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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戰友

  • 偶遇
  • 劉念
  • 2375字
  • 2005-06-14 08:33:45

我和于魚徹底不說話了,朋友們都很沒辦法,不知道為什么,我沒有要先開口的打算,大概于魚也是這么想的。我跟朱允言依然繼續著,我感覺到我不能失去他,一天看不到他,心里就空落落的。陳然托她媽媽帶了個籃球,還早起鍛煉。陳然的母親也是學畫的,大概是由于藝術的感染力太強了吧,陳阿姨竟然給我們帶了個綠色的花球。球的表面是綠色的,兩端有兩朵粉色的大花,這籃球可真夠驚艷了。

朱允言告訴我即使是朋友之間也應該有禮貌的問好。他喜歡的漫畫家是河內由加力,他說他不喜歡問這問那,尤其是對女的。“你說我外表冷酷,我怎么沒感覺呢。是不是冷酷的人長的都那么帥啊。要是那樣的話,我就當我自己很冷酷好了。”最后還是跟我一樣表達對上帝的不滿。朱允言,03年5月24日。

以琳看了我和朱允言對上帝的不敬很是氣憤,她是信仰基督教的,其實在我心里,上帝始終也是至高無上的,雖然我沒有任何的宗教信仰。以琳讓我不要這樣,但是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跟他“探討”的話題,不愿意放棄這種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默契”。私底下我經常通過各種途徑盡量搜羅他的消息,知道了他很多事,比如他喜歡睡覺,喜歡踢足球。我每天都能見到他,似乎對他來說很不公平,他的一舉一動我都很清楚,對于我,他知道的幾乎等于零,或許不如說是一團莫名的空氣。

今天是周六,為了趕在下午放假之前能拿到本子,我拿回來后就趕緊回復。小娜告訴我,他問打聽我名字的人是不是他們班那個,小娜說是,他要她轉告我,別理她,她這人就這樣。聽了他的話我真的很開心,本來還很生氣的。對于他的大言不慚我也做出了回應,“你還真不害臊啊,說什么酷的人長的都那么帥,告訴你吧,我可是最討厭那些裝酷的人。”我告訴他最近心情很不好,不想吃東西,郁悶的很。意外的得知我們班會在星期天跟他們班進行一場足球比賽,專門問了一下他會不會去參加。我忽然想起,陰歷5月24日是我的生日,就告訴了他,并且叮囑他一定要在放學之前寫好。莫夕,03年5月24日。

“小娜,你去拿本子的時候幫忙問一下,他會不會去參加我們班跟他們班的足球比賽。”

小娜沒有把本子拿回來,我也沒有很失望,對于其他人或許可以,這樣要求他,似乎有點強人所難了。“他說他還沒寫完呢。”“哦,幫我問了嗎?”“問了,他說他不去,他們都不帶他玩。”

下午沒什么事做,我們決定要來次聚餐。學校門口有家餐館,餐館的后院就在我們學校里面,有很多男生都去提著暖瓶去那里買扎啤,我們也決定要喝酒。專門空出了宿舍里兩個最大的暖瓶,分頭行動,有買菜的,有買酒的。我跟美文提著暖瓶從那里走出來,可想而知男生們詫異的眼神。聚到一起的只有我們四個,陳然、穆莎、美文還有我,其他人都有活動。平時跟她們在一起嘻嘻哈哈的,其實她們的心事也不少。大家都相互的敬酒,美文的故事我知道的并不多,都是從別人那里聽來的。“大帥哥”對美文的態度不好,根據美文的形容,我倒覺得他跟朱允言有些相似。我對美文說:“其實我很嫉妒你,但是嫉妒深了就變成佩服了。很佩服你的勇氣,這是你辛苦換來的,一定會幸福的。我們也算是在同一戰場上戰斗的戰友,為了這份執著,我敬你。”美文的眼神似乎在鼓勵我,但是我意識到事情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樣簡單。兩暖瓶啤酒都喝完了,各自都安排了各自的活動。美文有了她跟“大帥哥”的第一次正式約會,“酒能壯膽,我今天要跟他表白!”她自信的一笑也給了我不少勇氣。陳然跟穆莎去操場散步了,她們似乎有很多事要像對方傾訴。我約了以琳,一個人留在宿舍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等她。

以琳回來后,我們也去了操場散步,兩個人靜靜的坐在看臺上。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月亮嵌在天空里朦朦朧朧的,操場就在教學樓的后邊,借著樓里的燈光,我依稀看到美文和“大帥哥”在跑道上散步,穆莎和陳然也在操場上。

大概是喝的有點過了,我感覺有點頭暈,向以琳透漏了小幸福背后的辛苦。她也只是安慰我,鼓勵我,她們所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以琳說隱約覺得我變了很多,變在哪里她也說不清楚。我們回去的時候,別人已經都回來了,美文也在,氣憤跟以前一樣的安逸,我感覺到美文的約會,結果可能不是很好。我試探的問了一下:“怎么樣了?”美文沖我笑笑:“還那樣。”李娜的臉色比起美文似乎好多了,“李娜,你怎么樣了?”我問。“我們跟李俊一起去打籃球了。”周南搶著說,李娜的臉上不覺漾起了幸福的微笑。

在旁人看來,陳然應該是淑女的典范,說話不緊不慢,做事慢條斯理。殊不知在宿舍里她也挺能跟我們鬧的,笑起來可是一點淑女的痕跡都沒有。她還給穆莎起了個“四喜丸子”的綽號,原因就是穆莎那一身肉。陳然比穆莎還要大一些,是宿舍里當之無愧的大姐,她跟穆莎的關系很好,大概是因為她們年齡相仿,這或許也是她們一起散步的原因。陳然總是不遺余力的為我打聽朱允言的消息,小娜也總是不辭辛苦的為我送本子,我真的很慶幸能遇到她們,也許沒有她們,朱允言或許是我永遠的夢。

又是星期天了,我們也已經三個星期沒有出過校門了,終于壓抑不住內心的空虛向往外面的世界。集體去找班主任請假,理由繁多,班主任應付不來,指了條明路給我們:“你們去找主任吧,這件事我也無能為力。”

主任是我們的帶課老師,看到我們大批人請假便預備把我們趕出來,可是我們一再央求,他才開始問我們各自的理由。

問到陳然了:“你有出學校有什么事嗎?”

“我早上打籃球不小心把腳扭傷了。”其實陳然的腳到底有多嚴重,沒有人比我們更清楚。

“你打籃球怎么會把腳弄傷了,籃球應該是用手打的吧。就你們,還早起打籃球,我起這么早怎么沒看到過。”

“我們宿舍每天都堅持早起打籃球的。”于魚搶著說。

“哦,原來你們是一個宿舍的啊。行了,都回去吧。”

請假沒請下來,倒讓老師奚落了一頓,郁悶!

美文的心情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好,并沒有因為“大帥哥”的態度受到絲毫的影響。李娜跟李俊的關系也很順利的進行著。大家都在都一個戰壕里為了自己的理想各自奮斗著,哪來的干勁,誰都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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