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花傾城不由撫掌贊道:“好想法。”隨即眸中精光一閃,“想不到熟讀詩書的顧小姐竟然還是經(jīng)商高手?”
小小聞言,暗道:這在現(xiàn)代是隨處可見的經(jīng)營模式,不過是你們少見多怪罷了。
抬眸望去,卻見流蘇一臉冰冷,滿是不快,忍不住狗腿道:“哪里話,相公謬贊了,妾身不過是順著相公的思路說下去罷了,哪里會什么經(jīng)商啊!”
花傾城咋見小小如此說話,先是微微一怔隨即會意,看了看身側(cè)的流蘇,知道她是故意要氣流蘇,卻不知為何唇角輕扯出了一個意外的弧度。
小小見花傾城神情比先前多了些笑容,于是舊事重提道:“那相公啊,月娘的事……”
聞言花傾城才稍稍初薺的容顏又是一沉,“月娘的事已經(jīng)下了定論不會改變,休要再提!”
小小見他生氣自己更氣,實在沒想到眼前的男人變臉比翻書還快,再看流蘇得意的嘴角噙笑,心中更是郁悶,忍不住道:“雖然你這個人變態(tài)了點,但是在我心里一直還算是個好人,現(xiàn)在我才知道自己看錯了,你是個十惡不赦,不分青紅皂白的壞人!奸商!”
花傾城聞言俊眉輕揚,走過去一手按住小小的香肩,低頭道:“你怎么看我,你認為我在乎嗎?”
小小面頰緋紅,是啊,自己怎么會脫口而出那么一句話,他憑什么在乎自己對他的看法呢?自己算哪個蔥啊!想到這里不覺大大的泄氣,扁著嘴將頭偏開。
“月娘被冤枉大家都知道,但是有些時候不能因為一些小的多錯而做出影響大局的決定,你懂嗎?月娘的繡工在這里不過是三流的,而三兒和他媳婦在花家乃是三代的家奴,在繡坊更是盡心盡力,雖然有些小動作,但是這里的熟客大半都是靠著他們夫妻倆,比起月娘對繡坊的利益,三兒更多些。”花傾城柔聲說道,不等小小反駁,繼續(xù)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是絕對的,公理也是相對的,你用拳頭對著太君的時候你就是公理。花家拿著你家的欠債契約的時候,我家就是公理,是非對錯放在心里就好,說出來未必對事情有所幫助,說不定會更糟糕,月娘就算證明了自己是清白的,然后呢?她在繡坊的資歷并不深厚,很可能會因為積怨而被排擠,那豈不是連吃飯都成問題了?”
小小愣愣的看著花傾城,俊美的容顏還有一張一合的薄唇,她從來不知道他還能如此溫柔的說話,明知道是歪理,卻一時間竟然找不到言辭來反駁他。
這些話很久以前老爸也曾經(jīng)說過類似的給她,但是她一直不以為然,想不到在異世竟找到了老爸的知音了。
想到了老爸小小不覺鼻頭一酸,眼淚隨即奪眶而出。
花傾城見狀竟然抬袖為她輕輕拭去,小小宛若觸電的怔望著眼前男子,只聽他道:“來人送少奶奶回府吧!你該去打掃祠堂了,每天兩遍不要忘了呀!”
才溫言軟語,忽然間就變了味道,小小直恨得牙癢癢,卻只好轉(zhuǎn)身離去,心里把花傾城詛咒了幾萬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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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么對她……那么好?”流蘇見房內(nèi)再無旁人,靠付在花傾城后背幽怨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