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連不要都說不出口,雙手死死抵著他的肩,搖著頭想躲避他的唇奈何后腦被他的手固定住無法動彈。這一刻,她是真的害怕了!簡言侵略意味十足的深吻,還有剛剛的那句耳語,徹底的勾起了被她忽略在心靈深處的恐懼。
那一年,那個血緣上是她異母哥哥的人帶著五六名人高馬大的男生把十五歲的她堵在她所讀高中旁邊的小巷里,那幫男生撕毀了她的校服獰笑著,她的血親則站在面前冷酷地對她說:“小狐貍精,你再敢出現(xiàn)在我爸面前就讓他們輪了你!”而簡言剛剛耳語說的是:“我現(xiàn)在就要你!”
為什么每個男人都想對她用強的?于曉曼身體因為害怕而顫抖,淚水在不知不覺中爬滿了臉頰。
簡言吻到了苦澀的淚水,終于停止了侵略的動作,用拇指撫去她臉上的淚珠,然而更多的淚水又溢出她的眼眶,任他怎么擦都擦不干。“別哭了!”哭得他心里無由來的煩躁。
“要你管!我哭我自己的還不行嗎?”于曉曼雙手一得到自由便用力擦著臉上的淚,吸著鼻子抽抽嗒嗒的哭泣。
簡言靜靜看著她把自己弄成一個大花臉,唇角幾不可察的勾了起來。“那你就盡情哭吧,哭完了再下去吃飯,我等你。”說到最后,他唇角的笑意已經(jīng)變成很惡趣的謔笑。
被他這么說她要是還哭得出來那才是怪事!于曉曼暗暗瞪了他一眼,整理整理哭得紊亂的心緒,才帶著鼻音說:“簡先生,在濱海度假村的事是我做得太過份了,我向你道歉。”
“無妨。”
這算什么回答?意思是他根本不把那次的事放在心上,還是指他接受她的道歉?于曉曼看著他的眼睛,想看穿他的真實想法,但她忽略了讀心不是她所擅長領(lǐng)域,現(xiàn)在又怎么能讀懂他的心思?
簡言笑了,笑聲從胸膛深處發(fā)出,共鳴了她的神經(jīng)。他執(zhí)起她的手,讓她僅能單手抱著過大的花束。“小東西,濱海度假村的事跟我要你這件事沒有因果關(guān)系,明白?”
不明白。她完全不明白,如果不是那件事,他干什么沒事和她糾纏?難道又是因為她的美色?“為什么是我?”既然不是因為那次沖突,好歹讓她知道他為什么對她如此執(zhí)著——執(zhí)著要她當情婦。
簡言將她的手拉至唇邊烙下一吻,笑說:“不是每一個漂亮女人都能上我的床。”
她的嘴角微抽,抽回自己的手說:“可我真的玩不起!”
“玩不玩得起不是你說了算。”簡言不欲在這個話題上打轉(zhuǎn),再度執(zhí)起她的手欲往樓下走,無意間卻看見她手上的紅印,翻開來一看不僅有紅印,還有幾處被花刺劃出了小血痕。他蹙眉,“怎么回事?”
于曉曼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淡淡說:“我真的玩不起,跟簡先生在一起,就好像拿肉掌去跟玫瑰花的刺較量一樣,我只要輕輕一碰就會被劃得滿手傷痕。而對于簡先生,即使玩也要找一個勢均力敵的對象玩才夠刺激不是嗎?跟一個一碰就壞的我玩豈不是很沒意思?”
簡言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你一碰就壞?”
她點頭,然后看見后者淡然轉(zhuǎn)身,淡淡然開口說了一句讓她差點沒吐血的話。“看不出來。”
她聞言有當場石化的傾向,難道他竟然看出了她花瓶表象下的真面目了?她不以為然的撇撇唇,為了說服他的大計,情急之下便脫口而出:“簡先生,我真的不能陪你玩,因為我發(fā)過誓這一輩子只能有一個男人,那就是我的丈夫!”
一口氣把話說完,她的臉也紅得像煮熟的蝦子。這不等于變相告訴他她還是個處嗎?話又說回來,簡言聽到這個肯定要石化了吧?
簡言瞇起桃花眼審視了她一番,而后似笑非笑地說:“你知道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又唯恐天下不知的說這種話,男人聽了是什么感覺?”
于曉曼疑惑地看著他,他的反應(yīng)委實出乎她的意料。
他的目光從她的臉移到她胸前最后又移回她臉上,在確定她的疑惑純屬自然反應(yīng)之后,邪邪一笑說:“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拆吃入腹再說。”
這衣冠禽獸!于曉曼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臉紅得發(fā)燙,下樓腳步有些虛浮。好在寬大的樓梯道上只有他和她兩人,否則她定會因為羞赧得腦充血過度而昏死。為什么這個男人不能像其它好色男人一樣腦滿腸肥一臉猥瑣?為什么不能長相丑怪外加眼睛色迷迷?如果那樣的話她對他生氣起來也比較容易!
“好了,先吃飯,一會陪我出席晚會。”簡言看了一眼腕表,牽著她的手繼續(xù)往樓下走。
“簡先生,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班了,可不可以……”她想說吃完飯就讓她回去,因為以她現(xiàn)在的糟糕心情壓根不適合出現(xiàn)在人多的地方。
“不可以。”簡言拒絕。于曉曼想好的話生生被他給打斷,一時竟然想不起要說什么,緩了好一會才說:“那我要求加班費!”
好吧,她承認自己的腦子短路了。特別是在她看見簡言回過頭來目光古怪的看著她時,她更加覺得無地自容。她心里把自己罵個半死:于曉曼你豬啊!你現(xiàn)在跟他討論的是別找你當情婦的事,不是加班給不給加班費的問題!
簡言緩緩回過頭去,漫不經(jīng)心地問:“加班費是嗎?你想要多少?”
“不,我不是在跟你說加班費的事,我們繼續(xù)‘我們’剛才的話題。”
“我餓了,吃完飯再說。”
啊?他思維能不能別跳躍得這么快?她撇撇嘴沒有接話茬。
兩人來到一樓,簡言讓管家拿來藥箱親自為她清理手上的刺傷,又讓化妝師來幫她補好妝,最后才回到飯廳用餐。
聞到食物的香味,于曉曼饑腸轆轆,遲疑了一下還是坐下來解決民生問題。席間她幾度想挑起話題,但見簡言食而不語、目不斜視的優(yōu)雅模樣,終于還是沒辦法拉下臉皮對他嘰嘰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