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兄,我實在也是莫明其妙,但確實是宮中有旨傳下要把你柳家眾人悉數(shù)關(guān)進大牢,靜候發(fā)落,王命難違,我看柳兄你還是先去大牢,我再去幫你疏通看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可是!”
“別可是了,我和你的交情你還不相信我?”
“老爺,不要相信他!”
隨著一聲驚呼,一個渾身鮮血的少女突然從屋檐上飛落下來,直接沖到柳震霆身前,大力推開了欽差大人,這才對著柳震霆繼續(xù)說出了事實:
“老爺,所謂的提親賜婚都是假的,他根本沒有想讓小姐活著到長安,半路上突然殺出一眾官兵,說我們犯了欺君大罪立刻就下殺手,根本不由得我們分辨,柳家家丁誓死抵抗,卻突然又冒出一群黑衣人,完全要把我們趕盡殺絕的招招殺手,我爹猜想柳家肯定也有大難,所以護著我殺出重圍,讓我連夜趕回來示警。”
聽見少女的話,柳震霆頓時氣得七竅生煙,怒視向欽差大人。
“這一切你也不知道嗎?還是根本就是你安排的計劃?”
見事已敗露,這個欽差大人也就卸下了偽善的表情,出現(xiàn)了一目的鄙視眼神:
“上面有話,不留活口,不過看在我們多年的交情上,我可以讓你死個明白,我才開口替為薄姬提親,將軍就用少將軍兒時已經(jīng)定過親事的借口回絕了這門親事。但既然收了你的錢,我便想著如果為薄姬掙個好前程也算對的起你的囑托,便把薄姬的畫像送進宮推薦讓她殿前獻舞。怪只怪你女兒長得太好,她的畫像還沒到皇帝手上就已經(jīng)讓人起了殺心,王某現(xiàn)在也是身不由己呀。”
柳震霆轉(zhuǎn)頭急怒地問研姐姐:“薄姬人呢,現(xiàn)在身在何處,是否安好?”
“小姐,小姐已經(jīng)-已經(jīng)墜落深谷,應(yīng)該已經(jīng)---”
“王鼎毅,我要你賠我薄姬的命!”
“想殺我?你還有這個能力嗎?我早叫人在今天的飯菜里放了特殊的作料,你現(xiàn)在急怒攻心,毒素早就走遍你全身,所以,還是讓我來送你一程吧,讓你早些去和女兒重聚。”
說完,王鼎毅便拔出佩刀大力砍向柳震霆。
毒氣攻心的柳震霆別說揮刀自衛(wèi),就是躲開這一力砍殺都難,千鈞一發(fā)之間,他身邊的少女猛然跨前一步擋在了柳震霆的身前,王鼎毅的鋼刀重重地砍在她的左肩上,頓時卸掉了她一條胳膊,傷口噴出了血泉,痛得少女再站不住身,重重倒地不起。
“妍兒!”
已經(jīng)無法使用內(nèi)力替柳妍兒點穴止血的柳震霆見狀只能摟住她嬌弱的身體,用手掌按住傷口,盡力阻止著血流不停。
“妍兒父女的命本就是老爺您救的,大難當(dāng)前千萬不要意氣用事,留得青山在才能為小姐報仇,還柳家清白。”
說完,柳妍兒顫抖的著另一只僅存的手臂從懷里取出了一支碧色發(fā)簪,眼中閃爍著只有柳震霆一人才能看懂的閃亮和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