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色中她艱辛的用手滑動輪椅,希望天亮之前能夠離開靈墓山,山路崎嶇,路上到處都是石子,撞撞跌跌,輪椅有點不聽使喚,任憑音林用盡全身的力氣,也走的非常緩慢。
前面下了山坡,就可以看到大馬路了,也就是已經(jīng)出了靈墓山。東邊,天色也露出了一點點的,白云,眼看就要天亮了,音林已經(jīng)滿頭大汗,她停在山坡上,休息了一會。看著有點斜度的山坡,音林吸了一口氣,滑動輪椅,椅子剛轉(zhuǎn)動,輪子就不聽使喚的,速度飛快滑下去,就像是后面有人在推動輪椅一般,跑得非常快,音林坐在上,害怕的任有椅子速度極快的走下山坡,撞擊在一塊石頭上。輪椅翻了個四腳朝天,音林也被摔了出來,手臂上割到石頭上,血順著手臂留下來,頭也狠狠的撞擊在石頭上。
音林的腳不能動只能依靠上半身的力氣,爬起來,坐在地上,從身上撕了一塊布,抱住正在流血的手臂,咬了咬牙,忍住了眼睛的淚,慢慢的爬向輪椅。把輪椅的位置放好了,音林準(zhǔn)備爬上輪椅,卻怎么也爬不上去,因為椅子會隨著音林的力度滑動,而他也就一次次的摔倒,一次次的在爬起來,這樣來回五六次了,還是沒有坐上椅子。
此刻音林坐在地上,再也忍不住了,嗚嗚嗚----,低聲的哭泣,用力拍打自己不能動的腳;“廢人...廢人....”
音林哭累了,眼睛紅紅的腫的像個核桃一樣,冷靜的想著,輪椅是坐不上去了,只有放棄坐輪椅,用手一步一步的爬著忙前走。
走了一會兒,音林停了下來,看到面前,輪椅擋在自己的面前,抬起頭驚訝道;“冰蛇.....”
冰蛇蹲下來,扶起滿身泥土的音林,坐在輪椅上。“我不知道你和主人怎么啦?但是音林你腿腳不便還是隨我回去吧”
“不了,我只想快點離開這里”音林堅決的說著,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冰蛇;“你怎么來了”
“我---我看到房里沒有人,就出來看看,果然找到了你。”冰蛇站在音林旁邊,看著音林受傷的手臂,滿身泥土的狼狽;“你打算怎么辦?”
“送我下山吧。”音林不冷不熱的回答,她的心里早已憔悴。
冰蛇推動這輪椅,下山走了很久;“你打算去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我也不知道,謝謝你冰蛇,你早點回去吧,等會白妖孽.......”音林沒有在說下去,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冰蛇,自己滑動這輪椅,走在大馬路上,平坦的道路走的很順暢。
冰蛇站在原地看著音林輪椅上的背影,心里不由的同情起來,曾經(jīng)那個,冰清玉潔高高在上神力蓋世的圣女,今日如此狼狽,連步行都要依靠一把椅子。
冰蛇想到了什么,起身飛向天空。
音林慢慢的滑動這輪椅,前面可以看到月城的城墻,心里復(fù)雜著,自己該何去何從。
突然一群乞丐圍了上來,盯住了音林手里的包袱,看著音林奇怪的椅子,不由的打起了主意。
幾個乞丐一起走過去;“小姐施舍點錢。”
音林譏笑了一聲,自己都快要變成乞丐了,手從包袱里拿出一錠銀子,給了一個乞丐,突然幾個乞丐都圍上來,搶著音林的包袱,音林被他們扯摔倒在地,乞丐們都拿著包袱四處逃去。
音林望著四處逃走的乞丐,爬坐起來,手上的傷口被剛剛一摔,有流出了血跡。音林坐在地上看著眼前的輪椅。“虎落平陽被犬欺”
突然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音林的面前,拿著音林的包袱,丟在音林的懷里,“你的包袱”
音林抬起頭;那個上次在皇宮里見到的,西陽使者,身邊的侍衛(wèi),上次就覺得他不是侍衛(wèi)那么簡單“謝謝---怎么會是你---你不是回西陽國了嗎?”
走過去,彎下身扶起音林,做到輪椅上;“我想在北月都玩幾天,剛好路過,怎么你們北月不歡迎?”
音林憋了他一眼;“那是你的事”推動著輪椅,沒有方向的走著。
侍衛(wèi)突然跟了上來,手扶在音林的輪椅上;“你要去哪里,如果不嫌棄,就去我哪里喝杯茶,換了你一身臟衣服。”
“是啊---天大地大居然沒有我音林去的地方,那就先去你那里喝杯茶。”
侍衛(wèi)推動著輪椅,往自己的客棧走去。
程陽騎著馬飛快的出了城,一路尋找,只聽見幾個乞丐說道,那女子坐的什么椅子,居然椅子還可以走動。
聽到椅子,程陽停下了馬,跳了下來,拿出一錠銀子,丟給了乞丐;“你們剛才說的,坐在椅子上的姑娘,去那里了”
乞丐撿起銀子,一臉笑臉;“他被一個男子帶走了,好像---好像進(jìn)城了。”乞丐指著城門的方向。
程陽看了乞丐不像是撒謊,走向馬前,跳上去往城里面走去。一路東張西望。還是沒有看到音林的影子;“會不會是朱星把音林帶走了,但是聽乞丐的說法,應(yīng)該不是,還是先去問問朱星。”程陽掉轉(zhuǎn)了馬,往朱星的府的方向跑去。
白妖孽坐在寢宮里的美人榻上,看著收拾干凈的房間,沒有留下任何音林的物件。“冰蛇”冰蛇推開了門;“主人。”
“音林去哪里了?”白妖孽斜靠在榻上,面無表情慘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穿著白色的紗衣,顯得他的臉更加慘白。
“主人,屬下不知道。”冰蛇偷偷的瞄了一眼,白妖孽,不知道白妖孽心里是怎么想的,只好低下頭。
突然碰的一聲門被踢開了,小雪跟在后面;“主宮,我攔不住他們。”
朱星和程陽,朝白妖孽走去;“白妖孽你不知道音林腿腳不便嗎?你對她做過什么?讓她一個殘廢人離去。”程陽幾乎是孔出來的。
朱星走上前;“當(dāng)初就不該讓你們在一起。”
白荷匆匆的進(jìn)了房間;“你們誤會了,音林不見了,師兄也很難過,很擔(dān)心。”
朱星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白荷,幾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瞪白荷,有看向白妖孽;“白妖孽你想三千年前的事重演嗎?因為她....”朱星指著白荷“難道又要在害死一次音林嗎?”
說完拔出撿指著百荷;“三千年前是你害死了音林,你害死我的母親,你這個禍水,今天我就要替妹妹和母親報仇。”說完一撿刺向白荷,白荷閃躲著,拔出撿和朱星打了起來。
程陽心里擔(dān)心音林,皺了皺眉頭,看著閉上眼睛躺在榻上的妖孽;“白妖孽,你以后不要再糾纏音林。”白妖孽閉著眼睛,像是沒有聽見一般。
冰蛇站在他的旁邊;“程陽,你還是快去找音林要緊。”
轉(zhuǎn)身對著正打的熱火朝天的朱星叫道;“朱星夠了,找音林要緊。”
聽到音林兩個字,朱星放下?lián)欤脷⑷说难凵瘢粗缀桑弧斑@次先放過你”說完跟上程陽的腳步,離開寢宮,出了靈墓山。
白荷捂住自己的胸口;“師兄你沒事吧?”
白妖孽沒有回答她,只是揮了揮手,讓他們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