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撥離間？”丁妙嫻委屈地叫：“我是為了大嫂好，誰不想自己的家姑長命百歲，大家一起吃飯多開心啊？人不能總想自己，總占住好處！”

“不錯，我們也希望媽咪長命百歲。”程文軒去拉藜藜的手：“把鐲子還給媽咪，反正我們現在也沒有用。”

藜藜和文軒用力脫，鐲子就是脫不出來，藜藜急得滿眶是淚。

程夫人看在眼里，薄責丁妙嫻：“細嬸，你說話用詞不當。小軒，別拉了，會拉痛二嫂的手腕，沒有肥皂和水，鐲子是脫不出來的！”

“蘇童，快拿水和肥皂來。”文軒看見藜藜的手腕都紅了，又是一陣心痛，火氣就更猛了。

“吃飯的時候弄什么肥皂？小軒，你不是要把我氣死吧！你嬸嬸的嘴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想到就說，你何必氣成這樣子？”程夫人低叫。

“聽奶奶的話，”藜藜抬起含淚的眼：“吃飯，嗯？”

程文軒再也忍不住，拖起藜藜的手，便往外走。

“小軒，小軒！”程夫人皺起眉看了丁妙嫻一眼：“你不是小孩子，以后說話不要烯哩嘩啦！”

“大嫂，我以為一家人嘛……”

第二天程文軒下班，拖了藜藜一口氣不停地沖上四樓。藜藜倒在床上喘氣。

“快起來！”文軒一把拉起她：“我有很多東西送給你！”

“火箭、飛碟！”

“那都不是太太們的恩物。”程文軒揭開一只絲絨盒子：“這是什么？”

“翡翠鐲，好漂亮。”

“跟媽咪那只比，是天淵之別。不過，我覺得還好看，可以一戴。唔！這綠寶石鑲鉆石，款式好名貴，高雅，我最滿意的，你猜多少錢，應該很貴吧，款式是一個巴黎設計師設計的，我順便買了一串雙串鑲鉆石扣的珍珠項鏈，你可以用來配旗袍，多小錢不要緊。”

“你一共用了多小錢嘛？”藜藜嘩然。

“我二少爺連這手飾錢也沒有？去年分了紅利，手上多了錢，我早就想買些首飾送給你，可是，我就怕進珠寶公司，嬸嬸管理的我不想進去，就怕她那一套，二少爺喜歡什么就拿什么。到人家開的珠寶店買東西，又好像不給家里人面子，這間珠寶店，是老字號，我們還沒開珠寶店，它們已經很有名了，媽咪也是他們的顧客，我走進去，覺得樣樣都不錯。還有，我自己設計了一個款式，訂購了一只別針，擔保你喜歡。”

“你買那么多首飾給我干什么？”

“戴啊！擺擺二少奶架子。”

“奶奶已經送了我幾套。”

“媽咪能送給你，我就不能嗎？”程文軒兩手交抱胸前：“你要不要，你不要我拿去送女朋友。”

藜藜一手抓住他：“你哪來的女朋友？”

“啊！我程文軒沒有女朋友？你信嗎？程太太。”

“是不是你十二、三歲就有女孩子追求？”

“十一歲就有了，是同班同學，除了她還有幾個世姐、表妹，哎！數不盡啦！你老公英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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