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春柳復蘇之際,王昊田在書房里吩咐著王千幼一些游玩時需要注意的事宜,畢竟藍蝶已經是懷有身孕之人,雖然還不足滿月,但是也讓王昊田有些許擔心之意。
“爹,那孩兒出去游玩了,倘若有什么大事的話……”千幼還是有些不放心,這時候最是事務繁忙了,這會出去雖然景致是數不勝數,美不勝收,不過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
“會有什么大事呢,這段時間恐怕所謂的大事也就是太子和沐親王的選妃大典而已,皇家的大事罷了!”王昊田捋捋胡子,狡黠的嘴角抽動了一下,“不過,這倒也算是我們家的大事!”
“哦?爹爹此話怎講?”王千幼有些摸不著頭腦,這爹爹說的話也太奇怪了,與我們王家何干?不過也是替主子辦事而已!
“小舞!你出來一下!”王昊田柔聲細語的叫著,王千幼更加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小舞?只見出來的不過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眉頭更加緊鎖,不知道爹爹又是唱的哪一出。
“叫哥哥!”王昊田繼續吩咐道。
“哥哥。”完全沒有稚聲稚氣的味道,相反的,王千幼從這聲音里聽出了別樣的感覺,但是說不上來,這個女孩的眼睛太過于敏銳,似乎小小年紀早已洞察一切,她看出了王千幼的一連串的疑惑,笑了笑,“哥哥是感到不解么?”
“哈哈!千幼!小舞以后就是你妹妹了,可要好生對待,不過小舞。”他拍了拍小舞的肩膀,“你的琴棋書畫練得如何了?”
“回爹爹,不能算是一絕,但是還是可以登上這大雅之堂的。”自信滿滿,連王千幼都不敢說這樣的大話,他在心里小小的笑話了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女孩,卻不想被她一眼看穿,“哥哥是在笑話我說了大話么?”
“嗯?”王千幼一時語塞,她怎么知道?怎么好像可以輕易看穿人心似的?
“哈哈,千幼,你可得好好向你這個妹妹學習,不要被人說哥哥不如妹妹哦!”王昊田其實也是開玩笑,他心里早明白這個小女子與千幼想比完全是降了等級的,小小年紀便擅用詭計,輕易識破人心,試問,世間幾人能做到這點呢?還只是個小小的少兒。
語畢,談話過后王千幼退了出去,準備和藍蝶去游玩的一些行李和包裹,提起這點就不知道多開心。
花滿樓內卻冷冷清清,自從梅莨歆接手了這花滿樓之后也把花滿樓的名字給換掉了,現在應該是叫秦淮樓,一直覺得夜泊秦淮近酒家這句話寫的異常的好,想來就把它作為花滿樓的名字了。
太子已經如約來到了花滿樓,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心愛女子,還是這個地方,五年前看到的第一眼已經心碎,他問她,手中抱著的是何物,他愣是笑話了半天,這年頭,竟然有不知琵琶為何物的人?
如今,再次相見再回頭已百年身了,一切都覆水難收了,如果,他不是太子,如果,她不是名妓。他可以肆意的寵她,愛她,不要顧及任何所謂的皇家顏面,不要想太多蜚語流言,可是,身在帝王之家,又是東宮太子,這命運,要怎么改?
“若惜!若惜!”太子已經壓抑的太久,他一把上前緊緊的把白若惜摟在懷里,“我好想你啊!可是,我卻不能給你任何你想要的東西,我甚至都沒有辦法幫你贖身,我是不是很沒有用?我既然這么沒用為什么我的母后還要繼續保留我這個太子?為什么不廢了我?最好是再把我貶為庶民,我就可以永遠和你在一起了,這樣多好!若惜,你說是不是?”
誰知道白若惜一把推開了太子,“你走,你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