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 庶妃很囂張:斗垮六宮
- 青淺似藍
- 2039字
- 2013-08-02 19:18:48
葉太尉沉沉的嘆了口氣,溝壑縱縱橫的臉上便有了一絲懊惱之色。
“是婉兒的主意?”
葉世勇低了頭,辯解,“爹,你不能怪婉兒。二皇子定是瞧著我們沒有形動才會冷落了婉兒。”
“二皇子,他冷落了婉兒?”葉太尉看著葉世勇,追問道:“是婉兒親口與你說的?還是宮里傳出來的消息?”
葉世勇想了想,將那日進宮時,葉婉倩的話和擔(dān)憂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末了又勸道。
“爹,那龍令必竟只是一個傳說,我們手里有二十萬大軍,你到底在擔(dān)心什么?”
葉太尉搖了搖頭,眉頭蹙得更深,卻是欲言又止,事到如今,他如何能說出自己的擔(dān)心。他只悔當(dāng)日的一時沖動,才會種下這無窮無盡的苦與惱。
“我怕的是事情真如那賤人所言,她的身后是皇上。”
“皇上。”葉世勇低了頭,如果皇上也知曉了龍令的事,那么這天下誰又能贏得了他,“也許只是那個賤人瞎說的呢?”
葉太尉搖頭,狹長的眸瞇了瞇,“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的,我在皇上跟前侍候了十幾年,有些事不是你能想像的。”葉太尉的話里不無憂慮。
“那個銀面劍客是怎么回事?”
葉世勇白了白臉,“我也不知道,派去的都是俯里的死士,原本只是想殺了那個賤人。誰知道卻半路殺出了個銀面劍客。”
“給我查他的底。”
葉世勇?lián)u了搖頭,“這個銀面劍客與凌宵閣同時齊名,也許跟那個幽月公子有什么牽扯也說不清。”
“你去趟中軍將軍俯。”
“行。”葉世勇聞言,一掃剛才的灰敗,臉上重新生起斗志,“我現(xiàn)在就去。”
“不用這么急。”葉太尉搖了手,“我讓你找的人可找好了?”
葉世勇想前幾日太尉的吩咐,不解的說道:“爹,綠珠好歹是我們俯里養(yǎng)大的,算是半個自己人,你把她換了,送了外人進去,這合適嗎?”
“你懂什么。”葉太尉恨鐵不成鋼的罵道:“原本讓綠珠陪了婉兒進宮,是覺得這丫頭聰明機靈,可現(xiàn)在她的聰明機靈勁全用在對付婉兒身上,留著還有什么用。”
葉世勇想了想,點頭說道:“人已經(jīng)找好了,要領(lǐng)進來給您老看看嗎?”
“也好,省得又送個不省事的進去,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葉世勇便急急的走了出去,不多時領(lǐng)了一個一身粉色衣裳的女孩進來,女孩鵝蛋形的臉,一雙眸子像是水銀里倒進去的一汪濃墨,深遂的讓人看不出所有。
“叫什么名字?”
“回老爺,奴婢雨珊。”雨珊微低了頭,語聲清晰的回答。
葉太尉滿意的點了點頭,光膽識上這一點便認(rèn)可了,又問了些問題,雨珊的回答讓他很滿意。葉世勇便把人遣了下去,問道:“爹,您覺得怎么樣?”
“查過底沒有?”
葉世勇點了點頭,“查過了,是個孤兒。”
葉太尉這才點了點頭,半響又說了句,“還是保險點吧。”
葉世勇明白過來,“我知道怎么做了,爹。”
景國都城往東八百里有座山,叫杳山,山上常年云遮霧繚,如人間仙境,山下卻是沼澤遍布毒蟲猛獸常有出入。相傳凌宵閣便設(shè)于此山山頂,有不少江湖人士慕名而來,卻都葬生于山底的沼澤林。
凌宵宮
男子一身白衣,如謫仙般立于庭院中央,一株巨大的木芙蓉開出了碗口般大的花朵,其色如玉,皎皎如月。襯著男子銀制的面具,一花一人,甚是奪目。
“我早說過她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日的葉輕顏。”
桃歌迎著幽月淡淡一笑,笑卻掩于面具之下,那芳華剎那的艷色無人得見。
“你安排這么一出,到底是為了什么?太尉俯的人欲殺她而后快,皇宮里那個人不到最后一刻不肯出手相援。傳說中的那塊龍令真的在她手里嗎?”
幽月袍袖微抖,那朵木芙蓉便落在他的手里,挑了挑眉頭,薄削的唇微挽,“她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士之濱莫非王臣。”
桃歌的眸凝了凝。
“這樣的她,讓我如何能不成全?”
“成全?”桃歌看著飄落在地的細(xì)碎花瓣,明眸微擰,“你決定了?”
幽月素手輕抬,空氣中便有了淡淡的清香,那朵巨大的木芙蓉瞬間零落成塵。他的眼睛閃過光芒,如極夜之星,劃破黑暗,“這天下,她要,我陪她奪。她若不要,我便陪她走。”
輕顏拿起茶杯輕輕的抿著,她微側(cè)了頭,看著窗外的月色,那月光落在她迷蒙的眸里顯得越發(fā)的神秘,如同這皇宮里的人一樣。
“你不怕?”
御案之后那個從她進來便沒抬起過頭的人,終于出聲了,聲音冷沉而帶著與生俱來的威勢。
輕顏抬了眸,與和帝的目光撞在一起,和帝的眸狹長而幽深,如古井,看不到底。
“怕,當(dāng)然怕。”
和帝微蹙了眉頭,眼前的人嘴里說著怕,然,那怡然的神情,堅定的眼神,無處不在說著,她根本就不知道,怕為何物。
“怕什么?”
輕顏笑了笑,低垂了頭。剛一回宮,便接到皇上的旨意,說讓她永和殿回話,她連安置知書都來不及,便被帶到這,被涼在一邊看著暮日西沉,皎月而起。肚子被餓得咕咕直叫,不說,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會給知書看傷。好不容易這皇帝想起有她這號人物了,問出的話卻是沒頭沒尾的。
“怕死。”
和帝挑了挑眉頭,“你到是誠實。”
輕顏適時的低了頭,以示謝謝夸獎。眼角之處的輕動,卻無不表達對皇帝的不屑。誠實?自打進了這皇宮內(nèi)院,就不知道誠實為何物。
“龍令在你手上?”
輕顏再低了低頭,一副惶惶不知所措的樣子,“奴婢不知。”
她的話才落,和帝徒然的不悅便像是高壓的天氣,充滿山雨欲來的逼仄與窒悶。
“你根本不就怕死。”
輕顏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頭伏在地上,凄聲道:“皇上恕罪,奴婢確實不知。”為了配合她的惶恐,身子也瑟瑟的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