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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改變,情傷(二)

彩一想問元墨為什么選擇理科,可是,她不清楚應該以什么樣的身份去問。彩一猶豫著,她翻開書本,卻根本無心去看。彩一似乎看到分班后與元墨形同陌路的樣子,心酸的感覺讓她的眼睛又一次泛起淚花。

旁邊的劉穎看著彩一奇怪的樣子,說,大小姐,你最近怎么學起憂郁來了?

彩一笑笑,不理這個多嘴的丫頭。

還有十天就是期中考試了,劉穎在一旁抱怨著,可是彩一似乎沒有聽見,只是呆呆的想著元墨。

不被期待的考試終于還是來臨了,彩一帶著復雜的心情做著一張又一張的試卷。她知道,也許考試之后,元墨就離開了。這件事似乎成為了彩一最大的心事,想不在意都難。

兩日的假期過后,彩一早早的來到學校去看成績,果然,如元墨說的,他如愿以償地進入了理科班,而且是理科重點班,高一八班。彩一雖然難過,但是從心底為元墨高興。彩一又回過神看到自己和姐妹們的成績,彩一,曉衫,方嵌都還在原來的班級,只是,彩一成績下滑嚴重,這一次竟然是班級的第二十二名。彩一沮喪的低著頭,看到劉穎,才發現原來劉穎去了高一二班,也是文科班,這就意味著,劉穎的成績已經滑出了重點班的行列。

回到班級,彩一看到元墨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去八班報到。彩一很傷心,但是還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對元墨說,恭喜你,如愿以償了。元墨點點頭,像從前一樣叫彩一一聲妹妹,然后就離開了。彩一似乎懂了元墨沒有說出口的話,對著他離去的背影說,我會等你的。

同時,劉穎也離開了,彩一看到桌子上有一張紙條,是劉穎留下的。

彩一,我真的對你很失望,你為了一個男生無視我的傷痛。

彩一看到紙條才發現自己錯了,她很后悔。彩一跑到二班去和劉穎道歉,劉穎笑笑說原諒她了,但是友情的傷口已經形成,就算愈合了,也還會留下印記。

日子似乎又變得平淡無奇,彩一在等待著,等待著畢業那天擁有元墨全部的愛。

方嵌開始寫日記了,精美的日記本上娟秀的自己,讓彩一也產生了興趣,于是兩個女孩一起開始了日記的征程。彩一的日記里無非是一些關于元墨的事情,而方嵌呢,彩一不清楚。

又一次書信到來,方嵌看到輝的字跡,本來驚喜的心再次跌入谷底。信件是從上海寄來的,輝真的去了上海,他在上海努力的打拼,可能五年之內不會回來了。輝在信中含蓄的表達來了對方嵌的思念,他再次請她等待,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衣錦還鄉娶她為妻。可是那將是什么時候,方嵌不知道這個遠在上海的男生是否值得她去等待。

十一月末,下雪了,這場雪下的很厚。白白的雪蓋滿了學校的每一個角落。彩一組織同學們出去打雪仗。

在白色的雪地上,彩一盡情的奔跑著,似乎回到了年幼的時光。一個雪球飛來,正中彩一的后頸,涼絲絲的冰雪滑入彩一厚厚的棉衣,徹骨的冰冷讓彩一叫出了聲音。曾經,也是在這樣的一片雪地上,有一個小男孩拉著彩一的手忘我的奔跑。曾經,也是有這樣的一個雪球正中彩一,小男孩竟然為了一個小雪球與人大打出手,在雪地上滾打。

正當彩一陷入回憶中時,幾個調皮的男生把彩一撂倒了,還用雪埋住了彩一的臉。躺在雪地上的彩一頓時感覺渾身酸痛,心里突然泛起一陣委屈,從地上爬起來,竟然嚶嚶的哭了。那幾個男生嚇壞了,一溜煙跑掉了。曉衫和方嵌過來扶起曉衫,問她,打雪仗你至于嗎?

彩一擦干眼淚,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一陣委屈的感覺,只覺得控制不住自己,眼淚就流下來了。曉衫聽后取笑她,喲,是不是想元墨想哭了?

彩一竟然點頭,曉衫沒辦法,說反正下課了,你在班級門口等著,我把元墨給你找來。

元墨真的來了,還是跑著來的。他問彩一傷到了哪里么,彩一搖搖頭。元墨長舒了一口氣,對她說,你記住,快樂不是我給的,痛苦也不是我給的,你自己的路要自己去走。說完,元墨就走了,彩一戀戀不舍的看著元墨的背影,出神地想,這是分班以來,元墨第一次來看自己。

回到教室,曉衫對彩一說,元墨對你還有情誼的。我一說你哭了,他立刻就跑著過來了。

彩一很滿足,臉紅的對曉衫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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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周末,而且過幾天就是圣誕節了。彩一想約元墨去逛街,于是,放學后就在校門附近等待元墨。不知道等了多久,元墨出來了,懷中摟著一個瘦弱的女生,彩一如同五雷轟頂,愣愣的看了許久,然后追上他們。彩一用手指著那個女生,大聲的質問元墨:你不是說,你爸爸發生意外,所以,高中不想談戀愛么,那她是什么?

彩一渴望元墨的解釋,他可以說那個女生腳受傷了,所以扶著她;他也可以說那個女生是他表妹,他們之間不是很拘禮。總之,任何一個比較靠譜的借口她都可以接受。可是元墨卻大笑:

你是說她嗎,你以為她是什么東西,就憑她,也配做我的女朋友?

彩一愣住了,這么傷人的話是從自己最愛的元墨口中說出來的,正在彩一懷疑自己是否聽錯的時候,元墨懷中的女生猛的掙脫了元墨的手臂,哭著跑開了。

元墨問,你還有什么問題么?

彩一再次看看元墨,用很低的聲音說,敗類。然后彩一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這是元墨么?這是元墨么?彩一一遍遍自問,淚水淹沒了彩一所有的幻想,只留下彩一無助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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