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里有著寵溺和慈愛,讓他平日里看起來顯得有些冷峻的五官此時浮現出一份打動人心的柔情。
他的眼神專注,似乎對白淺的到來渾然不覺。
白淺微微的清了清嗓子,他這才回過頭來,半瞇著好看的眼睛,不露聲色地看著她。
白淺感到一份莫名的壓力,為了舒緩這種壓力,她主動開口問道:“沈總,你找我?”
沈離從靠窗的位置走過來,在他的大班椅上坐下,朝白淺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坐下。
他的表情看起來高深莫測:“第一天上課有什么感覺?”
白淺微微沉吟:“還好,不錯。”
“包括把那么小的女孩綁起來?”
他的語氣有些嚴厲,他的眼睛里透出銳利的光芒。
白淺迎視著他的眼睛,毫不退縮地回答道:“不錯,我今天是管教了心心,她被寵得太厲害,如果聽之任之,不是愛她,是害她,如果你要因此而生氣,我也沒話可說,只能說有其父必有其女?!?
沈離驚訝于這個女子的口齒伶俐和毫不畏懼,還沒有哪個女人敢這樣同他說話。
當他今天回家看到白淺綁著心心的那一幕,不是不驚詫的,也差點要走上前阻止這一切,只是,當他看到心心那個平時里的小霸王,竟然在白淺手里,一下子變得這么臣服,他竟有些不敢相信。
然后,他看到白淺細心的替心心梳頭,弄衣服,再然后,他看到心心專心的開始學琴……
他悄悄的退了出去,不是不知道心心的驕橫,只是這么多年,自己竟然舍不得說重她一句話,而身邊的人,自然也把心心當公主一般的供著,便也養(yǎng)成了心心無法無天的個性……
沈離想,心心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個像白淺這樣的嚴師吧,而在白淺的嚴厲背后,他還看到了她對心心的疼惜。
他拿出一根煙,點燃了,嘴角上揚,勾出一個帶著微微嘲諷的笑:“怎么,白小姐,我說我生氣了嗎?”
白淺一怔,她看到他唇角的笑,有絲迷惑:“難道,你不生氣?”
“不錯,我不僅不生氣,而且我找你來,是正式通知你,你的試用期已經過了?!?
白淺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沈離,這個男子,通情達理得讓她意外。
沈離站起來,深思著對白淺說道:“不過,這樣的體罰,下不為例。知道嗎?用心的對心心,她其實并不是像她表現出來的那樣頑劣?!?
白淺點點頭,她幾乎是熱切地說道:“我知道,而且雖然是第一天,我已經開始喜歡上心心了,她幾乎是為音樂而生的。”
沈離的眼睛里此時透出一份光芒,他幾乎是有些激動地問道:“是嗎,她有這方面的天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