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強要謝禮的貴客
- 穿越北齊,農女也幸福
- 葉赫蘭旗
- 3819字
- 2014-06-22 14:01:39
第二十七章,強要謝禮的貴客
次日一早,鄭家兄妹一如往常的做著各自的事情。
欣兒背著背簍進山采藥,這一路行來,總有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可每每回頭卻什么都沒發現。
“出來,我看見你了,如此常頭露尾的,像什么男人?”欣兒幾次變換走路的速度,這種被人監視的感覺仍在,就拿話試探一下。
又等了一會兒,仍沒有人現身,“難道真是我多心了。”欣兒也自嘲自己的神經質,不疑有它的采著野菜,挖著草藥。
風一(四爺的影衛)被派來監視這么一個農家小姑娘,原本很是窩火,但剛剛差一點露了行藏才發覺這個叫鄭欣兒的小姑娘一點也不簡單,如果不是她不懂武功,今天的跟蹤就要被發現了。
收了輕視的心思,專心做事。
回家時,哥哥們已經去學堂,姐姐們都在后院忙著,家里一切如常,可那種被監視的感覺又出現了,欣兒這次是真的以為自己被昨天的事嚇到了,是自己多心。遂并未在意,繼續做事。
未時末,鄭二郎趕著騾車進了蘭陵縣城,一想到馬上就可以看到兒女們,不由面露喜色。
“讓開,讓開,別擋道。說你呢,快讓開。”一匹棗紅色大馬向鄭二郎的騾車沖了過來。
鄭二郎來不急躲閃,騾子受驚橫沖直撞向路邊的陶器攤子沖了過去。
這突然的變故弄得鄭二郎手忙腳亂,一個沒留神,被甩了下來,整個人砸在了陶器攤子上,“啊。”
騾子將人甩下后繼續向前沖去,路人紛紛向路兩邊躲避。
一個白色身影,沖向騾車,拉住失控的騾子,這才停了下來,幸好未有人再受傷。
而那匹棗紅馬上的人,連停下的意思都沒有,叫嚷了一句,“沒長眼睛的狗東西,我金家的馬你也趕攔,找死。”就揚長而去。
白衣人正是四爺,這日和斛律尚明正準備一起去酒坊,查收貢酒,剛走到街上,就看到剛剛那一幕,本不予多事,可不知為什么還是出手幫了這個農家漢子一把。
斛律尚明更是不解,四爺平時對人總是冷冷淡淡的,今日卻管起了閑事,也幫著上前牽過騾車,來到鄭二郎身旁。
“你可還能動?”四爺看了鄭二郎一眼,見身上的傷口不是很深,只是人還躺在地上。
“腰痛,站不起來。”鄭二郎感覺腰像針扎一樣痛,使不上力氣,身上不少地方被陶器的碎片割傷。
“你等一下,我去前面的藥鋪幫你叫個大夫來。”幫人幫到底,送佛送上西。
四爺朝人群打了個手勢,自然有人幫他去找大夫。
“多謝,恩公。”鄭二郎本不予請他幫忙,因見這人穿著綢緞長衫,就知是個富家子弟或是官家中人,自己拿什么還這個恩情。可自己試了兩次,都無法起身,只好應下他的幫忙。
“你們撞壞了我的東西,得賠我銀子。”賣陶器的攤主拉住鄭二郎的衣服叫嚷著。
“這人還傷著,你先放手。還有這騾子失控不是這個人的錯,你要找也要找剛剛縱馬之人。”斛律尚明臉色一沉,語氣聽起來不好。
“我不管,我只看到是他砸壞了我的東西,”攤主雖然懼怕這個年輕人的氣勢,但一家老小全靠這點東西糊口,也知此事是金家人惹起的,可自己一個小商販,怎么可能去找金家人理論,明知是自己理虧,仍死拉著鄭二郎不松手。
“謝謝您幫著。”鄭二郎先謝過了這個幫腔的年輕人,轉臉對賣陶器的說,“你先放開吧,我這有傷也逃不了。這東西的確是我弄壞的,我會賠給你的,你看這些得多少錢?”鄭二郎這心里雖然氣憤,但這東西的確是自己弄壞的,他也只得認下。
聽了這話,攤販也不好意思起來,看來這人也是個好人,就只收了鄭二郎一兩銀子。
鄭二郎賠了銀子,正看到藥鋪的方向走來兩人,一人正是他認識的“回春堂”的伙計阿七。
“傷患在哪里?”大夫先看了一眼傷者。
“咦,你不是鄭欣兒小姐的父親?”阿七上前一眼認出了鄭二郎。
這一句話,將四爺和斛律尚明都驚住了,這個看上去老實的農家漢子,就是鄭欣兒的父親。
兩人帶著疑慮,相視一眼,卻沒有開聲。心中都在盤算接下來的打算。“你是‘回春堂’的伙計阿七。”鄭二郎一見來人是“回春堂”的,不由安心了許多。
“大夫,您看這傷如何,可以的話,先回藥鋪再說。”阿七知道鄭欣兒和掌柜的很是熟念,忙幫著照顧鄭二郎。
“傷口不深,只是腰傷重了些,可能要一個月才能下地了。先找個板子,將人抬回藥鋪。”大夫仔細確認了一下,也覺得還是先回藥鋪好些。
阿七正要請人幫忙,就見剛剛站在一邊的兩名富家子弟,全都走了過來,抻手幫忙。雖不知這是些什么人,但救人要緊,也跟著將人抬回了“回春堂”。
風行看四爺出手抬人,本想上前幫忙,卻收到四爺制止的眼神,只得收住了腳,跟在后面。
幾人將鄭二郎抬進了“回春堂”,阿七叫來了掌柜的,告訴掌柜的,受傷的是鄭欣兒的爹。
馮掌柜的也緊張起來,聽大夫說只是腰有傷,別的無大礙,才放下心來。
“鄭兄弟,你這傷不易挪動,就在我這藥鋪歇息幾天,你家里我讓阿七去通知一聲。”馮掌柜的覺得還是先將人穩定在藥鋪,再去請鄭欣兒為好。
“不麻煩了,這會兒敷了藥,感覺好多了。家里孩子還等著,我想先回去了。”鄭二郎不想讓兒女們擔心。
“可你這腰,也不能趕車了?”馮掌柜的還是勸著。
“我會送他回去。”四爺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一想著可以見到欣兒,跟去的話沖口而出。
“這位是?”馮掌柜的早見來人相貌嬌艷,氣質不凡,只是忙著查看鄭二郎的傷,沒來得急打聲招呼。
“路過的,有心幫個忙。”四爺不想多講,只是簡單的回了一句。
“那恩公,就再麻煩您一回了,等回了家,我定送上謝禮。掌柜的,您看這藥錢是多少?”鄭二郎覺得如果恩公去自己家里,就可以好好謝謝人家。
“這個等欣兒來了,我再和她算就好,你別記掛了。”馮掌柜的并不擔心要不到藥錢,這欣兒過個幾日也該來賣藥材了。
“好,那我讓欣兒好好謝謝您。”鄭二郎謝過馮掌柜,出了“回春堂”,由阿七扶著躺在了騾車上。
四爺和斛律尚明牽過自己的馬,示意風行趕車,一行人向鄭家村出發。
到鄭家村時,已經入夜了,停在自家院子前,鄭二郎的心才踏實了。
欣兒此時正在書桌前寫字,聽到院門響,第一反應就是曹氏來了,“大哥先別開門。”
“大姐快收東西。”來不急收入地窯,幾人將一些值錢的東西往倉房搬去,鎖了門才去開院門。
“誰呀。”
“和兒吧,是爹,快開門,家里來客人了。”
“是爹回來了,小妹快來。”鄭和聽見他爹的聲音,大聲的叫了起來。
院門一打開,鄭和楞了,這三人是什么人,看穿著應是富家子弟,看其中一人扶著他爹,他爹身上還浸著血。
“爹,你這是咋了,小妹快來,爹受傷了。”
欣兒在屋里本來以為是曹氏來了,不想出去見人,聽大哥喊是爹回來了,本高興的往外沖,一聽他爹受傷了,更是急的不行。
“爹,你這是傷哪兒了?”欣兒沒注意到門口的三人,只是看著大哥扶著他爹,往正屋走來。
“沒事,摔了一下,傷了腰,剛在‘回春堂’馮掌柜的已經著人看了,也上了藥,躺躺就好,欣兒別擔心。”鄭二郎看著小女兒急的眼睛都紅了,忙勸著。
“還說沒事,怎么這么不小心。大哥先扶爹進屋躺下,大姐去燒水。”欣兒要查看鄭二郎的傷勢。
“欣兒,你先別忙,這家里還有客人呢。是人家幫了爹,還送了我回家。”鄭二郎看小女兒完全沒看到家里來了外人,隨提醒了一聲。
欣兒才注意,門口還站著三個人,天太黑,也看不清長相。
“二哥招呼客人吧,二姐拿點點心、干果啥的。爹你別操心了,你的傷要緊,我先給你看傷。二哥會招呼的。”不管你是不是恩人,在欣兒眼中,什么都沒有她爹的傷來的重要。
欣兒里里外外的忙了有小半個時辰,才將鄭二郎所有的傷口重新上了藥,腰傷更是用了藥,施了針,還打了個夾板,免得睡著后不注意再傷了。
一切就緒,才來到堂屋見客。
借著燈光仔細看了三人一眼,其中一人并未坐下,而是站在前面兩人身后,看著一張面攤臉,不討喜。靠近主位的人長了一張嫵媚嬌艷的容貌,纖長的睫毛下一雙清澈的眼睛,看來不像個壞了,只是長的禍國殃民。
再往下看,“是你。”欣兒一眼認出了斛律尚明。
“你還記得我,難得。”斛律尚明看欣兒還記得他,心里很是高興。
“還沒忘。”欣兒見是他,口氣不自覺的有了分不客氣。
四爺沒想到,剛剛鄭家其他人見了他都是一驚,欣兒的兩個姐姐更是羞的滿面通紅,只這個鄭欣兒,就像看了一眼陌生人一樣,沒把他當回事。
這是第一次,他有著一種,想用這種臉吸引人目光的心思。自己也覺得不可思義。
鄭和看來人與小妹認識,心里不由得緊張,好像會失去小妹一樣。“小妹,你們認識?”
“不算認識,只是見過。”欣兒也不客氣。
“不只如此吧,我可是救了你一命。”斛律尚明本還暗自高興,一聽欣兒的話,不由得生起氣來。
“失恩莫忘報。”欣兒一聽他講這個,不由的打斷,她可不想讓哥哥擔心。
“小妹,你啥時有危險了。”鄭和還是聽出了意思。
“沒事,就是上山采藥時,遇到了蛇。有驚無險,大哥別擔心。”欣兒瞪了尚明一眼,輕描淡寫的想將事情代過。
“咳。”四爺看欣兒和尚明聊了起來,心里不知是氣還是酸,直妝咳了一聲。
“謝謝三位送我爹回來,家里窮,也沒什么像樣的謝禮。”欣兒想了一下,這些人的穿著如此貴氣,定不是凡人,這謝禮還真不知送什么好。
“謝禮就免了吧,這幾日我在這兒附近要處理些事務,正沒地方居住,就在你家里住個幾天,全當謝禮吧。”四爺的這番話,不止欣兒聽楞了,連尚明、風行都楞在那兒。
四爺這是想干什么?這農家怎么住人啊,這一大家子,就一間房。
“行,只是我家小,你們三人住一個房間,我們吃什么,你們就吃什么。”欣兒想了一下,住就住吧,也沒什么不好的,正好借此了解一下,這個斛律尚明和斛律光的關系。
“你們就住我哥的房間,哥哥們先和爹住一個房間。你們要是沒吃,等會兒給我爹做時,你們也跟著隨便吃一口,想吃好的,明天自己買。”欣兒看這天色也不早了,安排了一下,就去她爹的房間。
鄭玉去給客人們煮了些吃的,鄭和雖然不想留這些人,便天色太晚,這些人又是爹的恩人,也就將人安排了下來。
幾人在各自房間里動著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