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臥室很干凈,只有黑白兩種色彩,他拉開衣櫥,找了套黑色運動服出來。
站在床邊,傅耀希揚起雙臂,特警服連同黑色背心一同脫了下來。
換了一身輕松自在的運動服,傅耀希推開落地窗,走到了露臺上。
山中空氣異常清新,滿眼望去皆是翠綠松柏和潺潺溪流,葉片聲和水流聲遠遠落入耳中,讓人格外舒服。
傅耀希雙臂搭在欄桿上,身子微微前傾,手中拿著一包香煙。
望著滿山清幽,傅耀希點了根煙,悠然自得的趴在露臺上,一雙黑眸幽深無底,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其實他并不喜歡古舊清凈的生活,如今倒也耐的住性子,趴在露臺上淺淺吸著煙,怡然自得。
終于,露臺下傳來鵬程的聲音,傅耀希不動聲色的垂目望下去。
傅晚枝拉著雪荔的手,又說了兩句話,蕙姨和鵬程等在旁邊,話說完后,蕙姨領著鵬程和雪荔離開,沿著蔥蘢的松柏穿進那片清湖。
傅耀希在露臺上看著雪荔,偶爾她扭頭時能看到她的側臉,五官已經模糊,但皮膚很白。
穿進松柏中,眼前再無一人,傅耀希把煙頭碾滅在欄桿上,眼神淡淡的從遠處依稀可見的清湖中收回,轉身走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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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山中庭院回到城區天已經黑了,雪荔靠在椅背上,有點疲憊。
鵬程看了看她:“雪荔,晚上去我那吃飯吧!”
雪荔朝他望過去:“不了,我媽身體還沒好,下次吧。”
鵬程知道這是雪荔的托詞,又說:“景藍都去我那做飯了,去吧,啊?”
都說到這份上了,雪荔也沒辦法,只好答應。
奔馳加快了速度,朝著天喜街駛去。
天喜街是城市中遺留的鄉村,都是平房,一個月租金三千多,兩室一廳。
奔馳駛進窄小的路面,鵬程突然靠邊停了車,摁了摁喇叭,然后從雪荔那邊的車窗往外叫著人。
“猴子!”
雪荔跟著鵬程往外看,路口那家小雜貨店邊有個瘦瘦高高的男人正在買東西,聽鵬程這一聲喊,跟著轉過了頭。
圓寸的腦袋,白襯衫牛仔褲,永遠不過時的打扮,牛仔面的板鞋,很清爽很干練。
這男人走到副駕車邊,彎下腰,眼睛卻打量著雪荔。
鵬程忙著解釋:“雪荔,這是我兄弟,一起住的。”
雪荔回過頭看鵬程,鵬程卻看著車外那男人:“這是鄧雪荔,今晚的客人。”
雪荔回過頭看鵬程,鵬程卻看著車外那男人:“這是鄧雪荔,今晚的客人。”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