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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the nineteenth day

  • 閃婚日記
  • 沨依曉
  • 3226字
  • 2011-02-15 10:21:42

我是真的把思念的電話號碼刪掉了!和她聊天的時候,我總是不自主的向她靠近,可那時我心里卻莫名的沉靜起來,我知道我真的害怕這將會變成一個越來越大的遺憾,就像是以前發(fā)生過的一樣!我當(dāng)時心里想:“就讓它在這里停止吧!”

而這讓我的心開始想舒舒,頻次越來越高,就像是很久以前的夏天,越把風(fēng)扇調(diào)到高檔,卻越覺得熱,我不知道這為什么會這樣。而對于菲菲,每當(dāng)這時我心里的愧疚也就越重。我就像個小偷一樣,拿了本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我不能否認,菲菲的臉和嘴長的特別像舒舒,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眼睛曾注視過她的這兩個部位,就連她們的名字,也是兩個字的重復(fù)組合,而她們的性格卻迥然不同。

我無法理解,但是我正處于這樣的狀態(tài)中,帶著一些讓自己無頭緒的矛盾,而只有在工作中才會遠離這一切,所以我工作很努力。

但我還是被沉重的打擊了!表哥說他要結(jié)婚。其實早在一年前或半年前,他就和我說過要結(jié)婚的事情,我那時并沒有把它當(dāng)一回事,你總會聽見別人說要做什么、做什么的,但最后并沒有做,我以為表哥也會像這樣,可現(xiàn)在他要結(jié)婚了。我看見了他的喜帖!于是我覺得很沉重,我有些不能把他和我認識的表哥聯(lián)系在一起。那一次我和他一起站在從水庫里溢出的水形成的河里,一人拿一把帶長柄的網(wǎng)兜在水里撈著,只聽他“啊”的叫了一聲,我轉(zhuǎn)頭一看,他的已經(jīng)抬出水面的網(wǎng)兜里有一個來回翻擺的魚,我那時覺得特驚奇!表哥還帶著我在山脊上、樹林里抓一種類似松鼠的動物,我到現(xiàn)在也不知那動物確切的名字是什么,人們會把那動物放在籠子里養(yǎng)著,它的牙齒能咬開幾乎所有的堅果。后來我們因為讀書去了不同的城市,見面也少了,只有春節(jié)的時候我去姥姥家時才能見到他。每次見他就能看見他的有些黑的膚色,還有他白白的牙齒。上回見面時,他說起了他的女朋友,說的時候帶著一種特有的羞澀,大概是因為是和我講的原因吧。

當(dāng)我看著表哥的喜帖時,我忽然想到有一回我們兩個鬧別扭,他一臉委屈轉(zhuǎn)身離開不理我時的情景,那情景很清楚,只是想不起來原因。

而最讓我無法適從的是“結(jié)婚”兩字。最近,我經(jīng)常會聽到這兩個字,每聽到一次就覺得無所適從一次,我不能把它和我自己聯(lián)系起來,在之前的之前,我甚至從沒有想過它,就像是我們隔著無法逾越的鴻溝。

有一次菲菲問我:“我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

聽到這個問題后我看著她看了好久。

“你從來沒有想過嗎!”菲菲有些生氣。

“不是,”我說,“我就是覺得我們現(xiàn)在離結(jié)婚還很遠。”

“你覺得我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還不足以結(jié)婚嗎?”

“不是這意思,我覺得現(xiàn)在談這事還有些早,以后當(dāng)然要談。”

“以后是什么時候?”

我又看著她沉默,這個問題我沒想過,但這想法似乎又不能和她說。

那次我們幾乎就要吵了起來,我之后解釋了很多,總算讓這事歸于平靜。但它在我心里卻不能平靜。我覺得我必須要有一個交待。

天氣從涼開始變冷,在去參加表哥的婚禮前,他就在隔壁城市,坐最慢的火車去也就一個小時左右,我接到了薛子怡的電話。最近我也會想起她,于是我說我要和你見面。

我們是在一個很優(yōu)雅的的餐廳見的面,這可能會讓我覺得很正式,不會再發(fā)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她穿著一件很大的粉色的毛衣,我怎么也看不出她還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孩子。和她說話的時候我有些拘謹(jǐn),她卻很隨意,就像什么也沒發(fā)生過。她后來和我說,她檢查過了,什么也沒有,讓我別擔(dān)心。我當(dāng)時不知要說什么,就那樣看著她。她笑說:“是不覺得我特好看,那你甩了你現(xiàn)在的女朋友吧,你一甩她我就和你在一起。”我笑,然后說:“以后不要這樣了,好不好?這樣不太好——與人交往不可太隨便——”她說:“難道只我隨便,你就不隨便?”我想了半天,說:“對不起!”她笑:“你不要這樣子嘛,我當(dāng)時心里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并不是那種很隨便——”

我們就這樣慢慢地吃了將近一個小時,后來就分開了。餐桌上那些粉色精致的盤碟我特別想悄悄拿走一個。走前她說:“我以后還能去找你嗎?”我說:“當(dāng)然!”但后來相當(dāng)長的一段時間內(nèi),她并沒有找我,我們只有通了幾次電話。

我此刻正坐在通往表哥所在城市的火車上,風(fēng)從沒有關(guān)得太嚴(yán)的窗戶縫里吹進來,絲絲作響,或者僅是我的想象,我用手指從窗縫摸過,感不到一點風(fēng)。可我知道,風(fēng)存在。就在前幾天我和菲菲去山上看紅葉,我從樹下經(jīng)過的時候,有葉子從樹上斜斜的落下來,我看到了風(fēng),又感到它從我的臉上吹過。這微微的風(fēng)瞬間讓我回到大學(xué)時秋天的校園里,我一只腳踩在宿舍門前的矮墻上,探著身子看下面的人打乒乓球,那球來來往往,嘭嘭而響。我們校園不是平的,而是高低錯落,這也是南北學(xué)校間的一個差異之處。在一些隱秘的地方,生長著茂密的細竹,有風(fēng)吹過,就帶著一股淡淡的竹味。那時,風(fēng)一陣一陣向我吹來,我感覺到我的頭發(fā)和衣服的邊角也在隨風(fēng)而動,那是最愜意的秋天的時刻,也只有在秋天才有這樣風(fēng),在其他的季節(jié)卻感受不到。或者我在運動場上跑著步,風(fēng)吹來的時候,所有的思緒都被帶走,只剩下清爽似飄動的發(fā)梢。曾經(jīng)讀過一首美國人寫的詩,其中有一句翻譯過來是:讓風(fēng)吹吧,所有人都會消失不見。(Letthewindblow,formanyamanshalldie.)

表哥的婚禮進行的異常熱鬧,我一去就成了服務(wù)性人員,忙前忙后做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有些人喝酒喝到盡情之處就開始不住口的說話,尤其是同齡的同事和之前的同學(xué),然后繼續(xù)喝酒,說話沒有章法,喝酒更是沒有約制。當(dāng)我在這些人的旁邊時,我只覺得像是被纏繞著割不斷一樣。我看到每一個人都很真實,臉紅紅的,言語像套路一樣,每個人都避無可避,可我后來又覺得這些人好像此刻又不是他們,我清楚的記得當(dāng)時談的很投機的人在走出舉辦婚禮的酒店后生人般各自擦身走開,那時我分不清前一刻的情景到底是有還是無?

在那個酒店里還有另場婚禮在舉行,我看到那個新郎被眾人攙扶著往一個地方走,那新郎一邊從嘴里一股一股的往外吐著東西。等我和其他幾個人把善后工作做完后,看到酒桌上杯盤堆疊,一些服務(wù)員開始整理,把盤子里的那些肉菜倒入了垃圾筒,我看了一眼正從盤子里掉往垃圾筒的那些酒菜一眼,走出了酒店。

離開前我和表哥表嫂擁抱告別,說祝他們幸福。

在我回來時的火車路程中,天空竟下起了雪。

在我大學(xué)所在的城市,從來不下雪,對那里的人們來講,下雪更像一個傳說。在大二、大三、和大四的每年春節(jié)前回家的時候,舒舒都要到火車站來送我,我多次為她講起北方的雪是什么樣子的。是她讓我講的,我也特別為她描述雪是什么樣子的而高興,因為我喜歡看她一臉沉醉的樣子。第一次送我,她一直拉著我的手,第二次送我,我們接吻,第三次送我,我們長長的接吻。一整個漫長的寒假假期,它的開始我歸心似箭,它的結(jié)尾我仍是歸心似箭,我一直認為我們車站上的吻是最甜蜜的,至少與不幸永遠搭不上邊。

我從火車上走下來后,步行向前走。然后回頭看那些我剛才走過時留下的腳印,它們十分清晰,但我知道它們終會被弄亂、遮蓋、最終化成水,消失在世界上。

菲菲最近身體不舒服,得了重感冒,她已經(jīng)在家里休息了兩天,每天只是昏昏沉沉的。所以家里的一切事情都由我來照顧,她就像一個孩子一樣,整天叫我,一會兒叫我拿點吃的,一會兒叫我為她找件衣服,一會兒讓我陪她看電影,等我做完后,她就用很平靜的表情看著我,忽然又伸出手把我拉在她身邊,又說不要靠她太近,不然會傳染我。這時,我就會緊緊抱住她,她也緊緊抱住我,同時我就感到有一種物質(zhì)從她身體里傳遞到了我的身體里,它溫和的撫著我的心,當(dāng)我閉上眼睛的時候,它就會在我的腦海里越來越清晰。

有時候菲菲有我身邊就像是我的一種需求,她讓我感到了我的某種存在,而這種存在在很久以前曾讓我沉醉和忘我過,而它現(xiàn)在就在我的身邊。我能感到菲菲在我身上投注的某種東西,就像很久以前我投注到別人身上的那種。可是后來我覺得那種存在是飄忽不定的,甚至人根本無力控制它。

而現(xiàn)在我又進入了這樣的一個存在中,我有理由感到幸運和幸福,至少我愿意把這種感覺帶給別人,比如菲菲,所以當(dāng)我看到她在沉醉中時,我覺得很開心和滿足。這就是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但是,它終于也為現(xiàn)在和過去搭起了一道筆直的橋梁,在天氣越來越冷的時候,我漸漸進入到了那個最溫暖和炎熱的季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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