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雞塊還沒吞下肚，客廳里的電話又響了，她爺爺喂了一聲，拿著話筒叫她：“苗苗，找你的。”

趙錦年擺擺手“不管是誰都不接，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他爺爺小聲說了句什么，掛了電話。

晚飯過后，趙錦年待在自己房里用QQ和顧心微聊天，她QQ上就三個好友，除了傅知時和顧心微，就只有她的同桌楊童。正聊著叫顧心微年后早點回來，楊童的頭像閃個不停。

姐姐，傅知時今晚請客，你沒去？

廢話，我要去了鬼和你聊天啊。后面傳了個白眼的表情圖片。

姐姐，你是鬼啊，后面是一連串的問號。

哼，趙錦年發了個炸彈。

姐姐，你忒黑的，話可是你自個兒說的。

正想回，父親敲門進來，手里拿著下午那個牛皮信封，趙錦年慌忙下了QQ，將網頁停在新聞頁面。

“苗苗，這是誰送過來的？”

趙錦年徉裝瀏覽新聞的樣子：“哦，這個呀，一個姓紀的送過來的，好像是什么正風的老總。”

父親問完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坐在她身邊的單人沙發上起想說點什么，卻不知如何開口。

父女倆這幾天并不常見面，常常是父親回來女兒已經睡了，偶爾見了，趙錦年不是要做作業就是要上廁所，總拾掇著理由跑了。女兒有意躲著他，做父的心里豈會沒有數，他想跟趙錦年聊聊叢上佳的事，一時之間不知從哪里說起才好。

聊Q是不成了，趙錦年的父親給她買電腦時就跟她約法三章，聊天放在第一條。父親欲言又止的模樣讓她心里不由軟了幾分。

“爸，這個姓紀的托你什么事啊，送這么大的禮？”

“好像是為了他兒子，那孩子被退了學三次了，市里沒一所學校愿意接手的。”父親見女兒遞了話題，順勢而下。

趙錦年想起下午那個少年，她別的印像沒有，只有那一頭紅紅綠綠的頭發：“爸，這支票，你想要怎么處理啊？”

“我明天讓你王叔給送回去。”

“哦，爸，你看快過年了，送禮的每天來了一個又一個，爺爺每天都躲出去了。”

“這事我會盡快處理好的。”

趙錦年聳聳肩，想跟父親提成績單的事，猶豫半響還是決定過兩天再說。

父女倆各懷心事，相覷一眼一時沉默無聲。

父親坐了一會兒，站起身來準備出去，手放在門把上，回頭叫了聲苗苗卻說不下去。

“還有什么事嗎，爸？”

“苗苗，你，你叢姨她……”

“爸！”趙錦年大聲打斷他：“我想睡了。”

“苗苗！”父親無奈的喚她，趙錦年徉裝打著哈欠一臉疲倦的模樣倒在床上，扯過被子蒙住自己的臉。

父親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