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這絕對不止一個人才會有的感覺吧

小時候的自己似乎胸口滿懷著各式各樣的夢想，并且在追隨它的過程似乎真的什么都能做到。

但是在那之后的未來，回想起過去的自己就像是沒有意識的人偶自己不知在做些什么那樣，自己只是抱有在這方面能夠做的不錯的膚淺想法去體驗著這一切。

那個時候，明明那時的自己似乎真得喜歡不少東西，但只是嘗試了解它之后自己就輕易得到了滿足，并且經常在他人超越自己時，滿足后的自己會有一股不知為何存在的無力感，對此變得一點興趣都沒有。

與此同時，看著這樣自己的大人們，也同樣認為能夠達到夢想的孩子如同彩票般天方夜譚的概率，并且帶著玩笑的心情鼓舞著孩子說道——這只是一種娛樂項目，你要能做到就好的鼓勵。

可是，直到如今不斷經歷這種沒有努力嘗試并且去了解的行為，現在再次意識到的人，此刻只能埋怨糟蹋似乎擁有這份才能的自己，成為了這個世界最為普通的一個人。

或許這樣的我在成為大人之后，也只能憧憬著那些正走在舞臺上閃耀的人們吧，然后帶有厭惡的心情去看著那些，擁有那些可以在舞臺上表演的條件卻沒有實際變化的人。

因為！要是此刻的我擁有對方同樣條件的話，那么這樣的我絕對能夠做到更好。

....只是對于這樣的結果，其時我早就已經明白了。

在那個時候并沒有做到這些的自己，沒有意識到這些的自己才會完完全全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最后成為這樣現實的自己，單純的只是無法直視擁有那些光芒的同時，這種只能印入眼簾的事實讓自己的腳步感到泥濘且又無法移動。

……最后，面對著這無可奈何的這一切，唯獨剩下想要逃避這些的事實，以及這種令人厭惡的事物及自身。

因此——因此現在的我，還剩下為數不多的這些，我已經不能夠像那時的自己，輕易的丟出這些得到滿足的事物。

結果只剩下屈指可數的我，此刻又能做些什么呢??？

……

我想，這絕對不止只是在自己身上才有的感覺吧，當然意識到的人同樣比較少就是的了。

不管它那時對于自己來說是贊助商，也不管它那時對自己來說是債主，名為習慣的成分，它根本就分不清楚是好是壞。

雖然，這種感性的一部分往往會讓人迷失，但是強而有力的依耐性會輕易的讓人喪失客觀對待事物的理性。

只不過與此同時，也就因為人類是擁有習慣這種生物，這種基于本能產生的感性，能夠讓現實中界限的分界點變得朦朧模糊起來，某些明明不簡單的事情讓人輕易讓手，某種讓人很難抉擇的事情輕易得出結論，原來應該討厭的事物可以變得喜歡，也只有人類才能將它做到最好。

而理所當然作為人類之一的我來說，一邊上學一邊工作的自己在這短短時間內，能夠將這兩邊原本不平等沒有關聯的事物輕易的上起手來，這也是強而有力的證據。

然后，今次是自己與蒼青小姐為數不多共同出門工作的日子，今天依然做著名為秘書實際為打雜的工作。

“感謝到來，蒼青小姐，這次您對我們來說實在是太有幫助了?！?

來到大樓的辦公室里，有著四五十歲左右稍稍肥胖帶有肚子的中年人是我們此行的客戶，微笑著將我與蒼青小姐三人請了他的辦公室。

“來，請坐，上次電話里的小伙子就是你吧，這次要多麻煩你了，真是年輕人為啊。”

面對著善意微笑的總經理，這個客戶也不知是通過什么渠道打聽到蒼青小姐給我的手機，或者說就是這個手機號碼才是客戶的源泉吧。

“恩，沒有關系，我的工作就是這個?！?

“真是優秀的員工呢，那么你們請坐，小陳，去幫他們到茶?！蔽遗c蒼青小姐在沙發坐下之后，中年男人在他的老板椅上坐了下來“蒼青小姐您好，雖然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在我們這圈子里有著您這號人物實在是太感激了?！?

這類臺詞在與不同的客戶見過幾次之后就已經感到麻痹了，一如既往的蒼青小姐拿出自己的香煙就這樣抽了起來。

而秘書小陳立刻就將煙灰缸放在了蒼青小姐面前的茶幾上。

面對這種情況的總經理，中年男人依然微笑的說道“那么客套話我就不多說了，今天依照你們要求讓小陳帶你們看過了現場，總體來說所有的資料就在先前給你們的這份資料里，不知道有沒有什么問題。”

此刻，我從自己帶來的文件夾最外層里拿出了一堆厚厚的紙張，將這些交給了小陳后，對方說道。

“這是你們這次酒店企畫的地皮樁基礎情況，包括這里土地承載能力，以及這里的泥質土壤，沙土的質量狀況等，還有打樁之前土質進行的檢測說明，已經計算好可承載建筑的土層深度和位置，我想在這些基礎資料應該相當全面了解吧?！?

只見蒼青小姐繼續抽著尼古丁，沒有辦法的我說道

“是的，謝謝您的幫助，這方面就像剛剛您說的那樣，這對于這次的工作來說，同樣也給了我們很大的方便?！?

“那真是太好了，因為我也是通過別人的介紹才準備這些必備之物，所以不知還有沒有那里不充分的地方，當然如果沒有這些的話我們這項工程根本就無法開展，因此還是雙方都認可之后提出的方案才比較好。”

面對如此友好的總經理，不知不覺感到這次不做些什么的話都枉為自己來了這一次，不過用更重要的話來形容的話，我們來這里前都已經將準備工作都做好，甚至連現場都已經調查確認過了，要是沒有結果的話那今天可要悲劇了。

“太客氣了，那么我們就進入正題吧，可以的話能讓我們再次確認一下電話里今次所做的工作嗎？”

“這個當然沒有問題，應該說沒有雙方沒有當面說清楚的話我們也不放心呢?！?

看著微笑友好說著的中年人，估計這才是他的真心話吧。

不過也是，與來歷不明第一次的人接觸，就算是在同行之間打聽到的消息，可如果沒有這種程度的防備能力，對方如何可以做到這個位置我還真要懷疑一下。

然后總經理吩咐道“那么小陳，這里就交給你來介紹一下我們這次企劃的狀況吧，當然還有我們這次請客人過來的需求?！?

“好的，那么首先我先簡單介紹一下我們這次企劃方案。?！?

被稱作為小陳的年輕秘書兼工程師，精干的將窗簾給拉了起來，打開了投影儀之后走到了銀幕另一頭的桌子那里，并且打開了在那里的筆記本。

然后，銀幕上出現投影儀釋放出來的電腦畫面之后，秘書打開了桌面上早就準備好的程序。浮現出來的東西是利用3D技術構成的虛擬立體圖，大概是過去探索預計的設計方法圖吧。

接著，隨著小陳的調動，畫面轉化成這個城市的地圖。

“請看，目前這座城市在經歷一定程度發展之后，它在外界現在已經有非常不錯的知名度。而短短時間能夠達到這個效果，實際上這也與這座城市的市長，和各個有關部門的領導以及目前這個國家的發展情況有關，雖然目前來還不算是一個大城市，但是從各個管理角落以及城市的未來規劃程度來看的話實際上在這個國家可以算是名列前茅，達到一線等級的規模這只是時間上的問題，因此這里未來的發展的前景是光明的。”

“恩，這個我到是有實感?！币贿呎f著的自己同樣贊同的對方。

確實這近十年來，這個城市的發展可以用迅速來形容，只不過這些似乎與我們這次來的目的并沒有直接關系。

“呵呵，就是因為這樣情況，有許多開發區、稍微原本偏遠的市區，這城市的地皮現在就已經被許多有實力的集團提前購買，剩下的都是各個方面都是有缺陷的地方，要么就是可以購買但是性價比不高的地段?！?

“雖然這些與你們項目的建設方案有關聯，但是這與我們這次過來的目的并沒有任何關系吧?！?

看著就這樣直白掐斷客戶的蒼青小姐，此刻我也只能無奈的看著對方，希望就不要因為這句話就一拍兩散。

“真是直接呢，那么不好意思，是我們失禮了?！毙￡惡喓唵螁蔚木蛯⒃掝}給轉移開來解釋道“但是作為我們這次合作的誠意，我們必須要把現在的情況跟你們說明一下，因為就像剛剛所說，好的地皮現在已經無法用當初合理的價格將他給購買下來，為了避免這方面的虧損問題，因此才有這次超大規模計劃，以五星級酒店為中心將那一片建設為娛樂與休假集合在一起的理想桃園鄉，并且同時還會有游樂園以及名牌商城等加入。”

聽到后，蒼青小姐冷笑的說道

“原來如此，這樣的話這一體式的經營模樣，確實就算偏遠一些，也還是有人愿意過去，并且由于作為吸引游客的手段已經足夠的關系，那么尤其在這人口眾多的這個國家來說，這樣的優勢輕而易舉的立刻就體現出來。”

“就是這樣，這次給你們看的資料以及介紹，我們就是打算在類似于這么大的地皮尋找一個可以合適這樣項目的地段，當然包括建筑物的位置，如何與道路進行鏈接等等一系列的問題，因此由于規模比較大，說不定要麻煩你們好幾天呢?！?

將沒有價值的煙蒂仍掉之后，蒼青小姐說道“好了，別浪費時間了，那我們就開始吧，伽境。”

“是，是?！?

下意識的我答復著，這種習慣也是屬于經驗的一種吧。

然后已經不是第一次的過程，自己從文件包里拿出這次工作疊疊紙張，是通過蒼青小姐的關系向這座城市規劃局以及國土資源局要來的最新地圖資料放在了茶幾上。

“哦！哦！都已經做準備好過來了啊，真是名不虛傳。”

對于中年男人此刻的稱贊，蒼青小姐直接無視，手指指向地圖的某一處。

“這里就是你們給我的資料所在地，四處都是連農民都沒有居住的窮鄉僻壤呢?！?

“就是因為這樣，才有開發的意義呢，總比這花了大把精力都浪費在成本上好吧?！?

對于小陳這樣說道，蒼青小姐卻是這樣說道“這是你們的事情，我沒有任何興趣?！?

秘書尷尬的微笑說道“呃！呵呵，那么請麻煩幫我們鑒定一下，我們挑選的地方有沒有什么問題？”

“無意義的時間就別浪費了，既然選定的地瞇本來就是由你們調查好的地方，那么還要我們過來有什么意義?！蓖蝗粵]有任何預兆，得來的卻是蒼青小姐冰冷冷的答復以及視線。

頓時一時間，空氣被凝固起來似地，我同情的看著這次的客戶。

唯一沒有被影響的，也就只是一直沒有說過話，甚至連移動都沒有過自己身旁的赫蓮。

“額！這是我的失誤居然是忘記了。”小陳被蒼青小姐的壓迫臉上露出冷汗，稍稍急迫的道“真的是不好意思了，確實這與我們當初說的內容稍稍不一樣，當初說好請你們確認挑選之地的同時，更主要是為了讓你們在這次的項目設計規劃提供最有力的方便，所以如果可以的話這次也順便幫我們分析一下這次挑選地方到底怎么樣，如果周邊還有性價比高的話請幫我們推薦，當然這次價格提成也會加在里面，相對于我們來說，您這里的意件是十分重要的。”

蒼青小姐此刻無趣的說道“知道就好，我可不想花多于的時間在這個上面?！?

這時，小陳松了一口氣反而放下交際那一套的說道“是，是，真是不好意思了，怪我事先沒有準備好，您有什么要求，只要合理的話我們都可以解釋?！?

看著這突然發生的狀況，看來總算可以開始了啊，我心里這樣想著。

不過，估計對方原本應該是想讓我們多做點工作當成這次義務來算吧，然后在交談失敗之后，此刻才用最直接的方式正式開始了呢。

但是！果真如蒼青小姐所說的那樣呢！似乎早就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子，在來時提前就叫我向土地資源局要來這份資料，看來就是為了打算在今天下午一次性解決這次工作吧。

看著難得會在工作冷淡的蒼青小姐，絕對是由于對方耍這種小心眼的緣故。

不過硬要說蒼青小姐此刻是由于這個原因在對對方不滿的話，實際上是在對對方耍這種小心眼造成的后果，可能會導致沒有事先準備就會因此浪費一天時間的這一事實不滿。

當然，看著對方的表情，如果能夠猜測到蒼青小姐居然因為這種理由而不滿，那么這還真可稱作為奇跡了。

終于，蒼青小姐說道“……首先是你們挑選的地方，從各種地方的格局來說確實不錯，作為交通從高速下來就是這城市市區外，穿過這市外區的城鎮就可以達到你們的地方，而且周圍有山有水，作為休假的景點來說也相當不錯，但是也就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中年男人疑問道

“因為這只是作為你們最為正常的營銷手段而已，反而應該說沒有這種程度過程的話，那么實際上根本就不可能有多少人愿意來這種地方花費時間與金錢。”

“還真是不留情的?！毙￡惔丝袒貜瓦^來說道“因此我們這次建立的酒店是以休假為核心，同時還以游樂場作為吸引客人的手段，并且還包括品牌店等一系列成套的方案?！?

“答案，你們不就早就已經清楚了嗎？”沒有任何猶豫，蒼青小姐冷冷的諷刺道。

“呃，呵呵，真是慚愧，就像您所說，那么拜托了?！辈呕貜瓦^來的小陳又被打壓下去。

“……廢話少說，你們現在挑選的地方是在這里，離市區大概有二十公里的路程吧，不過從目前項目的進展情況這并不是一個很好的地方。”蒼青小姐再次將視線放在那一大張規劃圖上面，指著說道“因為這個城市在未來幾年后，由于城市發展的順利，城市的市區肯定會向外擴大，漸漸開發區也會被大量分化出來，再加上這個城市實際上被管理的很好的緣故，到時商業區，居民區，隨著道路的規劃，一切都會被切分出來之后，那個時候的問題就會最為明顯?！?

雖然剛剛發生那樣的事情，但是蒼青小姐并不會將這兩種因素混合在一起。

“首先既然是如此規模的企劃，當然主要還是吸引外地游客為主，作為離國道也有相當不錯的距離來說，估計這也是你們挑選的理由吧。但是實際上這個項目在形成之后的未來過來肯定會有極大的變化，隨著時間的增長，最為明顯的也就是你們周圍的城鎮經濟肯定會有提高，到時候道路絕對會變的狹窄起來，更不要說這周圍的有關道路本身就不是很大氣。當然彌補的辦法有很多，不過對于還沒有開始的現在就沒有必要。”

似乎贊同這個觀點，小陳恰當好處的說道“恩恩，我們也是最近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想請教這個問題?！?

“不過確實，從目前看來能夠作為這種超大規模的地點，只要后期你們重新整修一條專道，再適當好處做點宣傳的話，那么至少倒閉是不可能的?！?

小陳立刻笑著說道“那還真是多謝您的稱贊。”

“那么正題吧，想要挑選路段，選擇最有效率的要點，至少還要知道這個城市人口的流動情況，以及高速公路、繞城公路、國道每周的進出口車流量的大致情況，這其中還要根據私家車牌照來判斷，有多少是來這個城市是消費的，游玩的，休息的，探親的，想要真正的效益，至少在這些需要的人群之種選一個醒目的地方，這才能符合這種規模的項目標準。只有讓別人知道，這里就是這座城市具有標志性的地點才有意義，而不是去過這里之后才知道這個地方……伽境”

聽到蒼青小姐叫自己的名字，我從文件包里拿出另外更為厚實的疊疊資料，分成二份放在茶幾的規劃圖上。分別為建筑物里外的設計資料、地點規劃的布局、人員車輛的流通統計圖。

“不錯，不錯，變得十分機靈了嘛?！?

面對蒼青小姐的調侃，我無視的坐在旁邊。

“真是無趣呢，那么請我的另一個助手幫個忙吧，反正你已經沒用了。”

無語的我不禁翻白眼，不過確實，剩下的也只有擁有完全記憶能力的赫蓮才能做到的事情。

我看了一眼一直在自己旁邊沒有說話的赫蓮，現在的她此刻看向自己，是在征詢我的意思吧。

想到這，現在已經比較起當初來說，這已經好太多了。

“那么拜托了，赫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