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果然殘酷,百姓苦不堪言,”朱星趕著馬車停在一處河邊休息,清澈的河水,拿出水壺,從河里裝滿了水,靠在一棵樹前。
音林懷里捆包著孩子,和白雪下了馬車,白雪走在音林的身后靜靜的看著她音林,音林找了一處草地,坐了下來,響起和程陽那晚一起坐在河邊,音林淚水不知不覺的落下,手伸向馬車,風影琴飛了出來,落在音林的手里,手輕輕的撫了撫風影琴,彈著曲子,是上次那晚彈給程陽聽的曲子;“人生自古誰無情,情到深處天地動,人間多少絕唱千古頌,鶯鶯張生紅娘子,十娘怒沉百寶箱,若無真情無絕唱,情海無驚波濤兇,風流淹沒紅塵中,大浪淘盡多少癡情種,雷峰塔呀白娘子,紅樓夢中夢難醒,千古絕唱千古情,自古紅顏多薄命,有情總被無情傷,---”眼淚一滴滴的滑落在琴弦上。
白雪靠在朱星的肩旁上,擦著眼角流下的淚水;“人生自古誰無情,情到深處天地動....”
朱星靜靜的注視著音林手彈著琴弦,薄唇輕輕的清唱,淚水如雨般的掉在手上和琴弦上,手上一道道的刀疤,如此的明顯耀眼,充滿了音林對程陽的無奈與心痛和內疚。
朱星嘆了一口氣,“自古紅顏多薄命,有情總被無情傷,”
琴聲停下來,突然音林懷里的孩子娃娃-----的哭起來,嘴里還咿呀咿呀的叫著,突然喊出一聲;“爹爹---娘親----”
白雪和朱星都吸了一口氣,眼睛偷偷的看著音林臉上的表情。
音林輕輕的拍著孩子的背后,臉上和眼角還掛留著淚水,哄著孩子,說道;“你爹爹不要我們了,娘親會好好的疼你女兒乖。”
朱星走過去,摸了摸孩子的臉,微笑道;“你還有舅舅。”
白雪從后面扶起音林;“走吧---我們還得趕路。”
馬車剛走兩步,路上一群官兵追著一群百姓強殺,百姓哭喊一片,音林揭開簾子問道,“怎么回事?”
馬車停了下來,百姓看到馬車像是見到救星一樣,跑向馬車跪下來,求求你們求求我們,官兵追了過來,慘無人道,廝殺百姓,音林是在看不下去、這種在他眼前的驚心慘目,亂殺無辜。
手里拿起風影琴,劃破手指,一滴血滴在風影琴上,程陽是圣獸轉世,魂魄敷在在風影琴上合二為一、感受到音林的血腥、風影琴起了作用,頓時天昏地暗。
音林手掃過琴弦,風影琴、琴聲刺耳,像波浪一樣的白光,沖向士兵,士兵們被震飛很遠,白光砍向他們的身體,一個個分成兩半,掉在地上。
跪在地上的百姓,嚇得全身發抖,被面前的情況,看的一陣惡心,但是都忍住了,他們害怕不敢抬頭看音林。
朱星旁邊跪著的一位老奶奶家,老奶奶一身破爛,瘦如材骨,旁邊還站著一個四五歲的孩子,孩子吃著自己的手指,好像很餓一樣;“老人家,那些官兵為何追殺你們?”
老人家唉聲嘆氣,“你們是外地來的吧---這里現在到處是東越國的官兵,他們所到一個村莊,就會強殺百姓,屠光村莊。”
白雪氣的咬牙,她跟隨白妖孽這么多年,雖然殺人不眨眼,也從來不同情,但是現在;“如此殘冷竟然殺害手無寸鐵的百姓,而且還所到一個村莊,就屠光村莊,豈有此理,打戰就應該去戰場上,欺負百姓算什么士兵,難道他們家里就沒有妻兒老小嗎?你們的地方官員也不管嗎?守城的將領也不管嗎?”
老人家嘆了一口氣;“眼看東星過就要完了,西陽國已經占領了大半個東星國了,守城的將領,都心不在焉,這邊東越國常常來鬧事,十萬兵馬常常在城外叫戰,最受苦的還是我們百姓啊---”老人家擦了擦凹枯臉上的淚,這次謝謝你們相救,我們還得趕快離開這里。
音林懷里、用寬布困抱正在咿咿呀呀的女兒,手里拿著幾個饅頭,走下馬車,送到老者身邊的孩子手里,孩子瘦小的身子,黝黑的眼睛、看了一眼音林、接過饅頭就往嘴里賽,看來真是餓壞了。
老人家跪在地上,連忙道謝,這是她的孫子,父母都被東越國的士兵殺光了,就剩下他們相依為命,音林扶起老人家;“老奶奶,不必客氣,路上小心。”
百姓們紛紛起身,四處匆忙逃去。音林走到發呆的朱星面前,看出了朱星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不想看到東星國滅亡,那我們就幫幫他們。”他們三千年前,也是東星皇室,怎么能見此不管呢?
“不行音林---你的腳要緊---”朱星說出這幾句話時,心里滿是悲傷、無奈。
“放心吧,朱星還有三個月,我的腳沒事,我們就暫時留在這里幫幫東星國。”
空中白妖孽坐在冰蛇身上,一身白紗衣,飄飄,看著下面,為何他們進了守城將領的府上,她們不趕路了嗎?音林你可知道過了三個月你的腿還不回復,就有可能永遠恢復不了,也會日夜受罌粟毒的折磨,我該怎么辦才能救你呢?如果到了三個月你腿還沒有恢復,我就把我的心給你,白妖孽紫色眼珠,睫毛煽動,妖孽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靜靜的注視著下面,動了動薄唇,冷冰冰的說道;“回客棧。”
東將領的府院里,很簡陋,人也很少。見到音林和朱星白雪三人,上前迎上;“三位光臨貴府,有何貴干?”
朱星走上前;“我們是來協助你們,不在受東越的欺凌。”
將領打量了一番,他們三人;“你們有和高見?我有如何能信任你們?”
音林嫣然一笑;“你無需信任我們,也不必提防我們,我們幫你只有一個條件---”
將領做了一個手勢;“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