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姑太太好好的休息,我回去一定會和老太太說的,姑太太這一切都好,不要她惦記呢。”周瑞家的話中輕重緩急似乎要急于表示什么。
“嗯,你就這樣和母親說吧!”賈敏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周瑞家的見此無奈也只好跟著王嬤嬤下了樓。
若說賈敏不知道周瑞家的話中的意思周瑞家的就算是死了也不帶相信的,可是為什么這賈敏就像沒聽出來似的?殊不知道就因為她悄悄的探了黛玉的屋子中已經讓賈敏對這個周瑞家的發生了反感,更因這個周瑞家的本身竟然是王夫人的陪房,也就是賈政的正房夫人,金陵王家的大小姐。
這王夫人是個典型的佛口魔心,殺人不眨眼睛的主,賈敏在家當姑娘的時候沒少被她穿小鞋,思來想去自己當初進宮其實還不是這個王夫人在賈母面前攛掇的,賈母也不想想那皇宮是給什么地方?處處充滿了危機,如果不是賈敏機靈,又有賈母給的錢財鋪路,怕是早就在皇宮中變成一堆白骨了,所以賈敏和水無悔相處了那么久竟然沒起了一點愛慕之心,反倒是對林如海一見鐘情。
“姑太太每天這個時候都會乏么?”周瑞家的一邊下樓一邊問道。
“唉~不瞞周姐姐,我家夫人因為你在這才支持了和你說了這半天話,其實這孩子是我家夫人硬要的。”王嬤嬤看了周圍一圈這才小聲的對周瑞家的說道,說完了還不忘記抹了抹眼淚。
“這,這話何意?”周瑞家的大吃一驚。
“也不知道怎么了,夫人自從懷孕以后身子骨就是不好,雖然補品也不少吃,就拿你們賈家的來說吧,你們賈家這是第三次給送來的補品了吧?”王嬤嬤問道。
“是的!”周瑞家的連忙道,立刻又覺得不對“我也不太清楚,應該是三次吧。”王嬤嬤微微一笑眼睛中快速的閃過一絲淡淡的嘲諷。
“我家夫人就是愛睡,而且身子骨越來越差,如果不是有了幾個月了,怕打胎出了危險我家老爺就想不要這孩子了。”王嬤嬤嘆息的道。
“唉!姑太太這個好人,怎么受了這樣的苦楚。”周瑞家的說著說著又開始抹了眼淚“愿老天保佑,保佑姑太太平平安安的。”周瑞家的那一臉的虔誠,那一臉的慈悲,看在王嬤嬤的眼中那是要多諷刺就有多諷刺。
“唉,妹妹。我問下你們家姑娘今年八歲了吧?”周瑞家的突然問道。
“可不是呢。要說這個就更讓人難過了。”王嬤嬤皺著眉道。“我家小姐要長相有長相要才華有才華,可是這個身子骨就是不健康,唉~妹妹今天我可不是有意的攔著你,實在是不得已啊。”王嬤嬤一臉的無辜。
“瞧妹妹說的,把姐姐我當什么人了。”周瑞家的呵呵一笑。“說不定以后我還有事情請妹妹幫忙呢。今兒也沒帶上什么。這點金子就請妹妹收下將來打個鐲子的什么也戴戴看妹妹這渾身上下樸素的。”周瑞家的笑的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這不好吧?”王嬤嬤有點難為情。
“看妹妹說的,我和妹妹一見如故,這就算是我送妹妹的一點子見面禮,以后我麻煩妹妹的事情還多了呢。”周瑞家的連忙道。
“這,我就卻之不恭了!”王嬤嬤笑呵呵的道。
“應該的,應該的,妹妹快收起來吧。”周瑞家的笑的臉上都成了一朵花。
“這就是事情的經過。”王嬤嬤站在林如海面前說了今天發生的事情,而林如海則正在把玩著那錠金子,金子上面赫然刻著內務府三個大字。
“看來賈家是要收買你來當她們的眼線了。”林如海笑笑道。
“大哥,真不知道那賈家到底是怎么想的。”王梅兒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梅兒,這件事情還是要和你嫂子說一聲,畢竟她當初沒受到什么賈家的迫害,而且賈家給她的補藥中下毒的事情我又一直沒敢告訴她,現在她畢竟是重身子的人。但是這件事情和她說說讓她心中有個譜。”林如海想了想說道。
“我也是這么想的,大哥,我覺得嫂子不是個懦弱的人,要不然當初怎么會從皇太后手中騙來那道懿旨?”王梅兒笑著道。
“我還是不希望敏兒有半點的閃失。”林如海哈哈笑道。
“一切依大哥就是。”王梅兒笑道。
“這賈家也真不長眼睛,拿著一錠金子收買堂堂皇后、鹽御史的義妹,這話要是讓無悔和無憂知道還不得笑死,估計皇后若是知道了定然會逼著皇上把國庫打開然后給你挑幾箱子金鐲子的。”林如海爆笑道。
“大哥不要笑我了。”王梅兒有一些不好意思。
“梅兒,據我所知你的金首飾好像應該有幾盒子吧。”林如海一邊笑一邊問道。
“那些東西都扔在箱子里了,前不是說蘭州那邊鬧了災荒了么?我和玉兒商議呢,把那些不用的金首飾都變賣了,換了米糧給蘭州逃難的人送去。”王梅兒好像不在意的說道。
“我看你們還是算了,若是玉兒的那些東西賣了,被無悔和溶兒知道了,還以為我這個當爹的怎么欺負自己的女兒的呢,至于你的,若是被侄兒知道了,怕是侄兒一天也待不住了,直接回江南來找我興師問罪。”林如海笑呵呵的道。
“我兒長大了!”王梅兒嘆息的道,雖然已經有快十年沒見到自己的兒子了,但是王梅兒卻沒有半點的遺憾,“奕楓只要平安就好!”王梅兒笑笑道。那樣的一個家,那樣的一個環境,如果兒子當初沒有被送走,說不定現在也不過是一個紈绔子弟,為了個人的榮耀,那些叔叔會不折手段悔了自己的兒子,最好的手段那當然是從小培養其紈绔的習性了。
“周姐姐,真有你的,竟然這么順利的就辦成了。”賈璉和周瑞家的在小茶樓中的包間內,賈璉滿臉喜笑顏開的和周瑞家的說話,滿身的酒氣,身上似乎還有花娘淡淡的脂粉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