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上不會再來，您又不能出宮門。”趙姬試探性地接了句實話，見柿子并沒有發怒，便在她耳邊小聲道，“今日多虧娘娘讓奴婢去搬皇上來，其實做標記的主意是奴婢一時想起的，皇上竟攬到了他的頭上，可見他有多疼愛娘娘。您只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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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氣呼呼地打斷道：“本宮現在滿腦子稀飯，什么招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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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姬笑著提示道：“女人的手段不過那么幾種，但只要用得好，也許就能置死地而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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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真是一點就通，覺得心里暢快多了，她摸了摸癟癟的肚子：“餓了，先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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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對山珍海味向來沒有什么抵抗能力，每次吃完飯，她都懷疑自己懷孕了。羸皇就沒有她的好胃口了。晚膳只吃了半個手掌大的那么一口，吃完了就坐在龍椅上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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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夜深了，皇上還沒有去哪位妃嬪宮中就寢的意思。項公公笑瞇瞇地端上一碗冒著騰騰熱氣的湯，道：“皇上，惠妃娘娘聽說您晚膳用得少，特意下廚煮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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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羸皇面無表情地剪斷了他的話：“放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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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公公答應著，小心地將湯放好，那誘人的熱氣正順著微風的吹向裊裊地飄進羸皇的鼻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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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羸皇是吃中的行家，一聞那味就知道出自李御廚之手，還親手做的呢？唉，這偌大的后宮沒幾個人會向他說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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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羸皇很不悅地靠在了龍椅上，身子側向一邊，把玩起手里的佛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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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公公尷尬地撤到一旁，不敢多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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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羸皇手里的佛珠還是前些日子去紫云山時，皇后送他的呢。說是一位云游高僧所贈，能保佑他江山永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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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羸皇是不大相信這話的，以為那不過是皇后怕被他遺忘而編排出來的說詞。但為了皇后能安心養病，就收下來放在手邊把玩，沒想到日子一長倒成了習慣，變成佛珠不離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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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的大殿里，只有佛珠略帶沉重的撞擊聲孤單地響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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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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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急促的聲音打破了大殿的平靜，只見一個小太監慌張地跑進來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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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么事？好好說話，瞧你急的那樣！”項公公伸長了脖子教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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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駕前失儀可大可小，主要看皇上的心情，一旦皇上發怒，他這個大總管也得跟著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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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皇上，阮貴妃她，她自盡了！”小太監的聲音抖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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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羸皇立即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急聲問道：“什么？！那阮妃現在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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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監急忙道：“人已經救下了，也宣了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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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公公急忙扶著羸皇走到小太監的面前，羸皇大聲喝問道：“到底怎么回事，阮妃為何要尋短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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