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和李情對視了一眼,然后轉身走了出去。離開孟婆婆的小鐵屋時候,李情小聲對張玉說:“凌澈寒畢竟是太子妃,我們這樣做妥當嗎?”
“有什么妥不妥當的,我們聽命行事就對了?!睆堄癫灰詾槿坏卣f道。
兩人走到了凌澈寒的牢獄里,張玉見她仍舊昏迷不醒,不由皺了皺眉,冷笑道:“還真會享受。”他走上去踢了了踢躺在地上的凌澈寒。
凌澈寒沒有動彈,張玉不耐地俯下身子,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想將她扯了起來一直昏睡的凌澈寒忽然睜開了雙眼。美麗的瞳仁里射出了犀利的眼神,似刀片般割向張玉。張玉一愣,繼而怒道:“馬上就是要死的人了,還兇什么兇!”他正欲一把提起她。
凌澈寒酥手一翻,一抹冷光出現在了她的指尖,她快速地搭在了張玉的咽喉上,銀針深深地刺入了她的喉部的動脈上。
只需再用點力道,便可刺破他的大動脈。
“你……你想做什么……”驚變陡起,張玉驚慌地說道。
“讓開!”凌澈寒對李情厲聲說道。手中的銀針是她在承受孟婆婆的酷刑時,偷偷夾在指縫間留下來的。
“凌澈寒,你所犯并不一定是死罪,但是如果越獄出去的話,即便是皇上也救不了你了。”李情說道。
越國的法律,其中以越獄之罪最重,一旦罪名落實,執行官可先斬后奏。
“凌……凌姑娘,”張玉抖抖索索地說著,生怕凌澈寒一不小心,刺破了他頸間的動脈,“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獄卒,你拿我做人質,真的沒有什么……大用的。”
凌澈寒站在了張玉旁邊,手上血跡斑斑,卻穩穩地抓著手中的銀針,抵著張玉的喉,對李情冷聲說道:“不是死罪?你以為我是三歲的小孩,你手中抓的是什么?”
李情微微一怔,這才醒悟過來他手上還抓著一疊濕紙。
天牢中有一種殘酷的刑法,叫做“貼加官”,方法是:把人仰面朝天捆綁在一張特制的“刑床”上,使他手腳身體腦袋都不能轉動,然后用濕紙一層層糊在犯人的口鼻上,使其無法呼吸而窒息致死。
這種刑法極其殘忍,且犯人身上沒有半分傷痕。張玉和李情正準備用這種刑法送凌澈寒上路。
“凌澈寒,事到如今我和你直說了吧,不錯,我們今天來就是要取你的性命的。”李情神色一冷,丟下濕紙,按在了刀柄上。
“李兄……”張玉見李情竟然不顧他的生死,連忙軟聲哀求道。
“好狠的藍月軒!”凌澈寒咬牙喊道,原本她還抱有一點點希望,興許皇上或者翼王會來營救他。
想不到藍月軒就這么迫不及待地想置他于死地。
“黃泉路上拉了一個墊背的,本姑娘也不算虧了。”她推了一把張玉,兩人逐漸朝牢房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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