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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蔣曉雪

薛霖的反應到讓其他人有些吃驚,她很是坦然的接受了這些。總之一直到這次的三堂會審結束,喬木也沒理清這個中關系,而惠嬪也很快就搬入了南喬苑的別院倚木院,看著那個女人在倚木院自己折騰著,她要離開的心就更加堅定了。告別了古蓮,她這就準備去御書房尋找衛玠,只是...

“陛下如今人在軍營,你若去恐怕是要白跑一趟”蔣曉雪忽然的發聲,叫住了喬木踏出門外的腳步。她轉過身,看著眼前這個女子,哪里還有半分流產的憂慮之色,換了一件橘紅色的衣裳,整個人宛若新生。喬木走上前,嚴謹的詢問道“你什么意思?”

蔣曉雪自顧自的理了理長裙,在石椅上坐下,接著慢慢的回復道“陛下送你回來不久便前往南夏軍營了,攝政王宇文池在西北軍營,而朝中王爺主事,薛績此時歸返慶生來勢洶洶,你以為薛霖為何要收斂脾氣...不就是在等待嗎”她的言語字字珠璣,語調平緩,似乎對于朝內外的事很是了解。

這樣一個人,怎么會輕易的滑胎呢...喬木對深宮里的女人又多了一分好奇,心想著既然衛玠沒有回來,自己也不能說什么了,只能先托福墨軒傳達意思,然后走上前坐在蔣曉雪的對面。“你的意思是,陛下很快要對薛家動手了?”喬木擺擺手,香菱就將新沏的茶端了上來。

蔣曉雪愜意的撥動著新茶,還閉著眼睛聞了聞茶香,感嘆一句好茶,這才回復道“薛績功高震主,妄想奪取皇權不是一日兩日了,陛下這些年秘密訓兵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如今是故意給薛績造成朝中無人主事的假象,等他放松警惕之時,便可一網打盡。到時薛霖也難辭其咎”

“你...如何知道這些的?”喬木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幾乎都不相信自己耳尖聽見的話語,這個女子和上午在慈寧宮所見的那個,那個天后口中列舉著數十條刁蠻罪名的女子簡直是天壤之別。她深諳兵理,又如何會淪落到今日這個地步。

“哼”蔣曉雪冷哼一聲,又輕輕的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的,唇紅齒白的俏麗模樣,全然不像是會吐出如下話的人“前朝后宮本就是息息相關,那于情自以為自己聰穎,絆倒了薛霖還除去了我和許珍兒,卻不知道背后也是成為他人棋子。你以為,陛下對后宮的了如指掌是通過誰?”斜斜的美眸輕落在喬木的身上,她眼底又出一絲冷意“只是我沒有想到,于情居然在我的身邊插了人,否則我的孩子也不會滑掉,又轉而嫁禍到薛霖的身上。好一招聲東擊西”

喬木隨不知蔣曉雪為何要和自己說上這么多,只是她至少搞清楚了一點,就是皇后于情才是幕后的推手。也是,否則薛霖就太蠢了,明明自己插足了惠嬪的飲食還讓她流產,這不把臟水往自己身上潑嗎?“為何要跟我說這些,要知道今日可算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之前從無交集,你就不怕我害你?”

她毫不在意的撥動著茶水,這個動作和太后很是相像,蔣曉雪慢悠悠的說著“你也說過,我們之前從無交集,我和你說這些,全因為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皇后于情。不然你以為薛霖是如何得知你隨陛下出巡時候的行蹤,還能掐準了陛下不在的時候動手,薛霖那個腦子根本布局不了,完全是于情假借他人之手送達消息的。而那個和你走得近的古蓮”她又冷哼一聲“早在三年前就投入皇后部下,她和薛霖有仇,自然也就順水推舟的將你們綁定到了一起”

“古蓮和薛霖有仇?”她的這一番話,讓喬木大吃一驚,不僅是蔣曉雪剖析的這些話,更是她對于后宮局勢掌握的這些情況,如何得來的。

“薛霖的不孕,倒要歸功于那成天帶在身上的香珠了。陛下打勝仗帶回來的貢品,直接送給了她。只是那薛霖不知香珠是絕育之物,然而精通香物的古蓮知道,她當時和薛霖還算是親近的人卻沒說過,還讓薛霖多帶在身上染香讓陛下喜愛之類。而后薛霖才知那香珠是穢物,只是已經來不及了,便灌了古蓮一大碗紅花,而后...也就有了如今的局面”她隨口說的這些,不僅將喬木之前的疑問理清,還讓她看清楚了身邊人。

“古蓮接近我另有目的,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只是我不明白,你說這么多就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那么其實后宮哪個妃子都可以,為何偏偏你跟我說這些,偏偏又是今日”喬木奇怪的問道。

香菱將涼茶換上熱茶,途中還端來糕點。見喬木臉色凝重,蔣曉雪則是一臉輕松之色,也不敢多言一句,只有招手將惠嬪的侍婢故墨、覓云一并帶下去。

蔣曉雪依舊是面不改色“我看重的是機會以及勝算。其他人不具備這些,古蓮當初接近你全因于情的擺布,而我不是,流產到今日,我等著的就是入你南喬苑的機會。此地是陛下常來之處,七夜寵姬的名號也非隨意可摘動的。但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你懷孕得寵,然后擠下于情的皇后之位。我便出了一口惡氣”提起于情,蔣曉雪的眉頭深皺的厲害,她的眼中并無對權勢的貪戀和對陛下絲毫的情誼,只有提到于情的時候,滿眼的恨意。

這一番話很是耳熟,就如同古蓮當初和自己所說的一樣,原來古蓮并非對自己看重,而是于情在背后推導。只是...喬木眸色一亮,她也不是小孩子了,做棋子做了那么久,也該換換位置了“我憑什么相信你?你現在所說的,和古蓮之諾相差無幾”如若不是聽信了古蓮的話,她也不會爭寵,更不會淪落到今日這個地步。

聽了喬木的話,蔣曉雪又是咧嘴一笑,回敬以純亮的眸色“你不曾揣測人心,是因為你一直想離開這里。但這不代表你不善于揣測人心,我知道你現在還不信過。不過喬木,會有一天你主動來找我求我幫助你的。因為...”她起身,有楓葉落在她的發髻上,她眉眼漂亮的不像話“因為后宮中的女人,總是在獲取和失去中徘徊。等你真的有所失去,或者說從高處掉下來的時候,你就會明白我的這番話了”

她還沒完全繞清這一番話,蔣曉雪已經往倚木院走去,那長長的裙擺托在身后,沾染上一路的楓葉。

惠嬪的話余熱甚至未散,前朝就出事了。第二日便傳來薛績喝酒喝死了的消息,原來昨夜他在薛府大擺筵席,準備美酒恭賀各位,然而酒過三巡之后,他回屋睡覺,結果一睡不起,太醫探脈便道脈象賁張,怕是酒勁沖破了血管...這個消息剛剛出了不就,衛牟便帶著的一批人沖入薛府,不僅將平時薛績的心腹收押,還拿出了許多關于薛績謀反的證據,對外宣稱薛績醉死死有余辜不足為道,薛府很快被封。

故事演的就像一場鬧劇,薛霖在宮內得知哥哥醉死的事,哭的是肝腸寸斷,貴和被太后召回,而后于情就遞上一份關于薛霖這些年來所作所為之事,墻倒眾人推,隨后太后便傳了懿旨,貶薛嬪為薛常在,趕出雨霖霖入住在朱靜宮的別院,而惠嬪的離開也讓田允變成了一宮之主,煙貴人也晉升為煙嬪。

香菱絮絮叨叨的說著這些話,沒說一句,就讓喬木的心一顫,和惠嬪所預言的很是相像。薛績的倒臺就是一夜之間,自以為朝中無人便可吞沒,卻不知道隨身攜帶的虎符早已被人偷了去,南夏和西北都被新人置換,衛牟隨后就來,形勢一夜之間更改,數罪并罰,曾經顯赫一時的薛府查封、流離,一切都發生的好快。

“香菱,我的話有讓墨軒傳達嗎?”喬木坐在窗前,刺繡著什么。自從薛績出事以來,你也就鮮少出門了,婉拒了古蓮的探訪,倒是經常和別院的惠嬪聊天。而外面,則是只問于情笑,但見薛霖哭了。煙嬪如今在朱靜宮可算是對著薛霖展開了真實的面目,蕓妃被婉拒之后和晚妃倒是自成一派。

剝水果的香菱一愣,隨即回復道“小姐要說的話,奴婢都轉述給墨軒了。他應該也轉達給陛下了,近日陛下就要歸來的”小姐說的話不多,就幾個字,意外消失,這四個字讓墨軒轉給陛下,也不知什么意思。

香包的紋繡差不多了,喬木看著那上面有些拙略的字樣,淺淺的笑著。那上面繡著的是枝頭,接著是八個字,南有喬木,不可休思。因為這些日子閑下來許多,腿傷也好了大半,而臉上的疤痕也逐漸淡去,只是額角的蝴蝶印傷恐怕要留一輩子了。

“陛下要回程了,你知道嗎?”惠嬪忽然走進來,直接坐在喬木的對面,淡淡的說道。

“知道”喬木見她來,便放下香包,讓四處的侍女都退下。

“攘外必先安內,如今朝中之事已經在陛下的掌控之中。你知道下一步,他要做什么嗎?”蔣曉雪的眼睛精亮,聲音卻又一如既往的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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