

娘將裝有地契和剩余銀錢的盒子遞給了欣兒，這個沒被曹氏搶走，可見李氏也是動腦了的，實在不易了。

欣兒將銅板拿出給了李氏，作為日常家里的花銷。把地契藏好。

又坐好后，把接下來的生活和大家說一下。

“爹、娘，明天我要進鄉(xiāng)一趟，找人圈院墻、蓋房子，還要想辦法再賺些銀錢。”鄭二郎擔(dān)心欣兒的身子，雖然這會看著欣兒好像沒事一樣，但還是怕明天進鄉(xiāng)出事，剛要開口阻止。欣兒明白家里人的擔(dān)心，忙拍了拍鄭二郎的手，繼續(xù)講，“爹娘我身體已經(jīng)好了，有老神仙保佑著我，不會出事的。”

鄭二郎和李氏相互看了一眼，也就沒再說什么。

“爹、娘、大姐、二姐、二哥明天都去耕田，我和大哥去鄉(xiāng)里找人蓋屋子，我們家現(xiàn)在只能先把地圈起來，再起一間正房，二間耳房，爹娘您看這樣行嗎？”這個家鄭二郎和李氏才是家長，蓋屋子對于農(nóng)民來講，是一生中最大的事了，所以一定要征詢他們的意見。

“行，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還能起二間耳房，真是不錯的。”鄭二郎和李氏都點頭同意。

欣兒又看向了哥哥姐姐們，“我們同意。”“我們聽爹娘的。”

看來這件事就算是通過了。只是欣兒留了個心眼，沒有把話講全，她要蓋的可不是土坯房，而是青磚瓦房，當(dāng)然，院墻和耳房還只能是土坯的。這有錢也不能太露富。這個就當(dāng)是給家人的驚喜吧。

“如果有人問我們哪來的銀錢蓋屋子，大家只需說進山挖野菜時，挖到了一棵人參，雖然人參的年頭輕些，但也有２０個年頭，拿到藥鋪換了三十兩銀錢。”這樣安排，銀錢的來處也有了合理的解釋。

村里人只會覺得她們家和老房子斷了親，人反而也幸運了起來，有了福氣，這樣也可以讓村里人多幫著她們說些好話，這個時代，如果被鄰里不待見，這日子可不會好過。

“因為現(xiàn)在正是農(nóng)耕時，就不找村民幫著建房子了，大家也沒空，給里長、族長家各送１００個錢，加一條豬肉。請他們多幫著和村民們解釋一下。”這村里建房子，多要同村的幫襯著，一個是借此改善伙食，村民們還能多個收入。

“我們家建屋子、上梁也都暫時先不請客，等著農(nóng)閑時再一起請過。免得當(dāng)誤了大家的事。爹娘看如何？”這個只是欣兒的想法，對于古代人來說，已經(jīng)是驚世駭俗的行為了。

“欣兒啊，這起地基、上梁可都要請神算日子，不能說建就建不是？”鄭二郎這一句，直接把欣兒說傻了。

她完全不記得這古代大事小情，都是要請神算日子的。這可怎么辦？再不建房，開茺地，這一年家里的糧食就沒著落了。

心思飛轉(zhuǎn)，計上心來，“爹，這建屋子，是老神仙讓的，這不就是請神了嗎？如果再當(dāng)誤下去，我怕神仙會怪責(zé)的。”天上各路神明，小女子不得以借您的名頭用用，您可千萬莫責(zé)難于我，拜托了。

“對，別當(dāng)誤了。到時神仙把欣兒的本事收了去可咋辦？”李氏一聽老神仙會生氣，馬上支持欣兒的決定。

“娘萬歲！”

欣兒這心里還在為她娘高呼呢，鄭二郎又扔出一顆問題炸彈，“可這如何向村里交待，不請神要是村里有誰有個災(zāi)難啥的，可是會怪到我們家的。”

不會吧，咱們家建房子，礙他們什么事啊，可這也是現(xiàn)實，這古人都信這個啊！

再想想對策，“爹，您看這樣成不，我明天先去找人，后天蓋，再請一位道士來家里設(shè)個壇啥地，然后請他幫著說，我家后天起房子是吉時。明天一早您就去拜訪里長、族長。先送二百個錢。肉就等上梁時再送去，您看這樣可行。”欣兒的腦細(xì)胞轉(zhuǎn)的還算快的。

鄭二郎也覺得這樣安排最好，事情就這樣確定下來。

晚上睡覺時，欣兒聽見鄭琴小聲的和李氏說話，給哥們做衣衫的布不見了。看來還是讓曹氏給拿走了。李氏說不要聲張，以后再想法子。一家人再無二話，都睡了。

第二天，一切就按安排好的進行著。

今天沒有集市，去鄉(xiāng)里的路上也沒遇見村里的人，這樣才好，不然欣兒昨天還病的要死，今天就能出門了，任誰都非把她當(dāng)妖怪不可。

到了鄉(xiāng)里，欣兒直接找到“知味齋”的錢掌柜。

“錢伯伯，您早啊！”今天可是有求于人，一進店里，看錢掌柜的正站在柜臺里算賬，欣兒連忙出聲，還把這稱呼都改了。總要給人一種親和的感覺吧。

“喲，這不是欣兒姑娘嘛，是不是又有什么好方子要賣給我啊！”錢掌柜的一看見是那個賣方子的小姑娘，就雙眼冒光，好像看見了錢袋子上門一樣，這幾天靠著東坡肉這道新菜，店里可是沒少賺。

這眼神怎么看怎么奇怪，直讓欣兒惡寒。

“我就那么像棵搖錢樹，像就像吧，誰讓咱有求于人呢！”欣兒在心里小小的嘰歪了一下。

“是啊，錢伯伯，我是有了好方子，第一時間就來找您了，不過這個方子我不賣，送給您。”這個方子太簡單，雖然味道不錯，可我今天是有求于人，就只能用來做人情，不能收錢了。而且有了錢掌柜的在鄉(xiāng)里時不時的幫襯一把，以后她這日子才能好過些。能有幾個人相信一個七歲的小女孩可以賺錢的。

“不要錢？”這生意人，天生多疑，不要錢反倒不敢應(yīng)下了。

“是這樣的，錢伯伯，我家要蓋房子，需要找些工匠，想請您幫著給介紹一下？”欣兒先把目的說明，這樣也可打消對方的疑慮。

“這個簡單，一會兒我?guī)闳フ遥赡愕姆阶右膊荒懿灰X啊，當(dāng)個介紹人只是舉手之勞。”錢掌柜的也覺得這個忙不是啥難事。但方子的錢還是要給的，免得以后有個啥也不好說。

“錢伯伯，我叫您一聲伯伯，是真心的把您當(dāng)親人的，送個方子給您，是我孝敬您的，您要是不收，我也不好再請您幫忙了。”這人情是一定要送出去的。

“你這閨女，我也喜歡的緊，行啊，我就當(dāng)多個侄女。咱這就先去找人，一會兒回來，咱再說方子。”錢掌柜的是真心的喜歡這個精明的小女娃子，雖然知道這里面有著利用的關(guān)系，但也不計較了。

成了，欣兒和鄭和跟著錢掌柜的往鄉(xiāng)東頭走去，來到一個小院子前，這院子不起眼，但當(dāng)進了院子，看著眼前的青磚小房，建的還真是不錯，這人手藝一定不差。欣兒很是心喜。

“老丁啊，在家嗎？”錢掌柜的高聲叫著。

看得出二人很是熟念。

屋門拉開，走出一位短衣打扮，面色慈祥，眼露精光的中年漢子，看樣子和錢掌柜的年紀(jì)差不多。

“喲，是老錢啊，這是啥風(fēng)把你吹來了，說吧，今兒個又有啥事？”二人熱絡(luò)的打著招呼。

“今兒個還真不是我找你，是我這侄女找你有事。”錢掌柜的將欣兒介紹給丁師傅。

“丁師傅，您好，您叫我欣兒就成，這是我哥哥，鄭和。”欣兒先介紹鄭和，這可是男尊的朝代，就算是家里人讓她當(dāng)家，在外人看來，還是男人才是一家之主。

看鄭和向丁師傅行了一禮，欣兒才開口，“是我家要圈院子，蓋房子，想請您給看著建建。”欣兒大方的上前一步，將來意表明。

丁師傅還真是沒想到，剛看到錢掌柜身后的男娃女娃子，也沒太在意，以為是店里小伙計，這一聽，才知道是生意上門了。

“成啊，即是老錢介紹的，差不了。你想建個啥樣的房子啊。”聽這小姑娘說話清楚明白，丁師傅也不于把她當(dāng)個小孩子看，真就擺出一種談生意的架式。

這樣就好，最好把她當(dāng)成大人才好，這樣好辦事。

欣兒先沒回答丁師傅的話，而是先請錢掌柜的回去，畢竟人家店里還有事忙，她們這一商量，還不知要到幾時，等一切定下后，再去找他。

錢掌柜的也覺得好，就告辭離開了。

欣兒和丁師傅講了一下她要的樣式，建青磚瓦房一間，這正房要三個房間，堂屋分成前后間，前間會客，后間做主間，東西各一間。院子要建成泥坯的，前院大門兩側(cè)東西各二間泥坯耳房，東間做為廚房和凈房，西間作為倉房和柴房。后院再建個雞舍、豬圈、牲口棚、外加一間現(xiàn)代版的茅廁（沒有沖水馬桶的日子已經(jīng)很難過了，文明社會下的欣兒是真用不慣那種坑上搭塊板的古代茅房），另外再挖一間地窖，地窯也要用青磚鋪襯，這些都留了尺寸、樣式。

“丁師傅，我家人口少，這又是春耕時期，所以沒什么人幫忙，您多找些人，這工期您看能不能在清明前趕出來。還有我想包工包料，工人們?nèi)ジ苫睿燥埬懿荒茏约簬Ъ一锸玻课覀児芤活D午飯。”欣兒想著自己家里沒人能幫忙蓋房子，所以將要求提了出來，丑話總要講在前嗎？

丁師傅仔細(xì)的算了一下，慎重的承諾，“工期是沒問題的，只要不是連著下雨，清明之前一定建好，可是這包料可不便宜啊？”丁師傅還是有疑問的，這小兄妹倆人就能做的了主嗎？家里大人能同意？

看著丁師傅疑惑的眼神，想也知道，誰能想到一家之主是個小姑娘啊，反正不管你信不信，欣兒該說的還是要說的，“丁師傅，你說吧，這要多少錢？”

丁師傅看著面前自信的小姑娘，也將信將疑的報了個價，“一共要二十五兩白銀。”

“還好，手里銀子還夠。”欣兒還真怕他這一開口就是五十兩，那可就麻煩了。

“剛剛忘記說了，正屋和耳房的地上可都是要鋪青磚的。您看再加多少合適？”這個可不能忘，她這個現(xiàn)代人可不想住全是土的屋子，怎么打掃都不干凈。

“再加個五兩就夠了，其實只是材料費也沒這么多，但因為這青磚要到鎮(zhèn)里定，來回的運費可也不少錢的。”丁師傅也是覺得這個價怕他們這兩個孩子接受不了，就多嘴解釋一下。

“給您，三十兩。”欣兒從懷里掏出一個錢袋子，這是早上出門前就準(zhǔn)備好的。按照欣兒心里的估算，這全下來還真得這個價，所以一早就備下了。

丁師傅也沒想到，這小姑娘一下子能拿出全部的工錢，楞著沒敢接。

鄭和早在他們商量時，就聽傻了，家里有多少家底，鄭和多少還是知道的，這突然多出的三十兩，是哪兒來的？雖然有著疑問，但當(dāng)著外人的面也不好開口。只能用眼神示意欣兒。

“等一下再說。”欣兒先安撫了鄭和，這時不是說話的時候。

輕輕把錢袋子放在丁師傅手上，“您數(shù)數(shù)看，如果沒問題，您今天下午隨我們?nèi)フJ(rèn)個門，請神祭祀，明天早上咱就可以開工了。您看成嗎？”

丁師傅也回過神，數(shù)了下銀子，滿口的答應(yīng)。

“丁師傅，我還想訂些家具，您可有好介紹。”這師傅看起來人不錯，也實在，他介紹的人也差不了。

“有啊，你等著，我和你去。”說著先進了里間后，又轉(zhuǎn)了出來。

帶著兄妹倆一起去找木匠。很快木匠也定下了，兩個衣柜，三套書桌，四把太師椅，外加屋子要用的門窗，包工包料共計七兩銀子，因為不用啥好木料，只是普通的木材，所以價格也相對便宜。還包送貨。

這一切都訂好，欣兒這手里只剩下不到三兩銀子了，還要準(zhǔn)備些祭品、糧食、肉，再請個道士開壇，這三兩銀子怕也剩不下了。

這錢花的可真是快。

回到“知味齋”，錢掌柜的簡單問了一下，知道一切已經(jīng)妥當(dāng)，也就放心了。

欣兒將“香菇雞肉粥”的做法告訴了他，就告辭離開去請道士，買祭品了。

這道士是鄭和請的，因為村里有人建房子都請他，老道士看上去還有那么幾分仙骨，和道士商量好，就說明天是個吉日子，我們明天要開工，多給了道士一百文錢，道士也算了一下，日子還可以，就同意了。全當(dāng)是花錢免災(zāi)吧。一切辦妥，帶著老道士，買好了祭品，又去找了丁師傅，坐著丁師傅的騾車，一起回了家。

到家時，正好是巳時末，爹娘哥姐們也從地里回來了，請了里長、族長來開壇，祭祀上貢，弄到了午時中才算完。

因在鄉(xiāng)里買了不少吃食，李氏做了一頓好的，請他們吃了飯，幾人油光滿面、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這一路上大哥都憋著沒說話，一看家里外人都走了，直拉著欣兒問銀子的事。

“這個，大哥我真的不能說，你只要知道這是老神仙教的法子，正當(dāng)賺來的就好。要是說了，老神仙就會收回教我的法子，到時家里就沒法子賺錢了。”家人已經(jīng)知道有神仙保護我，但也都知道這種事，是不能亂說與人聽的，要不然，會招來殺身之禍的。全家人都很有默契的守口如瓶。

鄭和知道這銀子來的得當(dāng)，也就不再追問了。

欣兒也松了口氣，騙人也好累的。

鄭二郎說去里長、族長那里一切順利，因為現(xiàn)在是春耕，家家都忙，所以覺得她們提的這個法子也是為了大家考慮。剛在飯桌上時，還都應(yīng)承會幫著和村民們說和的。

這事情一件件都安排好了，把剩下的一兩多點的銀錢給了李氏，這些日子工匠們的吃食就歸李氏張羅了。

下午鄭二郎帶著李氏和鄭和、鄭林又下地了。鄭玉在家準(zhǔn)備晚飯，鄭琴去挖野菜，只有欣兒空閑了下來。

拿了把小柴刀、小鏟子，背上竹簍，再拿上個口袋，大山啊，我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