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九間超級市場也有同樣情形出現，先支出錢，后入貨。”

當然啰，去年他大哥又開分廠。

“金錢來往，由會計部經理主管，大哥，我并不知道發生了這種事！”

“你是珠寶公司和九間超極市場的總經理，你怎可以那么不負責任呢？”

“對不起，大哥，我……”

“資金的確有人私自調動，不過，并沒有人動用公款，我們也沒有什么損失，你回去叫你的會計部經理，寫一份報告給我，解釋一下為何先支取資金，相隔幾月才入貨？如果我們把那兩千萬拿到銀行收息，我們一共可以得到多少利息？如果他解釋合理，就沒事了！”

“要是他解釋得不合理呢？”

“我們又沒有損失金錢，我不會報警，不過，他不能再留在程氏機構，你也不用擔心。這一次，我會親自為你挑選一位新經理，保證他數目分明。”

“如果，如果他做了對不起公司的事。”丁妙嫻裝作很生氣。

接著又說：“我本人也不會放過他！”

“算了！做人處事，要留有余地，你回去吧！”程志偉揮了揮手。

丁妙嫻馬上走出去，找到了剛下班的陳奇標。

“老陳，去年四月底，你交年結報告書給總裁，他不是全部通過OK了嗎？”

“對呀！年年如此，支出多少，收入多少，盈余多少，單據齊全就OK。”

“已經被他發現我前年和去年預支二千萬，后來才填貨。”丁妙嫻很煩躁：“帳簿、年結報告書不是由你保管的嗎？你怎會留在大哥那兒？”

“總裁每年派人核過數，就把一切發回來，除非出了問題，程氏機構部門那么多，總裁不可能保留一切。”

“都是我不好，我太大意，十年來，大哥都是大大方方，從來不會斤斤計較，只要公司有錢賺，他就高興，我怎樣也想不到，他會翻舊帳，而且一條數又一條數，老陳，總裁向你要帳簿，你為什么不通知我，好讓我有所準備？”

“總裁從來沒有向我要過帳簿翻查，連查一下也沒有。”

“不可能，他年事已高，要管的事情那么多，差不多一年前的帳目，他不可能記得一清二楚，難道他暗中派人調查？”

“不可能，我的帳簿鎖在保險箱內，除了我和丁總經理知道密碼，其他職員都不知道。”

老陳忽然拍一下頭，想起了，又說：“有一天我剛巧打開保險箱，忽然程先生進來，后來他還見我鎖上保險箱。”

“哪一個程先生？”

丁妙嫻沒好氣地問，這兒程先生就有幾個。

“就是二公子，我拿了東西一抬頭就看見他，他可能早就進來，看見我打開保險箱，保險箱的密碼他自然也知道。”

“是他！今天他看見我和經紀吃午餐，他就告訴老爺我用那些錢炒黃金。”丁妙嫻用手掌一拍桌面：“他走進你的辦公室干什么？”

“前幾天他向我借了一本會計學，是來歸還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