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結怨
- 明宮之凰妃秘史
- 葉知行
- 2679字
- 2013-04-27 11:22:52
事已至此,我是進退兩難,眼見著那個小太監哀憐的目光,我知道他將我當成了一根救命稻草,是他最后的希望。我感覺一種前所未有的壓抑,知道此時這個小太監是生還是死,就決定在了我的身上。要是能說動鄭王,這個小太監就有一絲活下去的希望。我先是依照規矩行了大禮,怎么說禮數是絕對不能少的。
幾個青年人詫異的注視著我,為首的一個青年人看起來最年長,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身穿著淡青色的袍子,目光銳利,神色剽悍,應該就是仁宗的第二子鄭王朱瞻埈了。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兩個內侍的神色恭敬,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估計都知道這位鄭王不好伺候,神色必須要十二分的恭敬,說話的時候更要三思,有道是禍從口出,謹言慎行,是奴才們的保命之道。
鄭王銳利的目光掃了一眼那個半死不活的小太監,皺起了眉頭,說道:“你們兩個怎么停手了?給我接著打!”兩個內侍得令以后又拿起了木杖,一個內侍伸手指著我,說道:“王爺,不知道哪里來的婢子,跑過來不讓我們繼續的用刑。”我感覺幾道目光不約而同的一齊向我直射了過來,心里感到一陣不安,此時,我知道自己是騎虎難下了,硬著頭皮說道:“王爺,奴才犯錯應該責罰,這個小太監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戒,還請王爺高抬貴手,就饒了他這一次。”
鄭王聞言冷然的說道:“你是哪個宮里的?竟然有膽子管本王的閑事?”他的語聲一頓,繼續的說道:“這個不長眼的東西沖撞了本王,你還想讓我饒了他?”我輕聲說道:“這個小太監沖撞了王爺,他已經受到了責罰,如今他只剩下了半條命,王爺真的要將他活活的打死嗎?”鄭王不屑的說道:“就是一個不中用的奴才而已,留著也無用,就算是本王想讓他死又能如何?”
我沉思片刻,說道:“奴才也是人!王爺真的要視人命如草芥?”鄭王冷笑道:“給我狠狠的打!死了就拖出去埋了!”我猛然間抬起頭,說道:“既然王爺執意如此,那奴婢無話可說。”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皇上以仁德治天下,王爺如此的倒行逆施,恐怕傳到了皇上那里,對王爺沒有好處。”
鄭王聞言臉色一變剛要發作,旁邊一個相貌俊朗的青年人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我,說道:“二哥,父皇要是知道了肯定會責怪你,我看還是留那個奴才半條命,是生是死就看他自己了。”鄭王皺著眉頭說道:“五弟,你這是在給那個奴才求情了?”我恍然大悟,看來這個俊朗的青年人應該就是仁宗的第五子襄王朱瞻墡了。
仁宗和張皇后共有三子一女,嫡長子就是太子朱瞻基,皇三子越王朱瞻墉。皇五子襄王朱瞻墡,皇長女嘉興公主。素來聽聞襄王賢能機警,雖說不如太子那樣出類拔萃,也算是人中之英杰。襄王喟嘆道:“二哥,父皇向來仁厚,你將他重罰也就罷了,要是真的將這個奴才杖斃,還是有些不妥。”
襄王的話音剛落,另外的兩個青年人都表示贊同,認為寧王言之有理。鄭王眼見自己的手足兄弟臨陣倒戈,不由的動了肝火,說道:“三弟,六弟,你們和五弟一樣居然為這個奴才說話,眼里還有我這個二哥嗎?”
聽了鄭王的話,我頓時就知道了另外那兩個青年人的身份,和鄭王年紀相仿的那位方臉的青年人應該就是仁宗的第三子越王朱瞻墉了,他和太子以及襄王都是張皇后所生,屬于嫡出。至于鄭王口里所說的六弟,是皇六子淮王朱瞻墺,他和鄭王的生母都是李賢妃,淮王的忠厚仁義我早前就聽說過,有兒如此,我就看李賢妃算是有福氣了。仁宗登基不久,諸位王爺遠在應天府①留守。正逢中秋佳節將至,仁宗下令諸王回京團聚,大概是準備過一段時日就分封了。
襄王的性子最是沉穩,說道:“二哥,我沒有別的意思……”鄭王粗暴的打斷了襄王,說道:“五弟,你這個人就是心腸好,這宮里的奴才多的是,少了一個有誰會知道?”我眼見著淮王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這位小王爺是指望不上了,說道:“王爺,人在做,天在看,不如得饒人處且饒人……”
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我今天終于明白這個道理了,我說的口干舌燥,嗓子幾乎要冒煙了,鄭王還是不為所動,冷冷的說道:“”本王念你是女流之輩,今日的事情就不和你計較了,要是再啰嗦,本王無論你是哪個宮里的,先罰了再說。“襄王見狀,示意我盡快的離開,淮王是鄭王的親弟弟,知道自己兄長的火爆脾氣,當下是不敢多說話,越王微微的皺起了眉頭,知道自己也不便多言。
我輕盈的一個轉身,說道:“那好,奴婢這就去文書房告訴皇上,相信皇上那里自有公道。”鄭王的面有怒色,說道:“你好大的口氣!以為文書房是你一個宮女想去就能去的?真是笑話!”我輕聲說道:“奴婢就是在文書房里伺候皇上筆墨的!”此言一出,四位王爺的臉色瞬息萬變,其中變化最大的就是鄭王和淮王了。
鄭王的神色變幻不定,喝道:“我知道你是誰了!何婉姿,你好大的膽子!”他的目光一凜,說道:“就是你害的我母妃禁足了三天,還讓小妹受了委屈,你真是無法無天了!”我聞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李賢妃沒有地方出氣,果然將這筆賬記在了我的身上,我比竇娥還冤。仔細想來明白了幾分,我就是當箭靶子的命。
我低著頭,一字一句的說道:“王爺莫要冤枉奴婢,這一切都是因為宮女映紅而起,若不是她在旁邊推波助瀾,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就不會有后面的事情了。”鄭王冷然道:“還真是伶牙俐齒!別以為仗著是父皇身邊的人,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你不過就是一個奴才罷了!”說著,他叫來了在一旁候命的那兩個內侍,說道:“你們兩個還愣在那里干什么!給我教訓一下這個不知死活的婢子!”
兩個內侍聞言慌了手腳,大眼瞪小眼的對視片刻,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鄭王的脾氣是出了名的暴躁,要是惹怒了這位王爺,做奴才的哪里還有命在?至于我這一邊,他們也不愿意隨便的招惹。眾所周知,文書房是皇上處理政務的地方,乾清宮是皇上的寢宮,對于尋常的宮女和太監來說,這兩個地方是可望不可即的,怎么說都是皇上身邊的人,他們哪里有膽子輕易的得罪?
鄭王見此情形,喝道:“你們兩個活膩了?沒聽見本王說的話嗎?”一個內侍囁嚅著說道:“王爺,她畢竟是皇上身邊的女官,你看她那弱不禁風的樣子,萬一要是有什么閃失,皇上那里怪罪下來,我們……”淮王聞言說道:“二哥,我看還是算了吧!歸根結底都是那個映紅多嘴多舌!”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鄭王已經一把就拽住了我的手腕,他自幼習武一身蠻力,我在他的面前毫無反抗的余地,一時間手腕上傳來鉆心的疼痛,我的淚水不爭氣的滑過了臉頰。襄王見狀有幾分不忍,說道:“二哥,你就不要為難她了!”
鄭王的目光陰沉,說道:“何婉姿,今天本王非要好好的教訓你一下!奴才們不敢動手,本王就親自的責罰你!”我掃了一眼那兩根碗口粗的木杖,心里有幾分恐慌,要是這一頓板子下去,我不死估計也是半殘。
①就是現在的南京,是明朝最初的京城,后來遷都北京。
呵呵,趕著寫呢,沒有存稿真是郁悶!求收!!!!多多支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