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歡的頭垂得更低了，“不知王妃可有走到寧王的近身？”

“放肆，王妃怎么會與寧王殿下走得近！”畫墨在一旁斥責道。

王妃搖搖頭，“你莫不是要告訴本宮，你身上的味道是寧王留下的？只是他都已經離開了，怎么還會有味道？”

無歡紅了臉，低低囁嚅道，“從前奴婢伺候寧王的時候，曾經說過他身上的熏香好聞，他便鬧奴婢，讓奴婢從褻衣到外衫全都熏成這樣的香氣，是以，王爺離開后，奴婢的衣裙上還有這樣的味道。”無歡暗自慶幸燕王妃沒有走近過寧王，否則她一定清楚，無歡撒了謊，寧王身上的味道是梅花香，而非熏香。

燕王妃聽聞，尷尬地輕咳了一聲，“那就快起來吧，畫墨，還不向無歡道歉。”

畫墨不情不愿地垂了眸，“無歡，剛才是我唐突了。”

無歡撫了撫紅腫的臉頰，淡淡地搖搖頭，“王妃若是沒有別的事，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王妃自知理虧，訕訕地點點頭，無歡便捂著臉回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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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兒見無歡這樣回來，拉著無歡問這問那，無歡無暇理她，只是道，“快給我燒水，我要沐浴。”

沁兒和無歡雖然都是王府的丫鬟，但沁兒知道，無歡是自己在燕王府里的主子。

待沁兒將燒好的熱水倒入木桶之中，無歡立刻褪去了衣裙，將自己湮沒在水中。

“無歡姐，到底是怎么了？”沁兒擔憂地問。

無歡搖搖頭，使勁兒地搓著脖頸和胸前，直到一片紅暈才緩過神兒來，“你退下吧，沁兒。”

沁兒訕訕地往外走，無歡又叫住沁兒，“給我拿一套新的衣裙來，這套臟了。”

無歡不明白，就那么一抱便沾染上了燕王的氣息，還讓素來敏感的燕王妃嗅了去，徒生了懷疑與猜忌。

無歡暗自慶幸，要不是自己拿寧王說事，恐怕王妃從此不會再信她，只不過，她也很擔心，因為自己話里的破綻太多，趙家小姐曾經與寧王有過近身，如若王妃和她說了，那自己的謊言就不攻自破了。

只是，無歡轉念一想，王妃也不會這般愚蠢，巴巴地去問一個女官其他王爺身上是何香氣罷。

然而這一次，無歡卻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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