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蝶宮,阿立的臥房。微微的風吹起,那搖曳的青紗不再給人浪漫的感覺,帶給碧溪的只有恐怖。
小婉倒臥于地,阿立則是仰面躺在床上,統統不醒人事。碧溪奔到阿立身邊,手伸向她鼻下的時候,眼淚也流了下來。
還活著……。
這時小如也喊道:“娘娘,小婉還有呼吸,阿立姐呢?”
“嗯,沒事,。小多子快去喊人來。”
“是。”小多子趕忙跑了出去。
那個叫阿彩的宮女究竟做了什么?碧溪看著前前后后忙碌的御醫,眼淚汩汩地流著。最后有一個大夫走到碧溪的面前。
“娘娘,宮女阿立和小婉身中劇毒,怕是熬不過這幾天了?”
“什么?”碧溪一聽頓時昏天暗地,她踉蹌幾步,那御醫趕緊扶住她,待她站穩后又松開手。碧溪卻突然抓住他的衣袖,睜著圓圓的眼睛。
“不行,她不能有事。御醫,你救救她,救救她!”
“娘娘。”御醫被碧溪這樣抓著,覺得甚是不妥。可被她此刻的悲痛感染,也只有搖頭嘆息。“中毒至深,只能緩解毒性卻不能根治。臣實在無能為力。”
停止了搖晃,碧溪看著御醫。然后她松開手,慢慢走到阿立的床前。凝視著她烏青的臉,碧溪靜靜地看著。
阿立,是我對不起你,不該將你帶進這兇險的后宮來。慢慢的,碧溪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這個嬌柔的貴族小姐從來沒有過如此的表情。
突然,她抹了一把眼淚,跑出了靈蝶宮。
手指敲著桌面,熬楚看著那攤開的奏折。對面的王征途一臉的不解,而慕容凌則是不屑。
“這個陳游搞什么鬼?怎么突然站到我們這一邊來了?”王征途抹了抹鼻子,這是他思考問題的習慣。聽了他的話,慕容凌冷哼一聲。
王征途瞅了瞅慕容凌,繼續說道:“是為了他的女兒能夠得到陛下的寵愛,好完成太后的陰謀而如此的嗎?”
慕容凌又是一聲冷哼。王征途受不了了,嚷嚷著:“我說慕容大人,有什么高見你就說。老哼哼什么,肚子痛嗎?”
慕容凌斜眼看了王征途一眼,然后對傲楚說道:“明擺著是太后的人,卻來討好陛下,以為可以蒙蔽我們的眼睛?”
傲楚抬起頭,看著慕容凌。“既然是來做眼線的,為什么要派一個我們都知道底細的女人來呢?太后到底再打什么算盤?”
慕容凌詫異地看著他的皇帝,然后說道:“陛下在懷疑什么?陳碧溪是太后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所以無論太后的目的是什么,陳碧溪都不可久留。”
傲楚皺著眉看著慕容凌,慕容凌亦是如此。這時總管太監在外敲門,傲楚叫他進來。
“啟奏陛下,剛剛后宮王總管來報,靈蝶宮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