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男人去浴室掬水洗臉,那張干凈俊朗的面龐略帶冷酷,他看著自己的眼睛,跟鏡子里的人對峙。
沒再看雪荔,徑直摔了房門揚長離去,兩輛越野同時離開,雪荔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還是不死心的走到廊上看了看樓下。
真是可笑,竟還幻想著樓下沒人,他是走了,可還留下了看守她的人。
下半夜,聶穎謙回了別墅。
他在床邊看了看雪荔,沒敢靠近,甩了衣服去浴室淋浴。
洗浴完,身上荷爾蒙的味道消失了,他只穿了條內褲,躡足回到臥室,輕輕的上了床。
身邊的女人已經熟睡了,平躺臉卻朝旁邊微側,聶穎謙伸手撥開散在雪荔臉上的長發,被熱水浸過的指端觸到她冰涼的皮膚,微微心滯。
沉睡中的雪荔還帶著氣血不足的蒼白,那雙細長向雙鬢延伸的眉眼清清淡淡,如兩條向上勾勒的曲線,眉心那靈氣逼人的黑痣像某種古老的傳說,在寒光中隱約生動起來。
那自肺腑生出的疼惜讓聶穎謙心頭火辣辣的疼,他要做到何種地步她才能看到他的好?
他在黑夜里無聲的幽嘆,輕輕攬臂,將雪荔摟到了懷里。
身體怎么會這么涼?聶穎謙知道女人原本就氣血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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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是雪荔先醒,等他起來時,雪荔已經在樓下用完早餐了,他下樓,仍是穿著昨天的毛衣和休閑褲。
剛坐在雪荔面前,她就開口:“吃完就回臺北吧,算我求你行不行?”
聶穎謙深沉的長眸從咖啡杯后抬起來,細細盯著雪荔,放下咖啡杯笑了一聲:“怎么?怕我和阿姨不期而遇?”
如此冷酷的男人怎么會是昨夜對雪荔一夜溫存的人?聶穎謙覺得自己正和自己的對立面不斷掙扎。
“我求你。”
他為雪荔鮮少鄭重的表情愣了一愣,什么都沒說,低頭開始用餐。
用完餐,果真帶著他的小團體和雪荔一起搭機返回臺北,身邊只留了兩名保鏢,其余的人開三輛越野從公路返回。
把雪荔送回淺水灣已過午后,聶穎謙沒有逗留,行程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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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泰剛到家,就被家里的氛圍嚇了一跳。
除了鵬程、猴子和景藍,雪荔和晚枝也在,晚枝看到他特別興奮,拉著他手臂就傾吐起來:“曉泰哥哥,你昨晚去哪吶?聶穎謙被人打了你知道嗎?”
曉泰淡淡應聲:“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