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是覺得他今天很奇怪,出門都是坐車,怎么今天穿了這么多,還臉色蒼白,和她坐的遠遠地,不發一言。
車子送到了,車鑰匙交給他,他甩給滄煙。“你開。”
她很久沒有回來,這里的變化太大了,讓她一時無法接受,幸而還有曾經的輪廓,大致的能夠判別出來,她繞上了新家的路,一路的新式別墅,他說,夏連年最近都在住院,為了過年才接回來。
她說,與我何干?
“如果他死了?家產是給你,還是給夏子淳?”
她默不作聲。
湯嘉煊靠在椅子背上,“你自己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
車子在蜿蜒的路上,幾經顛簸,他臉色愈發蒼白起來,她說,本來就是我的家事,你來,是為了信守承諾保護我,我感激你,但是,剩下的,我自己就好。
他點點頭。
她下車,看著掛著大紅燈籠的門口,已經完全沒有什么感情能夠給予這里。
她按著門鈴,那邊傳來一個男聲。“媽,怎么這么快?”
看見她的臉,那邊的話語斷了,然后猶猶豫豫的開口。“是姐么?”
她說,我是夏滄煙。
門嘭地開了。
湯嘉煊緊緊裹著衣服,還是覺得冷,俊臉面無血色,一雙薄唇也不同以往的冶艷。
她走進來,大門開了,一個男孩站在門口,臉上帶著喜悅的笑,叫著她,姐。
這張臉,那么的清美俊秀,她心疼的笑,如果在大家上看見這樣一個美男,一定會口水流一路,可是,為什么是她的弟弟?為了他,毀了一個美好家庭,為了他,她的手上沾了她至親的鮮血,此生此世,都磨滅不去。
她笑不出來,只是問,夏連年在哪里?
夏子淳幽幽的說,姐,這么多年不回來,能不能夠對他好一些,他剛從醫院回來,接受不了打擊。
她扯開嘴角,極為諷刺的一笑,“夏子淳,你問問他,當年有沒有對我好一些,難道我就是活該受盡打擊?”
夏子淳欲言又止,還是讓開一條路讓她進去,“你放心,我希望他多活幾年呢,也省的讓你媽和你好處享盡。”
夏子淳有一肚子的話,但是什么也說不出口。
看著她瘦小的身影,覺得比四年前,更瘦了,只是一頭長發,掩住了傷口。也蓋住了她的脆弱,讓她變成了并不屬于自己的模樣。
她徑直走上二樓,推開主臥的門,夏連年穿著藍色睡衣躺在床上,還掛著吊針,顯然沒有睡熟,聽到聲響,應聲睜眼,沒想到看到了她,一時之間,捂著胸口坐了起來,老淚縱橫。
她說,我只是來通知你的,我明年要和湯銘乾結婚,到時候你們準備好了來給我扮演一下恩愛的父母。
夏連年喚她,滄兒。
她說,還有,你好好活著,別讓易樂紅和她兒子陰謀得逞。
說完,轉頭就走。
背后,夏連年還在喚,滄兒,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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