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王焦燕正坐在書桌前。阿立進去后,寧南侯便關上了門。阿立慌張極了,夜深人靜,和兩個男人共處一室,他能不緊張嘛?
可她現在一定要勇敢,管他是王爺還是侯爺,她今晚一定要給碧溪小姐討個說法。于是她鼓起勇氣,挺起胸膛,直直地看向孝王。
這一看不要緊,阿立當時就傻了眼。面前的這個是男人嗎,怎么長得比自己還好看呀。幸虧她守著沉魚落雁的小姐十年,不然一定會被這男人的美貌所迷惑。
看到阿立擺出的癡迷狀,孝王輕蔑地笑了一下。也是,哪個女子見過他后不是這樣的表情?
“士大夫家的阿立姑娘,你深夜找尋本王,所為何事?”
阿立回過神,看到孝王一臉的嘲弄,想起了自己剛才的癡傻模樣,她不禁又羞又憤。她趕緊擺出一副“你少臭美”的表情,撅著嘴說道:“奴婢有很重要的事情跟王爺說,還請王爺屏退左右。”
“左右?”薛炙很不痛快,挑著眉毛強調了這兩個字。
孝王也是一愣,隨即便笑了起來。這笑聲叫阿立渾身直起雞皮疙瘩,也幾乎快要蓋住了寧南侯下面說得話:
“本侯爺說過了,我不是管家!”
看著孝王那興奮的表情,阿立想起了自家小姐的蒼白絕望,她更是怒不可遏。她瞪著孝王,狠狠地瞪著。想必是她的表情過于可怕了,孝王止住了他可惡的笑聲。
“喂,小姑娘,你倒底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一旁的薛炙還在聒噪,阿立卻不理睬他,只是惱怒地瞪著焦燕。焦燕瞅著阿立,對她產生了興趣。
這個女人,很勇敢。
“有什么事,你就說吧。”焦燕懶散地說道。他并不打算支走薛炙,他和他不分彼此。
可阿立卻轉頭,將臭臉擺向薛炙。薛炙一愣,聳了聳肩對焦燕說道:“王爺,我還是出去吧,不然這個小姑娘會吃了我的。”
焦燕點頭,薛炙便退了出去。
“現在你總是可以說了吧?”焦燕雙手抱胸,靠在椅背上。
阿立深吸了一口氣,然后一副大不了一死的表情。“王爺,您說話是否算數?”
焦燕看著阿立,她的臉上寫滿了堅定。然后他將目光移到桌子上,淡淡地說道:“這是太后的懿旨,不可以違抗。”
阿立當時就傻了眼,也使得她排練了很久的演說也就此告吹。
孝王早已知道懿旨的事情,他肯見她這個小小的婢女,也是因為看了碧溪小姐的面子?那么他的想法呢?不會就是一句“不可違抗”而草草了事吧。
“王爺,您還沒有回答奴婢的話。”
“本王已經說過了……。”
“可王爺是太后的親生兒子呀,您去求情的話……。”阿立上前一步,激動萬分。孝王卻打斷了她的話,只是說了一句:“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