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
- 哎!我說馬里奧
- 瘋癲的大黃蜂
- 5979字
- 2011-01-06 13:43:16
黃瑋珉率領著精英從奢華的電梯中走出,五位黑色制服助理在黃瑋珉身后一字排開緊跟著他的步伐前行著。
一位身經百戰干練長發女郎,身手敏捷的把一黑色文件夾交給黃瑋珉。“這是剛剛和政府有關部門商談的危樓小區收購協議,如果您對收購價還算滿意我們現在就可以直接把它給簽下來。”
昂首闊步前行的黃瑋珉翻開收購協議匆匆的掃視一眼,隨手從上衣口袋拿出一支藍黑色寶石的鋼筆并用牙齒把鋼筆帽拔掉,一手托著文件夾一手龍飛鳳舞在合同書上揮灑下自己的名字。“那里五個月以后才能真正歸屬到我們公司名下,現在那里的住戶們還有很長一段的居住使用權,所以我們不用急于催促著人們交房。”
“是,明白!”女士接過黃瑋珉手中的文件夾,停下腳步轉身向與他們相反的方向走去。
瀟灑闊步行走在蓬蓽生輝走廊的黃瑋珉,言語簡潔的說道:“把東區樓盤的建造進度開盤日期整體結構的簡易圖,三點之前送到我的辦公室。”
“是,馬上去辦!”一位寸頭男士停下腳步,專業熟練的消失在走廊分叉路口出。
黃瑋珉又接著向另一位助理說道:“把我妹最近投資水果莊園的業績報表,統計好之后送的我的辦公室里去。對了,我還要看一下那些產品在市場的銷售情況。”
那位身板筆直的男子依舊緊跟在黃瑋珉的身后。“在小姐名下水果莊的園產品大多都是向北美地區輸送,還有三座水果莊園的水果是出口印度和新馬泰……”
黃瑋珉恍然大悟的說道:“是我一時疏忽口誤了!我想看一下希熙最近收購回來的韓國水果店連鎖店的收益額。”
“這樣說我不就明白了嗎?你可不能因為這件事情給我扣除績效分。”說著,男子便停下腳步往回姍姍走去。
黃瑋珉看著身后兩位板板整整的助理淡淡的笑笑。“待會兒要開會,你們如果是在外面等我的話應該會很無聊。所以,就勞煩你們二位分別去周王兩個企劃團隊那兒,跟著商議一下眼下繁花綠洲小區的營銷策略,下班后把你們各自擬定好的策劃方案交給我。”
兩位冷如冰霜的男子快速的停下腳步,異口同聲的說道:“只要不扣我們的績效分數,怎樣都行!”
黃瑋珉順勢走進一間一百多平米見方的碩大辦公室,坐在那把主席軟椅上放松笑笑。看著坐在身旁等待已久的周董事和唯一一位設計規劃師,態度平和的說:“好,現在會議可以開始了!”
坐在黃瑋珉身旁年近六旬滿頭染色黑發面容隨和體態較胖,正直懂事周景鵬滿臉不悅的對他說:“你遲到了三分五十二秒,時間是從你剛剛推開門的那一瞬間截止的。”
黃瑋珉不以為然的聳聳肩笑笑。“我很抱歉,路上一直都在堵車。”
他們聽著設計師講解著即將投入建設新樓盤的規劃,就在會議剛剛開始沒多久,黃瑋珉就滿是不耐煩打斷質問道:“這就是你們深思熟慮討論出來的建造計劃?開什么玩笑!你們的思維里寄生九十年代的微生物了是嗎?這套居民區根本就沒有一點能夠吸引大眾的地方,更別說是吸引我去投資建造!馬上找個最好解決方案,直到讓人民感到滿意讓我感到欣喜為止。”
周景鵬連忙撫平雙鬢剛剛散落的頭發,隨后便穩若泰山的發表著自己的見解。“我覺得沒有必要把樓群打造成你中意的那個形象,那種不著邊境未來主題的繁華小區,只是能夠迎合你們年輕人的風潮,而又有多少年輕人可以支付的起黑心開發商的利益。簡簡單單愜意的生活環境能讓世人煩躁的心,最大程度的在自己的家門前得到最愉悅釋放。其實不用去追逐創新新奇的事物也能夠吸引眾人的目光,我們應該深入人們的內心世界……”
怒火叢生的黃瑋珉暴躁的打斷周景鵬的言論。“好了,老哥哥落后的展望就此打住!我懷揣著一個赤誠的真心,只是想讓更多的人住進我精心打造的生活之地,很簡單的想法!我和其他人的想法一樣,只是很單純的想要把自己的腰包填滿直到撐爆為止。既然周理事更關注一些社會問題,那就把你的股份賣掉去呼吁世人管制改變自身的不足,或者去呼吁世人拯救世界!到時候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對任何一個人說……‘是時候該醒醒了,You????'re,wrong!’”
說著黃瑋珉邊隨手從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煙丟在會議長桌上,點燃手里的煙放松的依靠在軟椅上肆無忌憚噴煙吐霧。
周景鵬把胸前口袋的藍底紫圈的真絲手絹拿出抖開,輕輕的捂在鼻子前淡淡的咳嗽了兩聲。“這里是莊重的會議室,趕快把你的煙收起來!”
黃瑋珉悠然自得的靠在旋轉軟椅上,見周景鵬故作儒雅就故意向空中連續吐了幾個煙圈。“這里就你我他三個人,抽個煙也造不成什么太大的影響。還有,老哥哥可真是有夠愛現的!見了我吸煙居然還馬上抖出絹捂著鼻子干咳幾聲,你現在戒煙有一個月的時間嗎?我喜歡這樣放松的會議生活,現在的規定未免也太過于塵封古板了!我要在不遠的將來改變一下當前的管理戰略……”
“看來你是真的忘記了!公司里所有持股者通過衛星系統也有參與這場會議,看看你這副不成體統吊兒郎當的樣子!”說著周景鵬一把奪過黃瑋珉手中半支煙隨手丟在地上,火冒三丈的大吼道:“要是明天的股價大跌的話,就都是因為你自身的原因,跟我們策劃方案毫無關聯!”
黃瑋珉連忙坐直身體無所謂的聳肩笑笑,一板正經的看著遠方的錄制器說:“我覺得周董事的提議很奇特,建造賠本賺吆喝的心靈小區很具有挑戰性。我向來都很喜歡采納各種新穎的事項,那就請周董事接著往下說說看看他富有獨特見解的遠大抱負……”
福臨的父親是一位體態較胖本本分分的男人,二十多年以來他都從事著自己喜歡的工作……周景鵬的司機。小福和周瑾珍是多年的老同學,所以每次周景鵬的女兒見到國賀總會問起與小福有關的事情。
把周景鵬送回家里以后,國賀正準備駕駛著自己那輛有些年頭的福特汽車回家……
垂腰烏黑濃密波浪卷長發,彎彎眉毛下鑲嵌著一雙明亮有神的大眼睛,白璧無瑕的鵝蛋型臉頰龐,一襲淺藍色夾克搭配奶白色褶裙把周瑾珍襯托的更加溫文爾雅。“馬叔,聽說小福去上班工作了!”
見瑾珍走過問起小福去工作的事情,國賀笑的合不攏嘴的說:“對,我們家現在去上班了!小福那孩子從小就不怎么喜歡與人交際,所以她一直也沒什么知心要好的朋友。你有時間的話可要長長和她聯系聯系,就是一起談談天逛逛街也好呀!”
“我一直都有叫她出來聚聚,但是她好像總是很忙。我和她們公司的……”瑾珍欲言又止欣喜不已的笑笑接著說:“我有認識她們公司很多人噢!過幾天我去找小福的時候順便給她引見幾位朋友認識認識!”
“哎呦,你們不要擠嘛!不要擠……不好意思啊,是他們一直都在擠我所以我才會擠到你……”在擁擠的車廂里,被擠的東倒西歪的小福憤憤不平竭盡全力,伸腿展臂的擴展著自己的領土范圍,就在小福正在為周圍寬松的領土沾沾自喜時,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小福用胳膊有意無意的杵了身旁的乘客兩下,順手從口袋里拿出那款用了五年的紅色直板手機,搖搖晃晃找了好久信號才把它接通。“爸呀,我現在正在車上,這里不能移動,待會兒下車后我再打給你……”
見小福一進家門就沒精打采的癱坐在沙發上,守在電腦前的政泰見勢不妙連忙走過去問道:“這是又在工作上遇到什么鬧心事了?小福快和我說說這是怎么了?又在為了靠沿街賣畫走天下的夢想的而深邃了嗎?”
小福死氣沉沉淡淡的笑笑。“我早已經過了愛做夢的年紀了!現在沒有那個沉重的空包袱壓著,感覺很輕松……剛剛我在車上遇見張一水了,他又是對我們家的每個人都好好的給數落了一番。爸打電話來說,瑾珍說是要介紹幾位我們公司的朋友給我認識,真不知道這次二蛋家的神仙姐姐又想怎么整我!”
政泰用力悄悄小福的頭笑笑說:“舅舅這次沒有提帶你回老家相親的事情,你就沒事偷著了吧!……我的網點已經好些日子沒人光顧了,唉,生活還真是愁人吶!把這種批發市場的廉價衣服當做名牌服裝銷售的路子應該是走到頭了,看來我得改變營銷策略。我想加盟個網絡寵物商店,在上面賣貓賣狗買老鼠,外加冷血動物什么的。”
小福聽了政泰的生財之道頓時也變得雄心勃勃起來,她靠在政泰的肩膀上高談闊論的規劃著未來的藍圖。“這個方法很跟潮流也很拉風,宣傳效果好的話絕對可以一炮打響!到時候如果是離我們著比較近的客戶就讓福臨去送貨,他的車油錢不是可以報銷一部分嗎?這樣我們也可以賺到不少的郵遞費。……我和福臨說讓他拿著咱們家的弱智咖啡沖劑,去換一些平時老姚頭喝的那種進口的咖啡粉回來,誰知他卻說什么那是違背良心道義的事情,還對我發了好大一番脾氣。每當他一遇到什么煩心事就會罵我發泄心中的哀怨,以我多年挨罵總結出的心德來看,這準是因為長時間沒有看見那個女人,所以才會窩下這么多難以消除的心火。”
“這些日子福臨從早忙到很晚才回來,所以才抽不出什么機會去領受錢瑟惠的過肩摔……”政泰含糊其詞磕磕巴巴的和小福說:“那個,小福啊,一樓的王老太太從下面撿到一件……一件菠菜綠色畫著蘑菇的內衣給咱們送了過來……她說是親眼看著那個小衣服從你的陽臺上被風給吹下去的,那個,我把它給你放在床頭上了。”
小福聽后面紅耳赤尷尬不已的說:“哦……”
政泰滿臉茫然不已的笑笑。“自打你十歲以后,我們全家人就都沒有見過你在家里的晾衣間曬過內衣,我們都還以為小福返樸歸真,不穿那些瑣碎礙事的東西呢!你是害怕我和福臨是什么變態分子嗎?……哎呦,看看把你給害臊成什么樣子了?這都從臉紅的耳朵跟上去了!”
小福連忙拿起靠墊緊緊的捂住羞怯紅彤彤的臉。“哎呦,你可真是煩人!偷偷的把小衣服放在那里什么也不說不就好了,干嘛這樣讓人家難堪不好意思?”
政泰用力的拽拽小福緊捂在臉前的靠墊,敲敲小福的頭笑笑說:“我們又不是什么外人干嘛要不好意思?衣服老是悶在屋子里會寄生很多細菌,你把小衣服曬出來我們對它視而不見就是了!”
小福依舊緊握著抱枕和政泰辯解道:“哎呦!雖說我沒有那個什么維多利亞的秘密的,但是咱也是個有秘密人不是嘛!那是小福的秘密,除了我之外不準有誰知道它!”
華燈初上的危樓小區樓下,一輛紅色法拉利跑車的車窗位置,瑟惠拿著小巧精致的望遠鏡向頂層七樓全神貫注的久望一番。
坐在瑟惠身旁身著華服頭戴荷葉邊禮帽的希熙,神采奕奕的湊到瑟惠身旁問道:“現在敵方處于什么狀態?是不是還和以前那樣?我哥又在給他的心肝寶貝燒飯吃了是吧?好了瑟惠,我們還是回去啦!等你小妹妹吃飽了以后我哥就會回家去了!彤愛不是說過,在姐姐和瑋珉還沒有離婚之前,她是不會和瑋珉見面什么的。”
“婊子還想立什么貞潔牌坊嘛!睡都睡過了還說什么屁話……小賤人住頂層,那個位置的光線不是很好,所以我壓根什么都沒看見。你先自己回去好了,我要上去看看。”瑟惠隨手把新潮的望遠鏡往地上一丟,打開車門昂首闊步的向與福臨家僅有一墻之隔的彤愛那兒走去。
黃希熙精神抖擻的跟在瑟惠身后亂嚷嚷道:“那你剛剛究竟在看什么?而且你還看了好久哦!是一對激情似火正在纏綿親熱的戀人?背著老婆系數自己私房錢表情豐富的男人?”
瑟惠叼著一根煙霧裊裊的香煙一腳把福臨家的門給踹開,動作嫻熟的拎起杵在墻角的大錘子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見拎著大錘子沖出來的瑟惠,黃希熙幸災樂禍的對著福臨家的門口大喊道:“瑟惠,你可千萬不要拿著大鐵錘把彤愛給傷著了!她今天晚上才剛剛年滿二十一歲,不像我們這些末日黃花似的……”
坐在電視機前啃著蘋果,看著方言版《貓和老鼠》捧腹大笑的政泰和小福,聽到沉悶的門響和叫喊聲似乎都還沒有為之所動的意向。政泰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屏幕向一旁的小福說道:“小福,你剛剛有聽到門外喊叫的是什么嗎?不是來咱們家叫門的吧?你離門口比較近,你快回頭看看有沒有人把咱們家屋門給敲的震動?”
盯著電視屏幕不眨眼一個勁傻笑的小福,敷衍了事的說道:“不看也知道,準又是誰家的男人把小三帶回家來被老婆撞破后吵起來了!咱家門又壞掉了,所以也可能是門自己無緣無故的敞開了。待會兒等福臨回家的時候,順手把它給帶上就好了!”
希熙看著站在門前猶豫不定的瑟惠,又看看遲遲不見有人走出來的福臨家。“福臨哥平時不是一聽到踹門聲就會興奮不已的出來迎接嘛!這次怎么……”希熙趁瑟惠不注意悄悄的向福臨家走去。“御林軍統領!福臨!花馬褲!大白菜白菜頭!馬里奧有在家嗎?”
“政泰哥,你聽這嗲嗲的喊聲怎么這么像是……”小福扭過頭往門外的方向看了看,眼神正好與姍姍走來的希熙相互對視了一下。小福把已經咬在嘴里的蘋果連帶著口水一起拿了出來,望著近在咫尺的希熙驚訝不已的說:“黃老邪?”
“老黃牛……你怎么不是在家幻想德古拉親熱你來著……”黃希熙當務之急是要慫恿著他們一起去湊熱鬧,于是她便故作焦態的說道:“哎呦,待會兒再說你那些不要臉思春的事情!哎!蛤蜊俠,你居然還有心思在這里看木偶片?你最要好的朋友都快讓瑟惠給砸成肉餅了,你還不快點變身去營救女版大兵!”
“什,什么?”政泰聽到黃希熙和自己說話這才剛剛從電視里走出來,他如坐針氈的站起來驚訝的問道:“那個母夜叉又來找我們小人魚的麻煩了?難道她被輸入了什么木馬病毒,除了找茬就沒有正經事要干是嘛!”
希熙一副茫然焦急的說道:“就是說啊!我一看到瑟惠兇神惡煞的樣子就馬上來通知你們了……她可是我的大嫂耶,如果我去攔著她不讓她教訓小嫂子的話……那樣是不是很欠妥當?”
政泰看著盡是興奮說些風涼話希熙,憤憤不平的對她吼道:“八成又是你把這場無風火給煽起來的!你就是一整天拿著芭蕉扇,唯恐天下不亂兩頭倒的墻頭草。身處在泥潭里你哥都已經夠崴泥的了,難倒你還像要給他往泥沼里放點蜜是嗎?”
“哎!你怎么可以這樣和我說話,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嗎?”希熙怒氣沖沖的一把將政泰的眼鏡給拽了下來,看著眉清目秀的政泰驚訝不已說:“哎呦!這是……蛤蜊,你的真面目還真的不是蓋得耶!如果你的身材也很好的話,大概都可以光著身子去參加世界先生的選美比賽了呢!把你的衣服撩起來讓我看看……奶油小生的李政泰會有肌肉嗎?”
政泰一把奪過希熙手中的眼鏡戴好,壓住心里的怒氣大喊道:“我堂堂七尺男兒李軍師,不愿意和你這種即使小人又是女子的人有太多的瓜葛!”政泰心頭突然一驚,連忙平心靜氣的扶扶眼鏡。“你整天和那個瘋女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黃希熙,你聽說過穿裙子的白小姐嗎?”
站在一旁觀戰許久的小福連忙湊過來補充道:“是穿蓬蓬裙子的白小姐!”
黃希熙洋洋得意的輕輕的扶正自己的禮帽,傲慢不已的說道:“這個,我當然知道了!”
政泰急忙問道:“那你快點說說看啊?福臨懸賞猜題,籌碼是一個月的洗碗生活。快點說出來那是什么?說出來看看……”
希熙神采奕奕的捋了捋自己飄逸的咖啡卷發,傲氣十足嗲嗲的說道:“這個漂亮小姐說的當然是我了!我平時很喜歡穿那種復古樣式的蓬蓬裙子,看看我身上這條足夠小福飛去巴黎往返兩個來回的蓬蓬裙子……也只有我穿上它,才能真正的體現出衣服本身的高貴氣息!”
“往返兩個來回……”雙手交叉揣進衣袖的小福不屑的笑笑。“切!這個花花世界大的還真是無奇不有,今天咋就見到這么一個自負不要臉的女人!人家說的是姓白的白小姐,而你是個帶色兒的黃小姐!”
黃希熙不屑的瞥了他們一眼笑道:“無知的臭蟲……自打我一出世皮膚就是這樣天生麗質難自棄的白皙嫩滑,所以,只要是見過我的人都會過目不忘的議論我是白雪公主,或者還送我一些雅號白玉石白小姐之類的美譽!我絢麗多彩跌宕起伏風風火火的大片生活,難倒還能指望你們這些孤陋寡聞的土老帽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