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庶妃很囂張:斗垮六宮
- 青淺似藍
- 2015字
- 2013-08-02 19:18:48
幽月嘆息了一聲,說道:“你的要求真的很簡單,但卻又是很難。生活在這里的每個人也許都有著像你一樣的愿望,然終其一生,卻只是愿望。”
輕顏笑了笑。便不再語,即使是二十一世紀的她,又何曾過上這樣的生活。愿望只所以成為愿望,就只是因為那是心所向往,卻只能日日相望而難以成行,故而稱為愿望吧。
“我走了,我要出趟遠門,這幾日你自己當心。”
“當心什么?”輕顏看著幽月,她對他有莫名的信任,雖然心底仍在設防,但某方面來說,她不介意全盤的相信他。“你覺得我需要當心什么?”
“當心皇上。”幽月幽幽的說道:“收起你的峰芒,做個深宮內院的怨婦,要知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皇上?輕顏猛的便起那雙陰郁的眸子。他在關注自己嗎?他應該也知曉龍令的事吧?那么他會怎樣對付自己?
墨蘭和秋水掐在一起時,王貴嬪正在訓斥二皇子妃葉婉倩,大意是覺得二人成婚多日,她到今日尚無所出,就該為宗室后續著想,為二皇子納妾。葉婉倩聽了許久,在王貴嬪喝水的空檔,說了句。
“母妃,過不多時便要選秀,兒臣正想在這向母妃求個恩,到時能不能斟酌著,給兒臣尋些姐妹作個伴。”
王貴嬪喝在嘴里的水一時間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恰在這時,慧心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嘴里喊道:“娘娘,不好了,墨蘭姐姐和文昭儀身邊的秋水打起來了。”
王貴嬪含在嘴里的那口水終于找到了歸處,撲哧一聲,全數吐了出來,顧不上自身的狼狽,看了眼斂了眉眼的葉婉倩,壓了嗓子,喝道。“將那個沒臉沒皮的賤人給我帶回來。”
函夢樓那邊文昭儀也得到了消息,正急急的往這邊趕。嘴里一個勁的埋怨秋水的不知深淺,怎么就能跟墨蘭掐起架來。
整個后宮都沸騰了,去往鳳儀殿的路上,不時的遇上各宮的宮女,每個人的臉都帶著探究的神色。文昭儀再次責怨秋水,怎么就在這風口浪尖上惹事。昨日皇后才罰了太子妃,也不知道接下來自己會落個什么罰。忑忐不安間,竟已到了鳳儀殿外。
候在殿外的慧心遠遠的朝文昭儀行了禮,低聲道:“文昭儀,貴嬪說讓你領了秋水,你的人她沒資格也沒那功夫管。”
文昭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但位高一級壓死人,更何況貴嬪比她不知高多少。雖說忍字心頭一把刀,她卻也唯有將那把刀狠狠的扎進心里。
“慧心,我這就領了秋水回去處置,貴嬪娘娘那我就不進去給她添氣了。”
衣裳不整的秋水便被人推搡著走了出來,遠遠的看到文昭儀,眼睛紅了紅,卻什么都沒說,只是低了頭。文昭儀嘆了口氣,返身往函夢樓走。因為生氣腳下的步子被青石板硌得生痛。
鳳儀殿里葉婉倩早已早早告了退,領著綠珠回重華宮,出了殿門,輕聲的在綠珠耳邊說了句,“去打聽下,因為什么事。”
綠珠應了聲,二人再走了幾步,便分開了。
王貴嬪將手里的茶盞狠狠的砸在了墨蘭的腳下,妝容精致的臉因為生氣,而略有淡淡的扭曲。
“我昨日才發了蘇美人去神御殿面壁,你今日便去揪秋水掐架,你是怕皇上不知道你的能干還是覺得我鳳儀殿太小,容不下你這座神。”
墨蘭撲通一聲便跪在了王貴嬪腳下,散亂的發胡亂的遮在臉上,那些被搓開的脂粉像打碎的顏料染得到處都是,聽到貴嬪的責罵聲,忍不住委屈,便哭了出來,邊哭邊說道:“娘娘,你可知,昨日皇上本是朝我們鳳儀殿來的,卻在半途被文昭儀的琴聲引了去。奴婢實在是氣不過。”
王貴嬪聽墨蘭說完,哆了哆唇,扶著桌子的手也跟著顫抖了起來,一口氣橫在胸口,悶得她頭暈腦漲。
“你起來吧,我也不罰你了,稍后皇后該派人來了。”
墨蘭作勢又哭了幾聲,眼見王貴嬪臉上生起不奈之色,小心的起了身,在角落里站定。
另一廂文昭儀領著秋水剛回函夢樓,便狠勁的擰了一把秋水,罵道:“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你今天可真是給我長臉了。”
秋水咬牙忍了痛,也不辯駁,任文昭儀掐了又掐。
過了些功夫,文昭儀掐也掐累了,罵也罵夠了,秋水才啞著喉嚨說道:“墨蘭說你是個狐貍精,成天花心思勾引皇上。”
文昭儀扯了嗓子剛要罵,最終卻是張了張嘴,半天說道:“她說你讓她說去,說是會疼還是會是死啊!”看著秋水一臉的污漬,擺手道:“你去洗洗吧,想來皇后娘娘等會就要派人來了。”
秋水在小宮女的服侍下,梳洗換衣。一切做好后,安靜的坐在一邊等。只是這次似乎文昭儀和王貴嬪都算錯了,皇后娘娘即沒有派人來領人,更是連問都沒有問一句。
永安宮
弄舞將事情告訴皇后時,皇后睜著空靈的眸子,微微的笑了笑。
“這兩人又是唱的哪一出?算來,她們倆很久沒掐了,這么現在又開始掐起來了?”
弄舞在那些新鮮的水里里撿了些成色好的櫻桃,遞到皇后的手里,笑道:“興許是日子太清閑了。”
皇后接了弄舞手里的櫻桃,卻不吃,只是略有感觸的說道,“是啊,這宮里不掐不打反而不像皇宮了,鬧吧,鬧得越歡越好。”
弄舞垂了眸,“娘娘,太子妃那邊……”
皇后舉了手里的櫻桃,陽光下櫻桃泛著艷麗的色澤,很是誘人。
“弄舞,這條路是我指給她的,那我就應該讓她知道這條路有多難走。”
弄舞搖了搖頭,沉沉的嘆了口氣。
“娘娘,大殿下已經……”終于還是不忍心說出口。
皇后手里的櫻桃便掉在了地上,絕色的臉上漫起一層悲涼。
“是啊,藺兒,他已經歿了,我何苦,何苦?何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