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庶妃很囂張:斗垮六宮
- 青淺似藍
- 2059字
- 2013-08-02 19:18:48
“老爺,這是怎么了?”
葉氏揩著葉婉倩,葉世勇及一干下人走了過來,卻見二皇子的手仍緊緊的攥著輕顏,又見自己家的老爺,葉太尉黑紫的臉上難得的有了一抹慘白,心下便起了慌亂。
輕顏將手輕輕一掙,脫了二皇子的手,不顧葉婉倩如刀的目光,蹲了身去掐知書的人中,輕聲喊道:“知書,醒醒。”
“小姐,我們死了嗎?”悠悠醒轉的知書看著眼前自己家的小姐,想著,真能跟小姐死一天也不錯了。
“傻丫頭。”輕顏嗔怪的瞪了知書一眼。知書這才發現,四周圍滿了人。一個骨碌便翻了身站起來,想到老爺剛才的話,戰戰兢兢的站到了輕顏的身前,護著她,小聲道:“小姐,我……我……我保護你。”
輕顏看著她顫得像風中樹葉的身子,拍了拍知書的肩,“走吧,回宮。”
“老爺……”
葉氏上前,葉太尉揮了揮手,示意她不用再多說。一旁的二皇子揩了葉婉倩上前跟太尉辭行,兩人目光相視中,眼底劃過一抹相似的詭異。
“送二皇子。”
葉太尉微恭了身子,葉婉倩臉上便有了淡淡的不舍,難得出一次宮,卻沒待到一柱香的時間便要走了,看著葉氏的眼,便模糊了。
“婉兒,好好侍候殿下。”
“孩兒記住了,母親。”
一行人,如來時一樣浩浩蕩蕩的出了俯門。從頭至尾,葉氏沒有跟葉輕顏說過一句話,整個太尉俯的下人,除卻梅云,亦沒有任何人向葉輕顏問過一聲好,行過半個禮,她,于太尉俯如同不曾存在。
知書打起轎簾,輕顏正待走了進去,眼角余光處卻見太尉站在離己幾步之外,滿面含笑的目送二皇子,輕顏略略思付,轉了身朝太尉走去,半步之外,面對葉太尉咄咄逼人的目光,輕顏緩聲道:“父親,女兒此生怕是要青燈古佛了此殘身,雖不曾跳出三界,卻必斷五行。父親跟前,再不能盡孝,還望父親大人自己保重。”
葉太尉先是愕然一番,待聽完輕顏的話,臉上便漸漸生起笑意。輕顏這番話是在她強勢出擊后的主動示弱。眼見葉太尉明了她的意思,福了福身,朝軟轎走去。
一聲鑼鼓鎮天,侍衛開道回宮。
輕顏靠在軟轎里緩緩的閉了眼,想起了桃香院里的秦姨娘,一行淚水緩緩的沁出眼角。
“小姐,你剛才為什么要跟老爺說那番話?”知書沒有想到自己還能活著離開太尉俯,這本是件快樂的事,可是卻在聽到輕顏的那番話后,陷入一片憂心中,小姐,她是不是想出家了?
“沒什么,只是告訴太尉老爺,你家小姐,我只想做個不問世事的米蟲,什么天下啊,權啊,勢啊,跟我都沒關系。”
“哦。”知書想著,只要小姐不是真的想出家就行。
行在前面的二皇子,卻在這時,回頭看了過來。知書在碰到他的眼神后,整個人便瑟瑟的抖了抖,那是什么眼神啊?魔鬼還是修羅?
昕雪苑,輕顏看到屋里的弄舞時,原本疲倦的臉上強打起一抹笑容,上前周旋。她現在必須搞好所有對己有利的關系,不論皇后跟秦姨娘之間有著怎樣的齷齪,只要她把關系處理的好,皇后將是她在這深宮內院的王牌護身符。
“太子妃回來了?”弄舞上前福身行了個禮,“皇后娘娘讓奴婢來看看,太尉俯上可安好?”
輕顏臉上便有了淡淡的難過,眼睛也跟著紅了,“姨娘沒了。”原本只是虛應個景,可不曾想這話說出后,心便像被針扎了一般,鈍鈍的痛。
弄舞跟著嘆了口氣,輕聲說了句,“太子妃節哀。”見輕顏臉色不對,也不敢多說,便跟知書閑說了幾句,方才起身告辭。
輕顏在弄舞走出院門后,跟知書說了句,“我躺會兒去。”便撇了知書,往里廂房里走去,知書見她懨懨的,心知她是為秦姨娘的死,低了頭陪著掉了會兒淚。
輕顏才放下帳慢,看著頭頂的上方,整個人便呆了。
永安宮
皇后慵懶的斜依在美人榻上,手里持著一倦書,卻許久都不曾翻動一下,臉上的神色很是凝重。良久,才淺淺的嘆了一聲,扔了手里的書,起身,走至雕花窗前,目光停留在那關不住的一園春色。
“娘娘,秦姨娘歿了。”
皇后原本探出想要摘花的手便頓了頓,“歿了?”
“是的,歿了。”弄舞上前將皇后伸到窗外的牽了回來,“適才太子妃親口說的。”
“怎么就下雨了?”果不其然,原本好好的天,現在卻飄起了細斜雨絲,輕風微送,皇后的臉上便有了涼涼的濕意,她執了手里帕子擦了擦,“弄舞,太子妃她……”
弄舞揮了揮手,殿內的人便退了出去。
“娘娘,是想說太子妃與往常大有不同?”
皇后扭了頭看弄舞,“你也感覺到了。”
弄舞點點頭,清秀的臉上有著一抹靜思的表情,“奴婢想,也許從前我們所聽說的太子妃只不過是她為求自保的手段。”
“你這樣認為?”
弄舞笑了笑,市井傳言必竟只是傳言,而眼前宮里的這位卻是貨真價實的太子妃,她從不偏信于道聽途說,亦不實信于所謂的眼見為實,她只聽從于自己的認知。從今日傳回來的消息看,這位太子妃實則是個大智若愚大辯若訥的人。
“你說,她為什么不肯見奏姨娘最后一面?”
弄舞想了想,笑道:“只有兩種可能,其一,她已經得到了想要的訊息,不去,是想讓有心人死了心。其二,她憎恨秦姨娘,恨到連最后一面也不原意見她。”
皇后微笑著點了點頭,看著弄舞的眸子便有了贊賞的意思。“你到是越來越伶俐了,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那么依你看,她是前者還是后者?”
弄舞搖了搖頭,“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
弄舞再次笑了笑,她想說,這位太子妃就像是夜空里的月亮,當你以為那里面是棵婆娑搖曳的桂樹時,其實卻是美人起舞。不論怎么想,都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