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電梯,真是狹路相逢,碰上了文彩娜和聶穎謙。
雪荔先是一愣,因為沒想到他們倆會同時出現,后來就抓著晚枝的手快步往家走,聶穎謙卻大步追來,把雪荔抓住,捧著她肩膀怒瞪著她。
“放開!聶穎謙你放開我!合約的事我已經委托律師了,有事你找我律師談!”
聶穎謙怒火勃發:“鄧雪荔,我聶穎謙想要的從來不會得不到,你別逼我不擇手段。”
“放開!”
雪荔別開臉,身子掙扎扭動,一旁的傅晚枝揪著聶穎謙的手臂拼命拖拽:“放開雪荔姐姐!你再不放,我叫我哥哥來了!”
聶穎謙冷笑一聲:“叫你爸爸來都沒用!男人女人的事天皇老子都不管的!”
晚枝噎住,氣的臉頰緋紅。
“你放開我聶穎謙!你再騷擾我我就報警了!”
聶穎謙凝眸盯著雪荔,適才松開了她。
一轉眼,雪荔帶著晚枝閃進了家門,聶穎謙怒氣沖沖,一張臉消沉到極點。
文彩娜站在旁邊,也不說話,不煩不悶的等著聶穎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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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大門的鎖孔里有凌亂旋轉的聲音。
深醉的猴子腳步虛浮,剛踏進家門時,差點被門口放置的一雙運動鞋絆倒了。
鵬程從房里出來,猴子循著面前那條腿往上看去。
見是鵬程,他冷笑一聲,什么都沒說,往自己房里走。
鵬程去扶他,卻被猴子推了一把,鵬程自己還有傷,被這么一推,身體也吃不消。
“別假惺惺的。”
鵬程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猴子,都過去五年了,你到底在計較什么?”
猴子一聽,怒目而視:“我計較?連法律都判他有罪,你說是我計較?尚鵬程,我知道你兩關系好,你什么都護著他,我不跟你講道理,我就當沒你這個兄弟。”
鵬程心急,怕他栽倒,上去扶他:“猴子!你說什么啊!我們都是兄弟,十幾歲就認識,這么多年你說散就散了?”
猴子甩開他,自己撞到了后面的墻上:“我沒這種不要臉的兄弟!你再也別跟我提他!”
突然,鵬程房門開了,白天那男人穿一身黑,赤腳站在地上。
暴露在外的粗糙皮膚爬滿了傷疤,左小臂上那只鐵銹紅蝎子讓人心生畏懼。
他那深黃色頭發依舊遮去了眼睛,眼睛下的臉龐瘦削,顴骨高,鼻梁也高,胡茬仿佛又長出了一些。
猴子見了他,目光冰涼,好像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猴子,給我點時間,等我找到工作,我立刻搬。”
猴子嗤笑一聲,還沒說話,鵬程急了:“搬什么搬?你本來就住這的。”
“呵!真是兄弟啊!看來該走的,是我!”
“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