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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天上掉餡餅

  • 棄天逆少
  • 雪擁嵐關
  • 3243字
  • 2013-09-12 14:59:03

此時憐衣已經出浴,僅隔著屏風,便自顧擦拭著身子,然后穿上緊身的內衣褲,再披著一件纖薄的白紗,便從屏風后面施施然走了出來。

潮濕的長發不再如之前那么張揚,而是柔順地搭在肩后,臉上的脂粉早已被洗去,露出原本清新亮麗的面容。此刻的她猶如一顆純凈無暇的青蓮,與先前那名嫵媚動人的女子判若兩人。

葉尋站在幾米開外,放肆地打量著眼前剛出浴的美人,既然是她叫他進來的,她都不介意被看,他又何必再扭扭捏捏?

雖然重要部位都被遮住了,但還是能看到那雪白的肩頭、纖細的柳腰、修長的大腿……每一樣都足以讓人熱血噴涌。

憐衣站在幾步之外,同樣在打量著葉尋。雖然他的身高已經接近一米八,但是俊朗的臉龐上還是帶著些許稚嫩,尤其臉上那一抹淺淺的羞澀,看上去應該還未成年吧。他此刻穿著一身淺藍的錦衣,映襯出修長的身形,如同一顆挺拔的楊柳。

最與眾不同的是,他的眼睛干凈純粹,流露出的不是像樓下的人那樣帶著貪婪和欲望的眼神,而是一種完全出于欣賞的目光。

憐衣忽然笑了起來,款步朝著葉尋走來,雙手親昵地搭在葉尋肩上,見他沒多大反應,臉上依然掛著淡淡的笑,便又更進一步,整個人貼上去,雙手摟住葉尋的脖子,柔聲問道:“你說我好看嗎?”

葉尋沒有說話,她可真大膽,今夜買下她的人是嚴瀚而不是自己,她竟然就這么明目張膽地貼近他,難道不怕嚴瀚忽然開門進來么?不過……胸膛上忽然感受到一陣柔軟,葉尋的臉無意識地又紅了。

憐衣得寸進尺,微微一偏頭,媚笑著在葉尋耳邊輕輕吹氣道:“回答我呀!”

葉尋輕輕瞥她一眼,問道:“你真的是倚香樓里的姑娘?”

尋常風塵女子怎么可能有這么敏銳的觀察力,在他極力收斂氣息的情況下還能發現他躲在外面?

憐衣輕笑道:“難道在這里你還能找到第二個憐衣?”

葉尋臉上再次浮現淺淺的笑容,忽的,他雙手發力,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腕,猛地將她從身上拉下后,緊緊握住她的手腕,戲謔地說道:“一個風塵女子的手上怎么會有常年使劍留下的繭子?你到底是誰?”

憐衣鎮定地笑著,依舊柔聲說道:“這哪是使劍留下的,是小女子在家務農時握鋤頭留下的。”

葉尋冷笑道:“你分明只有使劍的右手上有繭子,難道你握鋤頭也只用一只手嗎?如果再狡辯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憐衣臉上的笑意更甚,掙開了葉尋,環繞在他的周圍一邊打量一邊說:“呵呵,不愧是蘇姐姐選中的人,觀察力果然夠敏銳。”

“什么意思?”葉尋心里猛然一跳,蘇姐姐?莫非她認識蘇暖雪……

憐衣說:“好了,不跟你繞圈子了,是蘇姐姐讓我來幫你的。”

“蘇暖雪?”

“正是。”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葉尋面上裝作不屑地說著,其實是想套她的話。

憐衣說:“蘇姐姐讓我轉告你,別忘了你們之間的交易,一定要讓葉家成為四大家族之首,奪得嵐風城的治理權。四大家族之間的爭斗不像表面那么簡單,她擔心你涉世不深,難以搞定那些老狐貍,所以讓我來協助你。她現在有事要處理,等過一段時間才會來。”

葉尋看她的樣子并不像說謊,心里不由得思索起來,但是一個花樓女子能如何幫他?

憐衣又說:“你可別小看我這花魁的身份,很多貴族少爺談事情不是在正正規規的議事廳,恰恰就是在這人來人往的花樓,所以這是消息流通最多也最容易探聽到消息的地方。比如說,你可知道嚴瀚為什么高價買下了我,卻遲遲沒有現身?”

“為什么?”葉尋下意識地問道,問完才發覺不妥,竟然被她奪去了話題的主掌權。

憐衣笑了笑,說道:“因為他約了人在倚香樓里做黑買賣,賣方賣的是一塊從皇室盜來的深海玄鐵,在別人都以為嚴瀚在風流快活的時候,他們的交易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完成了。”

葉尋知道,所謂黑買賣,指的就是見不得光的交易。賣的東西大多都是非法盜取或是搶劫而來,如果被人發現會引來大麻煩,于是就偷偷聯系買家低價賣出。一切都在暗地里進行,越少人知道越好。

早聞每天的夜市中都會有很多黑買賣在進行,沒想到熱鬧非凡的倚香樓也會成為交易地點,不過轉念一想,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越熱鬧,就越讓人意想不到。

葉尋又反問道:“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憐衣得意地一笑,“早就和你說過了,在花樓是最容易打探到消息的地方,至于其中的細處,那可是我的看家本領,不便與你細說。”

葉尋揚著頭嘁了一聲,說:“我怎么知道你剛才說的是真是假?”

憐衣輕然笑道:“你是想知道他們的交易地點吧?直說就行,何必拐彎抹角?我和你是站在一個圈子里面的人,自然會幫你的。”

那你倒是說啊……

“他約人的地點就在二樓名為‘秋月’的房間里,不過旁邊還緊挨著另一間名為‘秋日’的包房,已經被人訂下了,你可別走錯。”

葉尋腦中開始快速整理著這些信息,眼珠一轉,計上心頭。但是還是有些不放心憐衣,于是微微笑著朝她說道:“既然你說是和我站在一個圈子里的人,那么你應該不會阻止我等會兒要做的事吧?”

憐衣嫣然一笑,“那是自然。”

葉尋放心地出了門去,在二樓里果然找到了緊挨著的兩間包房,從左往右數,“秋月”在第四間,“秋日”在第五間,兩個門牌如此之像,就算是經常來的人恐怕也會走錯吧。

想到這兒,葉尋忽然折身進入到憐衣房間的隔壁屋,找到葉芊兒悄悄商量了些什么,然后又返回來,看著樓道里沒有人,悄悄將兩個門牌摘了,來了個大轉換。

第五間房上面的門牌變成了“秋月”,而就在他為第四間房安上“秋日”的門牌時,屋子的門忽然打開了。

葉尋整個呆立住,雙手還高高地揚著保持著安置門牌的動作,看上去很奇怪。心里卻開始嘀咕起來,按照從憐衣那兒了解到的情報,這會兒還沒到嚴瀚與人交易的時間,怎么屋里就已經有人了?

要是嚴瀚也在屋里,他肯定能認出葉尋,到時可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屋子里的人一臉詫異地打量了葉尋一會兒,見他身著錦衣,器宇軒昂,與中介商描述的嚴瀚的形象差不多,于是趕緊笑道:“嚴少爺,沒想到你也來得這么早!”

嚴少爺?他不會是以為自己是嚴瀚了吧?如此看來,嚴瀚不僅沒在屋里,而且他們還是素未謀面。

這樣一分析,葉尋頓時松了一口氣,緊提的一顆心算是放了下來。

那人做出邀請的姿勢,客氣地道:“嚴少爺,快請進吧!”

葉尋一時進退兩難,但不進去肯定會惹人生疑,干脆將計就計,大方地走進了屋。

那人探出頭去確定樓道上沒有人,這才小心地將房門關上,輕手輕腳地走回。看樣子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嚴少爺,貨我已經帶來了。”

葉尋鎮定地沉吟一聲,反正他與嚴瀚又沒見過,于是隨意地問道:“嗯,不知我該怎么稱呼你?”

那人一聽這話,卻忽然緊張起來,客氣地嘿嘿一笑道:“我只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賤民,說不定哪天就把小命給玩完了,所以不勞您費心來記我的名字了。”

這人還真是精得很,一點信息都不肯留下,想來是怕被官差抓住吧。

葉尋了然地點點頭,道:“那好吧,我就不勉強了。”

那人拿出一個深藍色的包袱,擺在桌子上,說道:“嚴少爺,這就是你要的貨,你檢查一下,如果沒有問題,那你把貨帶走,我去找中介拿錢。”

葉尋隱約記得憐衣說過,嚴瀚與人交易的物品是一塊從皇宮盜出的深海玄鐵,以前葉尋或許不知道深海玄鐵是做什么用的,自從跟隨秦老學習打造之后,秦老會不時地給他灌輸些礦石的相關知識,其中就有深海玄鐵。這可是五大鍛造圣品武器必需礦石中的一種,在大陸上一向有市無價。

葉尋看了看桌上的包袱,終于忍不住心頭的好奇,伸出了手。

打開包袱后,里面是一個金線刺繡的錦盒,再打開錦盒,才是真正的深海玄鐵。乍一看上去,這是一塊黑乎乎的礦石,和普通的鐵塊沒有什么區別,但是仔細一看,卻會發現這塊玄鐵黑得十分透徹,甚至有些微微發亮。

伸手碰撞礦石本身,便有一股清涼順著指尖傳來,葉尋仔細地探測著,發現深海玄鐵中幾乎沒有任何雜質,本身就已精純無比,可以跳過提煉的過程直接用于鑄造。

葉尋雙眼發亮,這果然是難得一見的珍寶。

那人最擅長察言觀色,見狀,便知這交易已經成了,當下笑著問道:“嚴少爺,這貨沒問題吧?”

“沒、當然沒。”

貨是沒問題,可人有問題!他并不是真的嚴瀚……

那人顯然不知道其中的曲折,立時喜道:“沒問題就好,既然貨已送到,那咱的交易就算成了。告辭!”

望著那人徑直開門遠去,葉尋站在屋子里已經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了,把這么一大個寶物白白送給他然后這就走了?

原來真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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