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歡笑得更歡，吐氣如蘭，“張大人，莫不是只查了我昶歡閣一處？”

見張玉目光躲閃，無歡更是笑得歡了，“素問張大人剛正不阿，對王爺更是忠心耿耿，”她說到“忠心耿耿”時刻意抬高了聲音，惹得張玉的頭垂得更低，“為顯公正，也為了無歡的清白，張大人是不是應該將所有美人的寢殿都翻查一遍才對？”

既然無歡這處尋不到他想要的證據，張玉自是不好說其他，只是應道，“此事卑職會向王爺請奏。”

無歡又走近了一步，仔仔細細地瞧了一眼張玉，揮了揮手讓四周的人退后，輕聲對張玉道，“無歡進府一年有余，從未見過張大人。無歡也聽聞這王府女眷之事平日里均為馬總管打理，大事由王妃親定，卻不明白此次張大人為何如此熱心定要查明此事？”

張玉呼吸一頓，“若是平常小事卑職斷不會叨擾王爺女眷，但此事涉及毒害人命的大事，卑職守護王府安全，定要徹查此事。”

“張大人如此積極怕是想要以此一表忠心吧？”無歡挑眉道。

“張某對王爺一直忠心不二，美人此話何意？”張玉說這話時聲音已然有些發虛。

無歡又湊上前了一步，用只有他二人能聽得見的聲音一字一頓道，“與王爺的妾侍私通，還算是忠心不二？”

因是離得近，她清楚地看到張玉瞳孔驀地放大，一臉震驚的表情。

半晌，張玉嘆了口氣，拱手道，“卑職立刻差人去各處搜查，美人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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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出乎張玉意料，竟沒有在無歡處查到蛛絲馬跡，反而在王美人的如月閣發現了一包類似于藥物的粉末。經大夫確認，是沈煙嵐所中之毒的解藥無疑，不過這種解藥只是能壓住每月的毒性，卻不能徹底解毒。

王美人直呼冤枉，燕王早已厭煩了王美人恃寵生嬌，招搖過市的模樣，想都沒想就將她交給了馬三保處置。眾人皆知馬三保手段高明，經他手的王府犯人，很少有不招供的。

王美人被馬三保押入府內地牢，馬三保念她好歹也曾經伺候過王爺，好言相勸，讓她快些招認好免受皮肉之苦，可王美人一口咬定自己沒有做過。

馬三保坐在椅子上忽地輕笑了一聲，站起身來，走到王美人身前，抬起她的下巴，“王美人，奴才審過的王府犯人不計其數，像你這般爭風吃醋毒害王爺侍妾的也不是沒有見過，她們一開始都嘴硬，死不承認，后來受了刑，挨了打，有的實在熬不住招認了，有的一命嗚呼，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說著，馬三保又環顧刑室，隨意指了指那一排排整齊碼放的刑具，“王美人皮嬌肉嫩，不知能承受到第幾個刑具？”

王美人見狀眼淚如大豆般啪啪下落，眸子驀然垂下，“我說，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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