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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難得沉淪

  • 夜光
  • 情之音
  • 1016字
  • 2010-12-28 10:58:36

又是一個天空隱晦的下午,整個世界像剛被一場烈火焚燒后煙灰裊裊,一團團、一片片、一股股甚至一絲絲地張牙舞爪正向宇宙的每一個罅隙伸去。如此擦肩而過抑或身陷其境的感覺讓我幾乎透不過氣,腳步也仿佛被熏的躑躅不定。迎面駛來的車輛也比平時慢了好多,酷似正在經歷一場生離死別的磨難,而過客三三兩兩地像從磨難中幸存的生命,臉色灰白無神正匆匆尋找著一個叫做溫暖的地方。可見這個世界熱鬧的讓人多么孤單。

為什么這一切來得像無賴的天氣般如此突然,珊因病不得不離開這所囚禁了三年半的大學,而凱還是每天呆頭呆腦地沉浸在轟轟烈烈的愛情和激動冒險的網絡游戲里。

只有我毫無目的的度過自以為非凡其實再平凡不過的日日夜夜,生活非喜即悲。低頭摸摸口袋里僅剩的80RMB,第一個念頭就是找一個能忘我的地方痛痛快快地喝一頓,本想打電話叫凱一起,但想想凱的父親一度望子成龍的樣子,我反復地還有沒有撥通凱的電話。其實最初認識凱他真是那種靦腆又上進的學生,這三年里或多或少地能感觸到我對他的影響發生了質的變化,盡管有時這小子會自言自語地說“一個美好的、純潔的青年就這樣被社會毒害了”,但我能聽得出這是他自己評價自己的一種含蓄方式。所以凱并不喜歡他現在這個樣子就像我不喜歡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一樣,我想很多人都這樣吧。但自制力、吸引力和當今潮流很難允許我們活得簡單、自由再坦然些,每每如此我們也頂多想到一個永遠也實現不了的破夢想——以后要回歸自然,回到本來屬于我們的地方。

那時我們懂得了“我們不能掌控我們的生活但我們也不能被生活吞噬,在這之間我們要學會尋找,尋找一個可以讓自己清醒的地方”。

從酒吧出來已是凌晨一點多,被服務生在昏昏沉沉中推醒后便跌跌撞撞地出了門。深夜的微風吹的我渾身瑟瑟發抖,我并沒有醉。首先我的酒量有限,其次是80元錢在這種地方也只是杯水車薪,不容許我多喝一口的。所以我感謝這巧妙的80元,不多不少讓我喝的暢快而清醒。

我不曉得自己順著馬路摸了多少根貼滿各類廣告的路燈桿并在它身上欲起欲離,也不知道哪一根支撐著把我醞釀已久的80多元的東東在地球吸引力的支持下榮歸大地,更不知道是哪位天使奇跡般地把我送回到屬于我的那張床上。

誠然,第二天一切真相大白。昨晚上帝派出的那兩位天使是珊和華,我是被他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拖上華哥那輛錚亮的奧迪A6.看來老天的確很眷顧我,連出租車司機因為怕臟了車而看都不愿看一眼的買賣,因為是我而神秘班地得到了升級般的服務。這都是華后來帶著一臉的無奈何迷惑告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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