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不過，我想多做運動，肌肉會結實，一肥一瘦，肌肉會失去彈性，我不能不注意。”

“怕我不喜歡？”

“哈哈哈！”藜藜坐在運動單車上，雙手交抱胸前：“你不是說，我變成肥豬，你也一樣愛我嗎？”

“好！我愛你！”程文軒抱起她。

“你干什么嘛？我還沒有做滿一百下！”

程文軒在她的耳邊說了一些話，藜藜用拳頭捶他，一面叫，一面笑：“放我下來，做完運動我還要游泳……”

藜藜吃了那些新藥丸的第三天，嘔吐得很厲害，她知道是藥物反應，也沒有驚動正在上班的文軒，獨個兒乘計程車去見江醫生。

江醫生皺了皺眉，又為她換了另一種藥：“這種藥丸，一萬人吃了只有十來個會頭暈，希望你不會！”

不會嗎？服藥的第一天，她已經飄飄然，再服一次，早上還腳步輕浮。

一連換了六七種藥，這天，江醫生約了程程文軒夫婦。

“我認為藜藜不適合服食任何一種牌子的避孕丸。”

“那就應該立刻停服，不能拿藜藜做試驗品。”

“她也絕不適宜現在懷孕，起碼在這幾個月內。”

程文軒和藜藜交換看了一眼：“江醫生，怎么辦？”

“文軒，你一定要幫助藜藜一臂之力，為了她的安全。”

“我愿意為藜藜做任何事，你告訴我，江醫生，我能做些什么？”

“分房！”

程文軒一呆，仿佛看見有人把藜藜帶走：“要分多久？”

“我不能給你一個確定的答復。”江醫生安慰他：“不過我希望只是短短幾個月。時間很快會過去的。”

程文軒頹喪得像打了敗仗的小兵：“幾個月有一百多天。”

江醫生不敢再說下去，其實她也相當了解程文軒夫婦，他們是一對新婚不久的恩愛夫妻，當然舍不得分開。

“江醫生，我們不一定要分房，我保證，我……”程文軒紅著臉要求。

我覺得，“還是分房比較安全，恩愛夫妻同睡一床，你能保證什么？你又不是圣人！”江醫生嘆了一口氣道：“我們做醫生的遇上這種情形，心里也很難過，何況我們還是世交。文軒，你愛藜藜，你不希望她再有不幸？是不是？”

“當然！”

“那就聽我的話。有句話，不一定貼切，但是你也可以聽聽：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文軒，以后你們還有很長的日子！”

“好吧！”文軒終于下定決心點一下頭：“我同意！”

回到家里，程文軒忙著叫蘇童為他收拾嬰兒房，還從客房要來了一張大床，他又把他和藜藜合拍的相片放在床頭。

藜藜的眼睛跟著他轉，她終于忍不住，拉住文軒的手。

“文軒！我們不必依照江醫生的話去做，我們仍然可以在一起！”

程文軒裝作很匆忙：“江醫生說得好，我和你躺在一張床上，我不能保證什么。我甚至承認我不能控制自己。”

“我繼續服食避孕丸。”

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