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離家出走
- 上官糖
- 依弄兒
- 4928字
- 2010-11-15 17:08:36
慕容名一回來,就覺得不對勁了。現在天都黑了,可是屋里卻一片漆黑。若是孩子們沒回也是可以理解的,年輕人愛玩無可厚非。可是,明嫂呢?還有常理呢?
慕容名“拍”了一聲打開了大廳的燈,上官糖立即用手擋在眼前。一直呆在黑暗里的她,一時還不適應這么強烈的燈光。
“孩子。你怎么不開燈呢?阿斯呢?”慕容名也被坐在大廳里的上官糖嚇了一跳,他以為沒人卻不想上官糖一個人坐在那里。
“爸。”一聽到慕容名的聲音,上官糖的委屈一下子像了有了發泄口似的眼淚滴答滴答的掉了下來。這可把慕容名嚇慌了。
“怎么啦?是不是阿斯欺負你了?你告訴爸,爸幫你教訓他。”慕容名心疼的拿起紙巾動作溫柔的給上官糖擦眼淚。
上官糖趕緊用手拭干淚水,她覺得慕容名把她當成她媽媽斯琴了。“我沒事,爸。不關慕容斯的事。”
“那為什么哭?告訴爸,爸替你作主。”慕容名收回手,關切的問。
當慕容名和上官糖出現在醫院時,司馬上音已經醒來了。慕容斯冷冷的看著上官糖,看到她眼圈紅紅的,知她哭過。心有不忍,卻又想起是上官糖把司馬上音推下樓的,不由的心寒。
“姐。”上官越站了起來,他很想問事實的真象是什么,可是當他看到上官糖紅紅的眼眶時,不由的心疼。自從多年前發生的那件事后,他就再也沒有看見過上官糖的眼淚。
上官糖靜靜的站在門口,看著床上睡著的人。也不進來,也不說話。她本來不想來的,可是慕容名說,要知道真象就跟司馬上音當面對質。所以,她才來了。她現在不想看到慕容斯,一點也不想。
“上音怎么樣?”慕容名走上前端詳著已經熟睡的司馬上音問一直忤在一邊不吭聲的兒子。
“剛醒來,現在睡了。醫生說,輕微的腦震蕩,還有左腳的腳踝骨裂了,大概要在醫院住上半個月。”上官越見慕容斯不吭聲,就接過話說。
“這件事,我已經聽糖果說了。我想,這里面肯定有誤會。”慕容名篤定的說。對他而言,上官糖就是斯琴。所以,他不會相信上官糖會做出那樣的事來。再說了,這完全沒有理由更不符合上官糖的性情。
“哼,糖果,上音她剛才都跟我們說原諒你了,難道你還不認錯嗎?”慕容斯一想到剛才上音殷求他們不要怪上官糖,反觀現在上官糖的態度。能不讓慕容斯生氣嗎?
“姐。”上官越也不好維護上官糖了。剛才司馬上音醒來就殷求慕容斯不要去責怪上官糖,說是自己不小心。他也很難說服自己去相信這件事的肇事者是自己的姐姐,但他更難說服自己是司馬上音陷害上官糖的。
“阿越,你也相信是我,對吧?”上官糖迎上上官越的目光,想從她這個一直把她寵上天的弟弟眼里看到一些不同的東西。可是,她還是失望了。上官越垂下了眼簾不再說話。
“司馬上音,你起來啊,我們當面對峙。”上官糖失望的看了一眼上官越走到床前對著正在熟睡的女人說。
“上官糖,上音好不容易才睡下。你別再在這里打擾她了。”慕容斯擋在床前,下逐客令。
“哼,她那是做賊心虛。我都說的這么大聲音,她居然還能睡成這樣。”上官糖提高了聲音,她就不信司馬上音睡得那么死。
“你鬧夠了沒有,上音一直以來都睡得比較沉,現在受了傷,身體本來就虛弱。哪還有精力?”慕容斯也不知哪來的火本來想讓上官糖退后一步的,卻不想倒把上官糖推倒在地。
“阿斯,你怎么可以這么對糖果!”慕容名吹胡子瞪眼的看著這個不肖子。
“阿斯,我姐再怎么不對,你也不應該這樣對她啊?她是你的妻子。”上官越沖到慕容名父子中間,他沒料到慕容斯會去推上官糖。
“慕容斯,我們完了。”上官糖掙開慕容名扶她的手,望著慕容斯失望至及。他居然動手推她?這個就是那個當初她生病時對她那樣好的慕容斯?這個就是那個讓她差點以為是當年的那個小男孩的慕容斯?這個就是那個對她溫柔得讓她差點愛上的慕容斯?上官糖苦笑了一下,踉踉蹌蹌的跑出病房。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被心愛的人傷是這樣的痛。痛到讓她不能呼吸,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只缺水的魚兒。
“姐。”
“糖果。”上官越和慕容名追了出去,而上官糖已經消失在樓道里了。
“慕容伯伯,你先回去吧,說不定糖果已經回家了。”上官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邊是負氣離開的姐姐,一邊是受傷的司馬上音。
“唔,那也好。希望糖果回去了。”慕容名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斯琴和上官睿現在不知道在哪里,記得他們臨走的時候,斯琴還囑咐他照顧上官糖。斯琴一直擔心上官糖那性子,怕她闖出什么禍來。他一開始也不敢相信一向文文靜靜的上音,怎么可能會設計去陷害上官糖。但是現在細想起來,又覺得這里面有蹊蹺。
慕容斯閉目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剛才他的手怎么啦?怎么會這樣?他居然把糖果推倒在地?阿越說的對,糖果再怎么不對,也不應該這樣對她。
一個人從醫院里跑了出來走在這午夜的街上,上官糖突然覺得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可悲了?一想起慕容斯,上官糖就來氣。他怎么可以說出那樣的話?還把她推倒,推倒也就算了,還不去扶她。上官糖氣過以后恨恨的想,抬頭看了看這個燈紅酒綠的城市,她還是不想回家。那里,怎么會是她的家呢?還有那里,阿越也不相信她了。嘆了口氣,朝夜店走去。
城市的夜生活,就是如此精彩。上官糖一進夜店,入目的就是舞池里那些瘋狂搖著頭,扭動著身體的男男女女。就跟吃了搖頭丸似的,還有的在跳脫衣舞。旁邊一群男人垂涎三尺的看著那個身材火辣的女子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脫下來,上官糖無奈的走到吧臺。這種聲色場所雖然不是第一次來,但是上官糖還是不喜歡看到這些男男女女瘋狂的樣子。生活瘋了,人也跟著瘋了。
“一杯威士忌。”上官糖對著吧臺的小哥說道。
吧臺的小哥看了一眼眼睛紅紅的上官糖,很快遞過一杯威士忌說:“小姐,看你的樣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有沒有事,也不關你的事。”上官糖脾氣一來,就跟一只刺猬一樣。看誰都不爽。
“呵呵,中醫中講道:人在發怒時,肝氣上逆,面紅耳赤,頭痛頭暈,如再飲酒,加上乙醇的作用,勢如火上澆油,更宜失控,以致造成不堪設想的后果。”吧臺小哥也不惱,笑著說。
“哼,那就謝謝你的提醒了。”上官糖斜了一眼他,沒有打算和他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休。
“不客氣,你慢用。”
上官越接到慕容名的電話時,已經是午夜二點了。他和慕容斯都守在醫院沒有回去。而慕容名回到家中,卻沒有看到上官糖。就立即給上官越打來電話。
上官越打電話回去,李媽告她上官糖根本沒有來過。上官越不由的擔心起來,現在都午夜二點多了。上官糖會去哪?打她電話,她也不接。
慕容斯已經撥了七次上官糖的號碼了,那邊除了那個電腦提示音以外。就再也沒有出現他想聽到的聲音。這都半夜三更了,她會去哪?沒回家,突然他想到了上官糖的兩個好朋友紀凡稀和洛逸瑤。拿起手機,就撥了過去。也不看看現在都什么時候了。
“沒有嗎?哦,真不好意思,打擾你了。如果有糖果的消息,盡快跟我聯系。”掛掉電話,慕容斯嘆了口氣。上官糖沒有去紀凡稀和洛逸瑤她們那。
“我已經通知權叔讓他查一下全市酒店入住客人的名單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的。”上官越走了進來,望了一眼慕容斯說。知他是在擔心上官糖。
而這頭的上官糖正喝得爛醉,她已經很久沒有這么暢快的喝酒了。倒是一點也是擔心身邊那無數雙虎視眈眈的眼睛,自顧自的喝著酒。
“小姐,怎么?一個人啊?”一個染著滿頭黃發的年輕男子走到上官糖身邊不懷好意的問道。他早就盯了上官糖很久了。這樣美麗的女子,看著都讓他興奮。
“你是誰?”上官糖雖然是醉了,不過,對她自己的處境卻還是清楚的。她才不怕誰打她的主意,要不然也不會一個人來夜店買醉了。
“我啊,呵呵,是讓你爽到暴的人啊。”男子齷齪的笑著說,說著狼爪就要朝上官糖的臉模去。
“啊。”男人的手還沒有碰到上官糖的一根頭發呢,已經被上官糖截在半途。
“呵呵,我說,你就這點能耐還敢在本小姐面前動手動腳?”上官糖口吐如蘭的湊近被她抓在手里的男人,笑容邪惡的說。
“你,你,你放開我。”男子顯然沒想到這個看似文弱的女子居然有這么大的力氣,他的手被她拈在手里陣陣犯疼。而他一個大男人,居然沒辦法從她手中逃脫。不由的駭然,瞪大了眼睛看著上官糖。
“哼,你不是說要讓我爽到暴嗎?”上官糖瞇著眼睛,像看獵物一樣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嘴角一彎,抬起膝蓋就撞上男人的要害。
“啊。”男子一聲慘叫,彎下腰,捂住下身。
“哼。你最好馬上從我面前消失,不然的話,小心我廢了你。”上官糖懶洋洋的說。
周遭的那些剛才還虎視眈眈的人,見這一幕誰還敢打面前這個美麗的女子的主意。受傷的男子,隱忍著痛楚咬牙切齒的消失在人群里。
“少爺,你看…”阿仁望著自家少爺,從上官糖一進夜店,他就通知林亞斜過來了。剛才他還一直為上官糖擔心呢,沒想到上官糖三下五除二就把那男的解決了。而這個說話的男子,正是吧臺小哥。
“呵呵,阿仁。看來我們多慮了。”林亞斜滿意的笑開,他記得上官越跟他提過上官糖學過跆拳道。不過,上官糖為什么會在這里?這點倒讓他很好奇。慕容斯怎么放上官糖一個人在夜店里喝酒?
“糖果。”林亞斜走了過去,輕聲的叫了一聲趴在吧臺上的上官糖。
上官糖瞇著眼睛打量著林亞斜一會列開嘴笑了一下說:“原來是你啊?我以為又是哪個不怕死得呢。”
“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喝酒呢?阿斯呢?”林亞斜在她身邊坐下問道。
“哼,別提慕容斯那混蛋了。”本來已經氣消的上官糖經林亞斜一提到慕容斯,這火氣又上來了。
“那好,我們不提。這么晚上,我送你回去吧。”上官糖不想提慕容斯,林亞斜自然樂意。
“我不回去。”上官糖甩開林亞斜要扶她的手,嘟著嘴氣呼呼的說。她才不想再看到那個讓她生氣的男人。
“那,我送你去酒店吧。總不能在夜店里睡覺吧。”
“我要離家出走,我再也不回去了。慕容斯,那個不分青紅皂白的臭男人。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了。”上官糖時刻是完全醉了,趴在吧臺上胡言亂語起來。
林亞斜眼眸暗了暗,伸手打橫抱起已經醉得七葷八素的女人。“乖,我們回家睡。”聲音溫柔的安撫著在他懷里亂動的女人。
“阿仁,去把我的車開過來。”林亞斜從上官糖身上移開目光對阿仁說。
“是。少爺。”
林亞斜抱著上官糖進了別墅,這是他之前要送給上官糖的別墅。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送出去,上官糖就匆匆的嫁給了慕容斯。他小心翼翼的把上官糖放在那張本來就是準備給她的床,為她蓋好被子。林亞斜就坐在她床邊看著她的睡顏,手輕輕的撫上她因為喝醉酒而潮紅的臉。“你本來是我的妻子的。”林亞斜的手停在了上官糖的唇邊,喃喃的說。他沒有怪慕容斯,但是他也沒有放棄追求上官糖。結婚了,還可以離婚的。他一定會讓上官糖心甘情愿的嫁給他的。
凌晨四點,慕容家和上官家早就亂了套。權叔那邊得到的消息是沒有上官糖的入住記錄,而且上官糖此刻也沒有回家。她的電話也不知怎么得,居然關機了。慕容斯有點懊惱的一拳打到墻上,上官糖就這樣消失不見了。她到底去哪了?為什么連手機也關了?難道是出事了?慕容斯胡思亂想著,心里卻急得團團轉。他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此刻他的心情,他快被這種感覺逼瘋了。
“阿斯,你也別急。說不定糖果現在在哪里玩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愛玩的性子。”上官越安慰道,雖然嘴上這么說,可是心里卻不由的擔心起來。再愛玩,上官糖也不會到現在還不回家。他本來想報警的,但是警方說只有失蹤二十四個小時才構成失蹤案。如果二十四小時上官糖還沒有回家,那他們才受理這件事。所以,現在他們只能等了。司馬上音還在醫院里,上官越叫李媽去照顧她。兩人現在都悶悶的坐在大廳里不說話。慕容名從樓上走了下來,他的擔心不少過他們兩個人。上官糖是他們慕容家的媳婦,更重要的是她是斯琴的女兒。
“慕容伯伯,你怎么起來了?”上官越從沙發上站起身。
“糖果還不知道在哪里,我怎么睡得著。”慕容名嘆了口氣,慕容名坐到慕容斯身旁說。
“爸,你先去休息吧。糖果應該不會有事的。”慕容斯有點愧疚的說。自從上官糖嫁給他之后,父親把對斯琴阿姨的感情都放在了上官糖身上,對上官糖可以說是疼愛有佳。連他這個做丈夫的都有點吃味了。不過,他知道父親也像上官伯伯那樣,把上官糖當女兒一樣疼著。
“唉,孩子啊。萬事都要多留個心眼。”慕容名也不好再責怪兒子,嘆了口氣說。
“慕容伯伯,你這話…”上官越不明白的問。他覺得慕容名是話中有話。
“等你們閱歷多了就會明白了。”慕容名也不點破,只是含糊其辭的說。慕容名看待這件事上,他還是覺得司馬上音從樓上摔下來這件事并不是想像中的那么簡單。只是,看了看兒子。也許當局者迷吧。那就讓他們年輕人慢慢體會吧,拔苗助長未必是件好事。
上官越看了一下慕容名,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么來。也就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