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向天只好再次沉默,火車在不停的行駛,眼看沒有幾個小時就要到站,到了成都,他就必須要把女孩帶到他們接應的人手里,那個時候,成了對方的地盤,便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即使他不帶女孩去,他床鋪邊這么多的爪牙,不僅不會放過這個女孩,也不會放過他。這個事情,看來是不能硬來,只能先策劃一下怎么做。不管怎么樣,他必須要首先取得女孩的信任,如果女孩一直防備他,他就不可能順利帶她離開。
為了弄清蝎子到底派了多少爪牙跟著他,夏向天又回到了他的床鋪,拿出黑衣人給他的手機在手中擺弄,用余光不停的掃視周圍的人,對面床鋪住了三人,上鋪的男生看起來文質彬彬,鼻子上架了副眼鏡,像是學生;中鋪的是個中年女人,隨身帶了很多東西,應該是到成都去過年的;下鋪的男生是個二十多歲的男青年,穿著古惑,不停地磕著桌子上的一包瓜子;再看自己的上鋪,是個看報紙都帶著老花鏡的老大爺;中鋪是個不吭不哈的小伙子,外表看起來非常酷。夏向天初步鎖定了下鋪的古惑仔和中鋪的酷仔是蝎子的同伙的可能性較大。
如果蝎子只派了這兩個人跟著他,那么這兩個人的作用也就是監督他,如果他沒有任何異常的動作,他相信這兩個同伙也不會對他有任何行動,他們應該會繼續保持現狀。
夏向天大概摸清了情況,便又向隔壁女孩的床鋪走去,他卻發現,女孩沒有了蹤影,連行李架上的大行李包都跟著消失了,夏向天心中一震,難道他們已經先下手把女孩轉移了,那么他現在該怎么辦。
夏向天坐下來,看到古惑仔和酷仔進來很慌張地往女孩的床鋪看了一眼,隨即兩人交換了一個眼色,古惑仔說:“鄭可飛不見了。”然后兩人很默契分別往車廂兩頭走去。
鄭可飛,這是那個女孩的名字嗎?夏向天看這兩人走開一想:難道不是他們帶走了女孩,是女孩自己跑了,他們現在要去把女孩追回來?現在該怎么辦,也去找女孩嗎?是的,他也要去找女孩,他要比他們先一步找到女孩才行,她叫鄭可飛,他終于知道了女孩的名字。
夏向天隨著車廂開始尋找鄭可飛,他們坐的是第四節車廂,夏向天先到前面的三節車廂,沒有找到,在第二節車廂和酷仔擦肩而過,他顯然也還沒有找到鄭可飛,還在左顧右盼四處查看,只要他們沒有找到,那么就還有希望,反正對方也不知道自己在盤算什么,也許他們認為自己和他們是一條心在找鄭可飛。
火車在近兩個小時以內并沒有停靠過站,鄭可飛就不可能下火車,她一定還在車上。這時火車上的播音響起,預告火車還有一個小時就要到達終點站了,怎么辦,就一個小時,他不知道在這時間內他可不可以找到鄭可飛,如果找不到,那么他們都只有聽天由命了。
夏向天繼續在車廂內搜索著鄭可飛,走完一節又一節的車廂,連衛生間,吸煙室,餐廳,他都一一找過了,還是沒有她的蹤影,難道這女孩盡鬼使神差地逃跑了,如果她真的逃脫了,這倒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她會不會跳車了,夏向天向窗外看了一眼,這么快的速度,跳車的話,應該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