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及笄
書名: 宿命遷,相府嫡女作者名: 素年續寫本章字數: 2965字更新時間: 2014-06-15 11:28:01
沈府到處都洋溢著喜悅,人人都忙著。只有沈夢菡這個主角,安逸的在閨房里繡花。丫鬟琪兒走過來說道‘小姐的繡工越來越好了’,‘就你嘴甜’,沈夢菡打嗔道。環兒不滿的對琪兒說‘姐姐我在這兒了,那輪到你在這拍馬屁’,‘你就大我幾天,在這以大欺小,小姐,快管管她’。琪兒的話逗笑了滿屋子的人。
‘夫人道’,一聲通傳打破了室內的歡聲笑語。王鎏君滿身華麗的走了進來,看見王鎏君的穿著,沈夢菡問道‘母親,為何衣著這樣隆重’。王鎏君笑著說‘你爹剛才來信,浣菀長公主的儀仗隊今晚就要到我們府了,你快梳妝打扮,準備接駕’。王鎏君說完后,又吩咐好丫鬟婆子,才離去。
滿屋子的人又開始忙碌了起來,環兒端來了水,琪兒幫王鎏君梳頭。弄了好一會兒,終于將沈夢菡打扮好。沈夢菡頭梳垂髻,耳中明月珠,湘綺為下裙,紫綺為上襦,儼然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
連嬤嬤道‘小姐,夫人房里的李嬤嬤來了’。沈夢菡坐在了位子上說‘讓她進來’。‘老奴問小姐金安’,李嬤嬤福了福身子。沈夢菡揮手示意李嬤嬤起來,‘小姐,夫人問您打扮好了嗎,眾人已經在大廳了’。‘麻煩嬤嬤回稟母親,我這就到’。沈夢菡示意連嬤嬤送李嬤嬤出去,接著就帶著琪兒和環兒前往大廳。
來到大廳,全家都到了,并且個個光鮮亮麗。只有沈老夫人和王鎏君坐在上座,其他人依次排好站在兩邊。‘夢菡給祖母和母親請安’。沈夢菡福了福身子,老夫人道‘起吧,來我這兒坐,時辰還早了’。沈夢菡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向沈老夫人,并在旁邊的位子上坐下。
待到天慢慢黑了下來,奴才們將燈點亮,整個大廳都亮了起來。‘老夫人,大人他們到城門口了’,一個小斯歡快地跑進大廳說道。沈老夫人高興地站了起來,向大門走去,其他人都跟在老夫人身后。小斯們將燈籠都提到了大門口,原本暗淡的大門被照得燈火通明。
王鎏君和沈夢菡站在最前面,一左一右的攙扶著老夫人,其他人都只能站在后面,踮起腳尖,望向城門口。不一會兒,就聽到儀仗隊的聲音傳來,一條長長的儀仗隊印入眼簾。最前方兩個騎馬的人就是沈相沈穹和沈家大少爺沈明朗。
轎子停了下來,沈穹親自為長公主挑起轎簾。一位身著金絲孔雀宮裝的美麗婦人走下了轎子。‘沈金氏攜全家叩見長公主’。長公主快步上前將沈老夫人扶起‘老夫人快請起’,又向眾人說道‘都起來吧’,接著長公主又望向沈夢菡‘這就是新娘子吧’。‘回長公主的話,臣女沈夢菡’。長公主對沈老夫人說道‘您的孫女真不愧是江南第一才女,這要是到了京城,京城第一才女的稱號非她莫屬,哪輪到那溫庭筠啊’。‘長公主過贊了,小女哪能和太子妃日月爭輝啊,內室已經準備好了為公主接風的酒席,公主請’王鎏君道。
一行人都向內室走去,沈老夫人和王鎏君相伴在長公主左右。沈鎏君慢慢落在了后面,突然有一個人拍了她一下。‘哥哥,菡兒想死你了’,‘你這丫頭是想我帶你出去玩吧,不是想我’。沈明朗怪嗔道,‘哪有,哥哥你在京城好嗎’,沈夢菡問道。‘挺好的,父親將我舉薦給了幾位大人,我現在已經是京城的一位縣令了’。‘真的嗎,那哥哥將來封官加爵可不要忘了妹妹啊‘。’你呀,就知道取笑我‘。‘菡兒,快過來’,王鎏君的呼喚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沈夢菡大步向前走去。
一頓累人的飯后,沈夢菡躺在了床上。‘大人到’,一聲通傳,讓沈夢菡一溜煙的爬了起來,‘女兒見過爹爹’,‘來坐’沈穹示意沈夢菡坐下。沈夢菡坐下后,打量著父親,沈穹的臉上沒有留下什么歲月的痕跡,如年輕時一樣俊美,只是多了幾份成熟。
沈夢菡對自己的父親一直都是又敬又怕的,沈穹常年在京城,很少回來。對任何子女都是冷冰冰的,連沈夢菡也不例外。唯一能和沈穹親近的也只有他的青梅竹馬云姨娘,這些年來,也是云姨娘陪沈穹在京城。因為這一點,沈夢菡非常不滿,她怪沈穹冷落了王鎏君。
‘我臉上有東西嗎,你這么看著我’,沈穹問道。‘沒,只是女兒許久沒見爹爹了,想多看看爹爹’,沈夢菡埋怨道。‘是啊,幾年沒回來了,夢菡都長成大姑娘了,這次的事你怪爹爹嗎’。‘不怪,太后下旨,爹爹也沒法子’。‘你能明白就好’沈穹欣慰地說道。‘嫁過去后,你一定要以大局為重,切莫耍小孩子脾氣,有事就來找我‘。’是,爹爹‘。‘那你先休息’,說完沈穹踏出了房門。
清晨,沈府眾人被召集在大廳內。長公主拿著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沈家嫡女沈夢菡,柔嘉淑順,風姿雅悅,端莊淑睿,克令克柔,遵從皇太后懿旨,特賜與鎮國大將軍岑天擎之子岑子胥于下月初完婚,欽此’。‘謝皇上圣恩’沈穹起身接過圣旨。
‘圣旨上說的是妹妹你嗎,真好笑’,跪在人群中的沈明朗笑道。‘哥哥,長公主還在了’。‘夢菡,你和你哥哥在說什么了,笑得這么開心’,長公主問道。‘回長公主,家兄在說臣女嫁給岑子胥是我的福分’,沈夢菡一本正經的說道。
長公主點點頭‘子胥那孩子確實不錯,夢菡可要好好珍惜啊’。‘謹遵長公主教誨’,沈夢菡回答道。
沈夢菡和沈明朗坐在小時候常來玩的湖邊,‘哥哥,你知道岑子胥是個什么樣的人嗎’,沈夢菡問道。‘就溫文爾雅,飽讀詩書吧’。‘我才不要聽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沈夢菡嘟著嘴說道,似乎很不滿意沈明朗的回答。‘我和他接觸不深,只覺得他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
沈夢菡聽到后兩眼放光‘真的嗎,那就不那么無聊了’。沈明朗搖了搖頭,實在不能理解這個妹妹總是一些奇怪的想法。‘他是將軍之子,那武功一定很好吧’,沈夢菡又問道。‘不,他不會一點武功’。‘什么,那不就是廢材一個’,沈夢菡憤怒道。‘誰說當將軍一定要武功好哦啊,岑子胥是京城公認的才子,這我也領教過,的確不俗’,沈明朗道。‘那我可就要好好會會他了’,沈夢菡道。
風和日麗,在沈家大院內所有人嚴正以待,就為了沈夢菡的及笄禮。內院里‘菡兒,及笄禮的流程都記住了嗎,如果忘記了,就問問連嬤嬤,她會一直跟在你身邊的’。王鎏君對沈夢菡說完后。又轉向連嬤嬤‘你要好好協助小姐完成及笄禮,還有。。’,‘娘,你不要擔心了,怎么看起來你比我還要緊張,你女兒我過目不忘,這么小的事怎么會難住我’,沈夢菡打斷王鎏君說道。‘那好,你就好好準備著,娘去前廳幫忙了’說完又向前廳走去。
一切準備就緒,沈夢菡來到大廳。看見所有賓客都來齊了,南京所有的王公貴胄都來了,甚至還有遠道而來的京城高官。沈穹以父親的身份主持及笄禮,浣菀長公主以正賓身份站在西面的臺階下。沈穹見沈夢菡出來了,于是起身宣布‘典禮開始’。
沈夢菡邁著小步走出,走到院子中央,面向西南,向觀禮賓客行禮,然后面向西跪在席上。待環兒為沈夢菡解開雙寰髻,梳好頭后,長公主東階下輿洗手,然后和沈穹寒暄。
沈夢菡轉向東正坐,琪兒奉上羅帕和發髻,長公主走到沈夢菡面前,高聲吟頌‘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考壽為其,介爾景福。環兒跪下為沈夢菡盤上高髻加笄,然后回到原位,長公主象征性的為沈夢菡正笄。
沈夢菡起身回到東房,更換與頭上發髻相配的襦裙。再入大院,向賓客展示衣裳,并向沈穹行跪拜禮。再向東正坐,長公主再洗手,在復位,琪兒奉上發簪,長公主接過,吟頌道‘吉月令辰,乃申爾服,敬爾威儀,淑慎爾德,眉壽萬年,永受胡福‘。環兒為沈夢菡插上發簪,長公主又象征性的正發簪。
連嬤嬤撤去所有的及笄陳設,沈夢菡向東跪拜,聆聽沈老夫人的教誨。沈老夫人說完后,沈夢菡向親人席跪拜,以謝養育之恩。沈穹起身道‘禮成’。眾人散去,長公主向沈夢菡走去‘夢菡及笄后,立馬像個大姑娘了’。‘多謝長公主’,沈夢菡福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