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是說好的嗎
- 我的傻瓜音樂家
- july11
- 6067字
- 2013-11-06 12:05:41
不是說好的一起闖這世界
不是說好的這份愛不凋謝
不是說好的要對彼此感謝
但你甚至不說抱歉就割切
——翻唱:林牧洋&周沫《不是說好的嗎》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兒時的游戲我卻篤定地認為是最美的光景,就像回到校園的時光,每天起來為你做的第一件事,直沖進食堂,搶購你最喜歡的雞蛋餅,像白開水,自然沒有加糖;“也許承諾,只怕沒把握”,你在我耳邊低吟,每個承諾似繡在皮夾克上的鉚釘,飄散的蒲公英散落在校園的春季,形影不離的光陰,像不加鎖的門窗,清晰可見的瞳孔里,除了夢想,不顧一切的撐腰涂鴉在校園的報刊亭,你在我心里,無憂無慮,就這樣一直到老,好嗎?
【july盛夏】:大學時光里閨蜜淘、林牧洋&我以及niko,吃黑糯米甜甜,聊八卦,聽音樂的地方。好久沒來了,居然都沒什么變化:一樣的大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來來往往的“傻瓜”;一樣大學工讀生,在角落里背著明天奮戰的書稿;一樣的你和他,卻已是不一樣的我。
“在哪呢?”和大學一樣,一條微信轉發給林牧洋和閨蜜淘,雖然沒有了niko,我的心暫時寄存在了別人的保管箱。
“comingsoon。”閨蜜淘的微信,電視做久了,短信回復得像在做廣告一樣。
林牧洋沒有作答,迫不及待打給他,艾一佳的高跟鞋聲響仿佛已在三公里外的地方,陣營里沒有他,吵架都少了左右護法,沒有替補和救場。
“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語音里的聲音,像一把鋒利的刀,不是說好的要來泡妞的嘛,哪怕動機不單純,我也能體諒。
“喲,來得挺早。”艾一佳穿著黑色的parad洋裝,同學聚會搞得自己像黑寡婦一樣,我懶得理她。
“都來了嗎?”閨蜜淘總是很好地扮演著夜禮服假面,適時地出現在拯救月野兔的每一個場合,在她身后跟著一幫我快快漸漸遺忘的臉龐,叫不出名字的同學只能傻傻一笑。
“聽說你旗下的歌手唱得太差,被轉型去做演員了啊?”艾一佳毫不留情的宣戰,我有氣無力得準備應答,先用白眼射死她。
“當然不是,是因為handsome才被邀請去做演員的。注意是邀請,而且我是官方發言。”閨蜜淘,永遠是我這一戰線的最佳發言人。
艾一佳眨巴著自己的假睫毛,深怕我們不知道畢業后她整了多少個地方。
“哦,我忘了,你畢業時英語四級沒過,估計handsom這個單詞還需要百度一下吧。”我繼續加料,順帶嘲諷,好不相讓。
“英語我是不會,畢竟每天我們關注的都是新聞,不對不對,是緋聞,比如你的handsom陳再棱和當紅天后夢娜。”艾一佳的戰斗力何止一個微不足道的英語四級可以打趴下。
“現在你無需擔憂,等到我們家陳再棱演紅了,參加柏林、威尼斯電影節時,在外傳緋聞估計你連入場券都沒有。”我的機關槍升級到2.0,讓她無法招架。
“到時我可以拖電視臺的同事給你開后門啊。”閨蜜淘的實力在電視臺的洗禮下和我的熏陶下,增長了不少。偷偷給自己鼓鼓掌,該死的林牧洋,關鍵時刻總不在場,以后給他取個綽號叫逃兵吧。
“話說回來,周沫,聽說你還有一個哥哥,現在是洋洋得意,以后哥哥回來,小心你連J&F的皮毛都撈不到。”放高姿態的艾一佳,真想一坨鼻屎噴死他。我不關心財產,也不關心家丑,關鍵是我還沒有找到他。
“根據我的長線跟蹤與調查,你哥哥好像也是我們華美畢業的哦。大家舉杯,為周沫的哥哥是華美的一份子cheers,雖然現在不紅,等周沫找到他,肯定能成為下一個陳再棱。”雖然是敵人,但這笨女人永遠不知道,其實她才是我的小福星,每次總能給我提供最重要的訊息,哥哥是華美畢業的,范圍縮小了一大截。我給閨蜜淘使了一個眼色,準備開溜。
“聽說仝衍吸毒了。”我和閨蜜淘還沒站起來,艾一佳的噩耗便傳進我的耳朵里。
“沒看新聞嗎?可能是沒什么名氣,內地的媒體都不愿刊登,托洪束的福,臺灣的媒體也就豆腐干那么一小塊吧。”艾一佳的得意樣,這一次就放她一馬,先找哥哥再解決問題。
“去J&F,帶上林牧洋,一起去華美找我哥。”閨蜜淘開車,她的理智在畢業后顯得無比重要:“還是先解決仝衍的事吧,你都畢業了,你覺得你哥還會在華美嗎?要資料什么的,隨時都可以去,不差這一兩天了。”總是很感謝她,在我最需要幫忙的時候適時的出現,不計較代價,哪怕再危險都要陪我去闖一闖。“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仝衍失蹤了近一個月,“吸毒”這個傳聞我都在懷疑它的真實性。我不想面對,但是作為老板,作為朋友,作為伙伴我不想失去這一位如此賦有音樂才華的他,摔倒趴下,總有一天可以再站起來,對著臺下的你們繼續歌唱。盛夏,開著空調,也有點悶悶的不想說話。逃避不是辦法,說好的在一起,承諾放在cd架,不會被拋下,先回J&F一起商量,總有辦法。
回到J&F直接沖向練歌房,還沒到門口,就能聽見林牧洋的鋼琴聲,“啪啪啪”有點義憤填膺的味道。我討厭他的失約,更害怕他的狀況。
“為什么沒有來?”我責備他,可他沒朝我看一眼,繼續他的亂彈亂唱。
“你知道嗎,聽說我哥哥是華美畢業的,這是同學聚會的最大收獲。”我故意放他一馬,換個話題,感覺像原諒了他。沒想到他彈琴像彈棉花,根本不顧及鋼琴的質量,下手重得像在用斧頭劈一樣。
“要不改天,你陪我回一趟華美?我可以考慮請你吃一份酸冰冰。”我試圖用美食誘惑他,開口說話。
“出去!”林牧洋見我的第一句話,語氣重,臉臭,從沒見過的模樣。不想戰爭爆發,先回辦公室,等他冷靜一下。
回到辦公室,忍不住搜一下仝衍的新聞,過氣“明星”,順帶三行的報道。現場的圖片抓怕的是他之前的音樂總監洪束,新聞的道歉也只有洪束的聲明。我給仝衍留了簡訊,希望他可以看到,意思表達的是希望他可以安好,一切風浪無關緊要。
心里空空的,想找個地方發泄一下。想起了琴房的林牧洋,手敲打的這么重,應該很疼吧?為什么這樣,難道也被劈腿了?不想猜測,只想聽他說話,從冰箱里取出幾塊冰塊,試圖拉攏一下。
“敷一下,手不會那么脹!”我剛想將冰塊放在他手上,他直狠狠地朝我盯了足足三秒,是驚訝、是失望、是仇恨,說不清的那一種眼光。
沒有說一句話,轉身離開鋼琴前的黑色凳椅上,不斷撓著自己的頭發,像狗尾巴草長滿了梔子花,反常。
我抑制不住自己的不滿,因為我已經將他視為親人一樣:“你今天是怎么了?不參加同學會,任憑我給艾一佳笑話;告訴你我哥哥的去向,我都愿意將我內心最深處的秘密和你分享,你卻在那自殘不說話;用我的方式關心你,手敲打的那么重,擔心你會受傷,冰塊不要,還要給我看眼色。以前說好的,要為彼此打氣撐腰,計劃真的是趕不上變化!”我哭著,像求著分手的戀人快回來一樣,他沒有回頭,像負心郎沖出了琴房。
在和林牧洋單方面吵完架后,幸好今晚閨蜜淘不加班,約在sevenhouse解解煩惱。
“不好意思,出發前有點事。”閨蜜淘足足遲到了三十分鐘,以致于她來的時候,我已經喝了三杯mojito,說話有點打結,腦子有點短路。
“怎么了?和陳再棱分手了嗎?”閨蜜淘沒有問過我關于他的事,卻早已將每一件事看得如此透徹。
“演戲。”我言簡意賅的回答,自從橫店回來,至少有一周沒有微信,沒有通話,可這一次,并不是為他。
“他在演戲,就這樣真的劈腿夢娜?”幸好我們約了天臺,天氣熱的盛夏,沒有幾個人像我們這樣,喜歡呆在那,不然她大聲質問我的聲響,足以將新聞刊登在明天的八卦最頭條。
“我和他是演戲的,因為他奶奶去世前的最后時刻,我誤入了他的世界,就成為了他的‘新娘’。”往事總能有一股很大的魔力,可以將美好的畫面在回憶的一刻露出微笑,靜下心來的一刻,可以好好探究事情的真相。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不說我怎么會知道呢?”閨蜜淘總能看穿我的悲傷,四年的友誼像稱砣不會出賣物品的重量。
“和林牧洋吵架。”我喜歡mojito,因為我覺得那像我們一樣,關系簡單透明地像玻璃一樣,薄荷葉點綴的是林牧洋,清新小傻瓜。
“這個孽畜有什么好煩,肯定是音樂惹了他,過幾天就好了,明天我放假,要不去華美去找找你哥哥的去向,說不定就在你身旁,某一個酒吧。”閨蜜淘露出的笑容和大學一樣,我繼續喝悶酒,愛情與友情都有點傷的當下,看著星空,再熱的天也有點涼。
“你的手機在響,快接吧。”閨蜜淘想幫我把包打開,取出手機,我用力拉住她,“別管它,普通鈴聲,明天應答,cheers。”我不記得當晚我們喝了多少酒,只記得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閨蜜淘的粉紅色kitty小床上幻想。頭有點疼,身有點虛,去學校找哥哥的約定像鬧鐘上了發條。餐桌上,閨蜜淘幫我準備的自制三明治有那么點小寒磣,但是純手工的誘惑再難吃也得咽下。
“看。”閨蜜淘在我眼前晃動著手機,故弄玄虛。
“新買的手機,多少米?”我硬著頭皮,咀嚼著嘴里的三明治。
“新手機當然是要炫耀的,除此之外還有‘49人大名單’。”閨蜜淘在手機上尋找著app,嘴里不停邀功,等待著我的贊賞:“這可是我花好幾夜的通宵換來的成果,你可是要好好慰勞我一下。”
“就這個,符合你哥哥的三個特質的學生一共49人:一、比你大兩歲;二、姓周;三、青島人。”
閨蜜淘的準備工作讓我有點羞愧:“誒,你在找親哥哥嗎,還是蓄謀已久想成為我的大嫂?”
閨蜜淘拿起手提包,裝出一副回電視臺上班的樣子:“那你今天自己去找吧,我走了。”
“別這樣嘛,還是你最好了。”我撒嬌,挽回局勢。
閨蜜淘的生氣擺擺樣子,沒有多大的戰斗力,這一點我比誰都明了:“可惜啊,林牧洋不在,他是青島人,應該會對我們的找尋更有利一點。”
閨蜜淘這句話可比她生氣的戰斗力強,足以讓我致命:“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邊吃邊走,學校在放假,只有練團的人在那。”知道自己說錯話的閨蜜淘,像沒發生事一樣,姐妹間的疙瘩,無需多講便能拋到九霄云外。
出發前檢查一下手機,“別報太大的希望。”閨蜜淘給我使了一個眼色,估計是怕我像昨天,大哭大鬧“精神病”復發。
昨天的未接來電,本以為是林牧洋,退而求其次起碼是陳再棱的道歉call,結果是一個陌生來電,打了我足足不下十通。
“別回了,肯定是什么廣告推銷的騷擾call,再說你的車險不是快到期了嗎?”閨蜜淘點醒了在看著號碼發呆的我,我抿嘴微笑,向華美出發。
“先去食堂?”閨蜜淘幾個月沒回來而已,饞蟲已經出動在味蕾發芽。
“食堂的大叔大媽可不知道我的去向?”我故意裝傻,明顯是想去吃大學里最愛的酸冰冰,腳步卻沒有掉頭,最愛的一號食堂。
“兩份酸冰冰、一份爆米花,再加……”閨蜜淘使勁腦力研究著回校不可錯過的美食,我東張西望,像以前在食堂門口和她們匯合像教學樓挺近一樣,我看到一個背影,可是他走的好快,我來不及讓他停下:好像林牧洋,泡面頭發染了一點點棕,招風耳有那么一點點招桃花,習慣性駝著背懶散的步伐……
“在看什么呢?給,酸冰冰……”我打斷了閨蜜淘的話,拉著她跟在剛才那男子的方向,好像找到了新線索不愿放下。
“去哪兒,去哪兒?”閨蜜淘詫異的模樣,等待我的解答。從小到大跑步從沒及格的我,追著的節奏,累得來不及回答。
先去林牧洋的戰場,當年唱著《回家》一舉成名的地方——大禮堂。有一組樂隊在那排練,廣告排上的宣傳語,9月1號新聲報道。原來是新一屆的學弟,戴著眼鏡的模樣有點像陳再棱在裝傻,談著吉他的深情投入應該是林牧洋附在身上……
“干嘛傻愣在那?”閨蜜淘啃著雞腿喝著酸冰冰,狼狽的模樣直接切斷了桃花。
“想起了我的‘三傻’。”我拉著她往舞臺跑,閨蜜淘劃著手機,找著“49人大名單”。
“同學,你認識這幾位玩音樂的小伙伴嗎?”閨蜜淘很認真的詢問,可是她忽略了人家是“新聲報道”,我鄙夷的眼光扭頭往角落里的z工作室張望,那是音樂的后工廠:依然是泡面的頭發,耳朵上閃閃發光映射出蛇的圖騰,黑色的上衣肩膀上帶著流蘇的肩章。好像就是剛才我在追尋的他。
“別搭訕了,人家是新生,應該不認識名單上的學長。”我拉著他到了z工作室,遇見了畢業后留校的張亞。
“hi,最近好嗎?”閨蜜淘的開場白總是那么老套。
“林牧洋呢?我剛才好像看到了他。”我開門見山。
“你看錯了吧,剛才是這次新來的學弟,在幫忙剪音效呢。現在出去了,往南校門口的方向。你有興趣簽他?”張亞的淡定像彩排過一樣,我懷疑他,卻說不出反常的地方。
“走吧,去情人坡,總會有小情侶在那談著吉他說情話。”閨蜜淘看著我和張亞快宣戰的磁場,急忙找了借口撤離。
“你當年和niko一有空不也喜歡去那?”說話不經過大腦,這是閨蜜淘的特長。
“分了啦……”現在提起這個人,倒也真的不尷不尬。
情人坡后面的教學樓,長滿了郁郁蔥蔥的爬山虎,忽略了暑假,基本沒有男女的木吉他。偶爾經過身邊的人群,偷偷問一下,49人大名單中,有沒有認識的學弟或學長。失望的神情不用驚慌,習以為常,答案裝在大腦,來時便沒有報太大的希望。
在一大片香樟樹下,有一個身影,這么近那么遠,這么熟悉那么陌生:黑白的條紋褲、黑色T恤流蘇肩章、悶青色帶棕的泡面頭、蛇狀的耳釘捧著日光,熠熠發光。
“林牧洋,林牧洋……”我每一次呼喊,他逃離的速度加倍奔跑,是火車開進了軌道,停不下來。
“林牧洋,林牧洋,你去哪?”閨蜜淘也看見了她,拼命在喊,瘋狂在跑。很快背影就消失在情人坡的山腳下。
“你也看到他?”我看著閨蜜淘融化了的酸冰冰,顧不得擦臉上蒸出來的汗珠,花了的妝。
“不是啊,看到你在喊,就幫幫你。”一句話真想用一坨鼻屎噴死她。
“如果真的是林牧洋,那說明他其實還是在乎你的,默默奉獻的愛,好感動啊。”不知何時,閨蜜淘扔掉了酸冰冰,雙手合十,犯著花癡。
“可是他為什么不理我們,難道是因為你和陳再棱的關系,只能默默喜歡你?又一次被感動了耶。林牧洋真是大暖男啊。”閨蜜淘繼續犯花癡。
撥一通給林牧洋,發現手機上又出現了那一通不熟悉的號碼,現在電銷真是堅持不懈啊,等我空了再處理它。
“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彩鈴是范瑋琪《不能和情人說的話》,當我把它聽完,始終無人接聽,友誼是否就真的斷了,不再牽掛?
“或許沒聽到呢?回J&F也說不定,或者根本不是他。”閨蜜淘分析著每一種可能,沒聽到叫喊,沒聽到來電,這種巧合只會在電視劇里出現吧。回J&F,找他談談,或許是最實際的選擇。
“廁所沒有人。”閨蜜淘順帶補了個妝,分心著幫我找著林牧洋。
“辦公室沒有人。”閨蜜淘坐在我的沙發上準備睡覺。
“那是我的地盤,沒有鑰匙他當然進不去。”我依然嫌棄著她的智商低。
“餐廳、健身房都沒有人。”閨蜜淘的話讓我有點緊張,故作鎮靜以為很了解他。
“他當然在琴房啊。”開著門,變著魔法,眼前出現的不是林牧洋,而是空著的房間里透過窗的夕陽。
“可能坐公交車,還沒有回來吧。”閨蜜淘的安慰沒有多大的作用,心知肚明那是自欺欺人,或許他根本就是看到了我,聽到了我們的叫喊,更不想理睬我們。
“林牧洋到底怎么了?”這一次閨蜜淘也很驚訝,發現事情的蹊蹺,不像每天撕掉一張日歷就少一天那么正常。
“好像是你的手機在響。”本有一絲希望,林牧洋關心我打給了閨蜜淘,殘酷的事實寫在閨蜜淘的臉上。
“不好意思,單位有事,我先回去了。有事callme。”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沒說話,動作告訴她,放心走吧。
我一個人坐在琴房的地上,像聽著林牧洋在歌唱,看著窗外,像螞蟻大小的人群,你是否正抬著頭張望我嗎?
“一個禮拜沒聯系,不想我嗎?”消失很久的陳再棱,一通意外的微信,酸溜溜的闖進了心房。
“斷了。”故意氣他,卻沒有將這事告訴他,還有仝衍的近況。
陳再棱沒有回答,林牧洋手機不接,仝衍消失在我的世界,曾經說好的一起闖你們是忘了、還是放了?一起唱歌,一起笑,那無憂的時光,是曇花嗎?我要我們在一起,緊緊抓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