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026拿什么來拯救我的絕望
- 君王側,帝華年
- 若以深
- 1506字
- 2011-06-10 12:48:12
我凄迷的望著他的臉,癡癡的、哀怨的。他伸手將我摟住,頭抵在我的勁上,幽幽開口,說了個好字。我閉上眼,臉上浮起一個決絕的笑,然后輕輕放開。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曉鏡但愁云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這時一個醇厚如鐘的聲音從后面傳來,“情海無涯,情之所苦,人事聚散,本無常。何必執著?”
祭師一個絕情斷愛之人,憑什么說情海苦寒?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佛說:世人皆癡,癡的到底是世人,還是佛?世人沉溺情愛不過遵從心聲,傾情而為,何來執著?而佛卻要違天背地,絕情棄愛,放棄天倫。讓父母無嬌兒侍于膝下,使妻離斷父子親情。若為此,天地生人何為?山石無情無心亦無喜無怒,可是天仍生人,何為?
世界萬物不過循其自身次序,若為了所說的超越與佛,本身就是一種不循自然之法,必將絕之。情愛欲念為人之本性也,絕之,人將何以繁衍?又以何而活?難道人生便是為死。若如此,生之何用?又或者眾生都如僧侶一般吃齋念佛,不諳世事。人人若此,兩手不掐三春水,食之何來?諸人要以何為生?
佛又說:眾生平等。五谷雜糧豈非生命,以之為生,難道便非殘害蒼生?僧侶只食素齋豈非自欺欺人,欺騙眾生。
人生百年匆匆,我們都知道生老病死乃天之常理,我們又豈能因起結果便將過程省略?過程往往才是最重要的,天造萬物皆有其道。人事聚散依依,情緣宿債深深,難道不是如此?豎無雙,不懂大師所說的道。
佛說空既是色,色既是空,換而言之:空既是癡,癡便是空。人性本如此,貪、嗔、癡七情六欲乃天地造萬物之理。不然,樹木花石皆可化身為長。而所謂的佛,不過是懦弱之悲逃避其自身職責的借口。我一陣強詞奪理,祭師被我當場搶白噎的說不出話來,只是怔怔的看著我。就連宮雪衣也因為我一番顛倒黑白的長篇大論忽悠的瞠目結舌。他率先回過神,對著我揚起一個贊賞的笑容。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兒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云,千山瑞雪,只影向誰去?
“大祭師你別聽無雙瞎說,我們來這神殿其實是有事所求。”
宮雪衣擒起一抹和煦的微笑,恭謹的對大祭師一楫。大祭師輕甩白袍,哈哈……的笑笑道:“無妨,不過這位姑娘說的也確實有幾分道理。”
看著表哥。我淡淡的輕哼一聲,以表不滿。表哥卻渾然不在意的一笑。
“殿下找我何事?”大祭師神態祥和的說。看著那沖天而上的青煙,我出聲道:“大祭師,可知道泠月?”
他猛的一驚,連連后退,好象我犯了什么禁忌。他的臉慘白如紙,毫無血色與神氣。“祭師,祭師……”
我一連叫了他幾聲,他都渾然不覺,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我以為他是沒有聽見,便走到他身邊,將我的靈力釋放,沉聲道:“祭師”他驚顫的瞪著雙目,半天才看著我喃喃道:“姑娘是怎么知道她的?”
他的眼里空洞的仿佛死灰一般,枯寂無波的眼眸里看不見一絲光亮。泠月,到底是誰?為什么連大祭師都這么懼怕?然后,我一直觀察著他的神色,我說:“泠月,便是我們古滇歷代圣女所擁有的月魄神珠所封印的亡魂吧?”
“你怎么知道?”他如死灰般沉寂的眼里猛的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滿臉驚疑的看著我,連年上寫滿了不可置信與惶恐。
“我便是古滇的圣女,是歷代以來靈力最高、法力最強大的圣女。而現在神珠便在我的身上。”我冷眼看著他頹然退后的身影和眼中的震驚,驀然無視朝他緩緩走進。我拽下脖間的吊墜,用手拿著,在大祭師的面前搖晃著。“便是它,它讓我用鮮血祭奠它,將我的靈魂給她,她便為我解開詛咒。你說我要答應嗎?”我步步緊逼,臉上漫起一縷若有若無的淺笑。
“不能”祭師突然抓住我,如同螃蟹一般的手指緊緊的鉗制住我的手肘,“你答應了嗎?”他擰眉看向我,一張臉上的神色變幻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