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神秘山谷
- 仙劍之烈血紅顏
- 海月夕木
- 5341字
- 2011-04-04 23:16:28
不過夏玉瀟同時也明白,既然是上天已經注定的事情,那就得坦然的接受,勇敢的去面對,逃避畢竟不是最終的解決方法!
只見,夏玉瀟長長嘆了口氣后,看著那封信不由一聲傻笑道:“大師父,您和父親可是開了我,一個大大的玩笑啊!本來我以為自己,應該會是那個豪門家族,又或者是那對平凡人家的孩子的,現在一下子知道這么多,還要我拯救整個人界!大師父,您說我是該恨您和父親,還是該敬呢!”
此時,夕陽西下,天邊那火紅的霞光,早已將整個明月峽谷,灑滿了一層金色的余暉,似的無比美麗,就在峽谷內的叢林深處,突然有一大群飛鳥從谷內驚飛。
原來,是一白衣青年在趕路,但當他來到一處高大瀑布的前就停下了!
忽然,他縱身而起,在一些大石頭上下翻飛!
此時,也許是他找的太過疲累,正坐在一塊較大的石頭上休息:“奇怪,大師父在信中不是說那“天龍神劍秘籍”,是藏在這里的大石頭下面嗎?怎么,都快被我找完了也沒發現呢?難道,被那幽楓魔頭奪走啦,不可能的啊!”
他左右遙望的同時,不經意間將目光停留在他身后的瀑布上,只見那瀑布從下往上抬頭望去,直沖而下的流水,宛如萬馬奔騰咆哮如雷,“轟”“轟”“轟”,水流與下方石頭撞擊之聲,讓人一聽如震耳欲聾。
忽然,夏玉瀟腦中頓時靈光一閃:“莫非、就在......”
夏玉瀟強忍心中激動,立即走向那正被水流撞擊的一塊大石頭前。
他微躬身子半曲膝,發現在這大石頭下面,滿是清苔的最里面,竟藏有一個很長但有不高的華貴錦盒!
夏玉瀟有些好奇的,將那錦盒從里面拿了出來,打開一看有兩樣東西!
一樣便是他大師父之前提過的《天龍神劍秘籍》,另一樣身似劍形卻很短,不過頭上劍柄晶瑩剔透,還散發著一絲古老而悠久的氣息,同時整個劍身還散發著翡翠色的光茫!
但你若不仔細留意,就會忽略那劍柄頭上,一行細小的文字:“上古神器、遇則生光!”不過辛好夏玉瀟留意到了!
“大師父在信中要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下山找尋那八位神器的守護之人,之前我就覺得奇怪,我都不知道他們一點消息,如何尋找?
說不定等我找到,三界之間就早已開戰了!
不過,現在有了這玩意,倒是好辦多了,接下來我便是要尋找一處安靜的地方,將我父親遺留下的劍譜練成。
之后,在下山尋找那幾位神器的守護人,為我父母親和大師父他們報仇!”
想到這里,夏玉瀟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微笑!
“去哪里練才好呢,我該去哪里呢?峽谷內那老魔頭,肯定還會來搜的。啊,對啦,不如就去后山好啦!那里有天然屏障,又與峽谷隔絕,不知路的人,是很難發現的!隨即,夏玉瀟便離開了銀藍瀑,背著包袱和錦盒朝后山趕去!
誰知,就在趕往后山的途中又遇上,一個神秘人!
這時,夏玉瀟忽聽身后響起一聲輕微的冷笑,轉頭望去,只見一個身著青衣,滿臉漆黑,五官難以辨認之人,靜靜地站在八九尺外,嘴角間仍然掛著一絲冷笑,除了兩道冷俊的目光外,微露白牙,因他臉色特黑,牙齒也更顯得慘白。
此人,就那樣一直靜靜地站著,可目光卻凝注在夏玉瀟的臉上,但卻一語不發。
夏玉瀟只覺他兩道冷峻的目光之中,充滿著殺機。
看得人心驚肉跳,呆了良久,壯著膽子問道:“你是何人,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還這樣瞧著我干什么?”
青衣人仍然一語不發,緩步直走過來,他移動之勢很慢,目光卻一直盯在夏玉瀟臉上,一瞬不瞬。
夏玉瀟暗中提聚體內真氣蓄勢戒備,心中同時暗暗想道:“糟了,看此人著裝氣勢,想必同那幽楓一伙,我如今又不會天龍神劍秘籍,豈是他的敵手?”
心念未息,那青衣人已到他身前,左手一伸,疾向夏玉瀟左腕之上抓去。
他出手之勢并不迅速,但卻來的奇奧無比,夏玉瀟左腕向旁一讓,竟然沒有讓開,左腕已被人抓在手中,不禁心頭大急,右拳一晃,迎面搗去。
這一拳迅猛兼具,用盡了他生平之力。
青衣人見勢冷哼一聲,身子一側,避開拳勢,右手疾拂而出。
夏玉瀟只覺得肘間關節之處一麻,全身勁力忽然消失,青衣人冷冷的問道:“你是峽谷內那四個老家伙的徒弟嗎?說,東西可在你身上?”
夏玉瀟半身酸麻,已經無抗拒之能,半身穴脈閉塞,血氣不通,心中暗自忖道:“此人是誰,為什么要問我那些,難道,真是那幽楓的同伙……”
正自忖思,那青衣人似已不耐,提高了聲音,道:“你聽到我問話沒有?”
夏玉瀟靈機一動,答道:“什么東西、在不在我身上啊,我只是個過路的,您老是不是認錯人了……”
青衣人微一咧嘴,笑得無聲無息,但見滿口森森白牙,十分可怖,說道:“是嗎,那你急急忙忙跑什么?”
聲音冷漠,聽來甚是刺耳。
“看來,他并不認識我四位師傅,更不認識我,那就好辦了。”夏玉瀟心中急速電轉,說道:“我要去赴一個友人的約會……”
故意頓了一頓,反問道:“你又是誰,為什么要跟蹤我?”
青衣人微一沉思,道:“哼,想騙我,告訴你也無妨,我乃魔界魔尊座下六大護法之一“黑巖”?”
夏玉瀟聽后心中大驚,原來他是魔界之人,可嘴里卻慢慢回道:“哦,但我與你不識,為何攔我去路不放?”
黑巖答道:“哼,小子還想狡辯?不承認也沒關系,不過我也不想你死的不明不白,你聽好咯,這次,我與另一起來到人界,就是為了得到一樣東西,卻沒想到,在中途那四個老家伙,竟然留有一手,讓他的徒弟先跑了。看你的年齡與我那位朋友,說的十分相像,你又趕的那么急,我想八九不離十就是你了,識相的,就趕緊交出來免受折磨。”
夏玉瀟聽后,也怒哼一聲回道:“原來,你真是和那幽楓魔頭是一伙的。”
黑巖聽了之后,突然仰臉冷笑一陣,道:“不錯,哦,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了,你的那四位師父已經死了,怎么,看你這樣是想為你師父們報仇嘛?”
忽然轉過身子,拉著他向前疾奔而去。
此時,夏玉瀟背著包袱,左腕脈門又被扣住,掙扎不脫,右半身麻木難動,本難自行奔走,但在那黑巖硬拖之下,只覺身子如被人托起一般,凌空而行,身不由主地向前奔去。
夏玉瀟兩耳旁邊,只覺奔行如風,片刻間他們便奔上一座山峰。
黑巖突然停下步子,松掉夏玉瀟被托手腕,說道:“交出天龍神劍秘籍,要不,你從這處懸崖跳下去吧!雖然要粉身碎骨而死,但總比我點了你身上五陰絕穴,忍受那全身經脈硬化而死的痛苦,好受一些。”
他說得心平氣和,毫無怒意,夏玉瀟呆了半晌,才知他話中含意,不覺打了一個寒噤,暗道:“魔界中人在準備置人死地之時,都是這般心平氣和嗎,要是的話,果是兇殘陰沉得可怕……”
黑巖見他久不回答,心中甚感不耐,低沉地喝道:“你必須在吃半盞熱茶的工夫中,選擇好那一條,超過時限別怪我不客氣。”
口氣托大,一派老氣橫秋。
夏玉瀟暗中一提氣,只覺半身麻木,難以掙動,暗道:“此人竟然是魔界魔尊手下六大護法之一,我肯定不是他的敵手,何況眼下穴道被制,和他動手那是徒自招辱,既然難逃一死,那還不如跳下這懸崖,免得受盡羞辱之后再死,可是父親和大師父他們的血海深仇,就只能等來世了……”
黑巖似已看透了夏玉瀟心中所想之事,冷笑一聲,道:“若不交出秘籍,現在的你半身經脈被傷,已難再提運真氣,從這懸崖跳下去的話,絕無一線生機,可別指望幸得生存啦。”
夏玉瀟忽覺一股怒意,沖上心頭,說道:“大丈夫生而何歡,死而何懼。”
大步走到懸崖邊緣,抬頭看去,那早些的一輪紅日以是半隱山下,滿天紅云,耀眼彩霞,反照著這峰頂上的一草一木,幻化出美麗無倫的景色。
極目四外,山峰綿連,好一片錦繡河山,不禁趑趄不前,猶豫起來。
而美好生命,將在他舉步一躍之下,拋離這壯麗山河,他好像覺得有生之中,從未見過這般美麗的晚霞一般,不停地轉動著雙目,四下打量。
忽覺一只手掌,抵在他背心之上,緊隨著響起身后黑巖那冷漠的聲音,道:“既然不肯交出,還留你何益,下去吧。”
夏玉瀟只感一股暗勁,由后背直涌過來,不自主的舉步向懸崖下面跳去。
那涌來的暗勁,十分強大,夏玉瀟整個身子在那暗勁震送之下,平飛出去八九尺遠,才向山下墜去。
落勢奇快,有如隕星飛瀉。
黑巖推落夏玉瀟后,突然振臂長嘯,拔身而起,直向來路奔去。
夏玉瀟墜落之勢雖然迅如電奔,但他心中仍然十分清醒,幾度想提聚真氣,想把身子向山壁上躍沖過去,但每一提氣,半身經脈立時一麻。
但覺兩耳風生,下落之勢,似是愈來愈快,不禁暗自嘆息一聲,道:“完了!”
忽覺一股寒氣直沖上來,心念還未來得及轉動,驀覺全身一涼,水珠四濺,呼吸大受阻礙,原來跌入了水中。
他由數百丈高的懸崖之上,跌了下來,沖擊之力甚大,雖然略通水性,也難穩住向水底沖落之勢,一口氣沉入了兩三丈深,才把沉落的力道減去。
只覺一股悶氣,憋在胸中,忍不住張開口來。
冰凝的潭水,涌入口中,神志陡覺一清,趕忙凝神閉氣,手撥潭水,向上浮來。
待他浮上水面,爬到岸上,人已累得筋疲力盡,只覺全身酸軟無力,頭昏腦暈,躺在岸邊休息,不知不覺間,沉沉睡熟過去。
也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醒來已是深夜,抬頭看去,滿天寒星,閃爍生光。
他伸手輕輕在自己腦袋上拍了一下,掙動坐起身子,打量四周的形勢。
夜色雖深,但藉寒星的微光,仍然隱隱可辨景物。
這是一條狹長的山谷,寬不過三丈,由東曲彎而來,又向下曲彎而去,谷底下石地堅硬。除了谷中一片潭水附近生著一塊塊的小草地外,都是拳頭大小的鵝卵石。
而水潭的面積不過二三尺寬窄,兩丈多長,在這道山谷中占地甚是微小,如果那黑巖運內力把他震飛落向山谷正中,直摔下來,勢非撞在谷邊鵝卵石上,撞個粉身碎骨不可。
他想著想著不覺啞然失笑,暗道:“他想把我推到中間,四無著力之處,定然要被摔死,卻沒想到,倒是救了我的性命。”
他在大難之后,心胸忽然開闊起來。
夏玉瀟掙扎著站了起來,沿著山壁走了一段,山道立時向下彎折過去。
他半身經脈受傷,難再運氣,行動和常人一般。走了一陣,只覺寒意漸消,身體倒是暖和了不少。
原來他經過一陣活動之后,身體行血循轉加快。
身體雖然覺著暖意,但半身經脈卻是愈來愈覺麻木,行動也愈來愈感不便。
兩面的山崖,陡立如削,十丈之下連一株葛藤突松,也不生長,如果沒有受傷,還可設法攀登,此刻半身經脈麻木,行動已甚不便,哪里還有余力攀登峭壁?
他茫然地手扶山壁而行,心中只有一線希望,只愿這山谷不要大長,早日走到盡處,如能出了這道山谷,就可以好好為自己療傷了。
一面打著如意算盤,一面扶壁而行,走了四五里路,果然到了盡處。
但見立壁千尋,橫阻去路,敢情這山谷盡處,也是一片斷崖。
夏玉瀟呆呆地望著面前立壁,一股失望的痛苦,泛上心頭,心灰氣餒,支持他的精神隨之崩潰,只覺兩腿一軟,跌坐地上。
他閉上雙目,靜靜地坐了一會,又緩緩扶著石壁站了起來,暗暗忖道:“這條山谷,如是一條死谷,千百年來山洪積聚,恐怕早已滿盛山水,既無存水,定然有排水之處,也許在山谷的那頭,有通出山谷的出路。”
心念一轉,不禁精神一振,手扶石壁,又向來路走去。
這條山谷大約有十四五里之長,夏玉瀟如若沒有受傷,走來自是極為容易。
現下他身受重傷,半身經脈麻木,如是靜坐休息,還不覺得如何,這等走來走去,傷勢逐漸加重,舉步如拖千斤重擔一般,痛苦異常。
他雖困倦不堪,但一股求生的銳氣,支持著他身體上的痛苦。
待他走到山谷盡頭之后,已是曙光將露時分。
抬頭看去,只見橫阻去路的山壁,仍在百丈之上,不禁心頭一震,暗道:完了,我既身受重傷,又陷入這樣一道絕壁之中,哪里還有生路?
只覺困倦難支,依壁坐了下去。
這時,他的精神已經完全潰散,支持身體的生命潛力隨著消失,手腳轉動已失去靈活。
他緩緩閉上雙民長長呼幾口氣,盡量想使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只覺困倦之意愈來愈濃,不知不覺問倚壁睡去。
熟睡中,也不知過去了好多時間,醒來已經是日掛中天,艷艷秋陽,照射在絕壁之中,滿地雪白如玉的鵝卵石,在強烈陽光照射之下,如蒙上一層云氣。
這奇麗的景色,并沒有吸引到夏玉瀟的注意,只管呆呆地望看對面山壁出神,夏玉瀟心中暗暗想道:“這絕壁之中,除了那一片小潭之外,全谷之中,似都為這雪白的鵝卵石所鋪滿,連一株短松,一片草坪也難以見到,我縱然不為傷勢拖累而死,亦必將活活餓死。”
潛在的求生本能,愈是遇上艱苦的環境,愈是容易振奮。夏玉瀟手扶石壁站了起來,緩緩向前走去。
他想在最后的尋視中,找出一線生機來,一面扶壁而行,一面不住地四外打量。
但見滿地鵝卵石一片雪白,目光下雪霧蒙蒙,走了百丈之遙,仍未見一根花草。
他失望地坐了下來,暗暗想道:“這道山谷甚是奇怪,怎么連一根野草也不生長。”
伸出手去,抓起一個白色的鵝卵石來。
只覺入手一片光滑,而且冰冷刺骨,水蒙蒙的如同泡在水中一般。
他輕輕在手中掂了兩下,只覺這谷中鵝卵石和其他之處的石頭不同,不但望去水氣蒙蒙,而且重量方面,也較其他之處的鵝卵石重了很多,不禁引起了好奇之心,暗道:“這鵝卵石似和其他之處的不同,不如把它打開一顆瞧瞧。”
心念一轉,猛然把手中鵝卵石向山壁上面投去。
但聞“咯”的一聲大震,那鵝卵石還擊在山壁之上,濺飛起一片碎石。
定神看去,只見那石壁之上撞一片大疤,那擊在山壁間的鵝卵石卻是完好無恙。
夏玉瀟心中十分奇怪,又伏身撿起一塊石頭,舉手投擊過去。
但聞一聲大震,那鵝卵石又被彈震回來,石壁間又多了一片大疤,鵝卵石仍是完好無恙。
正自覺著奇怪,忽聽一道蕭聲裊裊,傳入耳際。
這蕭聲有如慈母呼喚一般,柔和中滿含慈愛,夏玉瀟霍然站起身來,仰首一聲長嘯。
嘯聲剛剛出口,忽覺左腿一麻,跌倒在地上。
他半身經脈受傷,已不能提聚真氣,聽得那蕭聲之后,突然提氣長嘯,傷脈痙攣,一陣劇疼,跌倒地上。
這一下摔得甚重,感覺眼睛一花,暈了過去,而那長嘯之聲亦隨之中斷。
侍他再次醒來時,只覺如倒臥在寒冰之上一般,奇寒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