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軒，我已經打電話通知醫生，”程文浩追上來：“江醫生要你立刻把二嫂送去醫院。”

“我來送，”程志洪伸手去接藜藜：“反正我已經換好衣服。”

“不，別碰她。”程文軒只有兩個念頭，盡快救她，否則她會死。萬一她出事，她一定要死在他的懷里。

“張嫂，快叫，叫人準備車。”張麗玲為藜藜感到打擾。

“拿張毯，”程志洪吩咐蘇童：“別冷著二少奶。”

丁妙嫻走過去，對程文軒說：“看看她有沒有流血嘛？”

“什么？”程文軒是煩躁的。

“嬸嬸，小軒心情不好，別煩他！”程文浩把她拉開。

“我是關心二少奶呀！我怕她流產。”丁妙嫻用力甩開程文浩的手，又說：“由樓上摔下來，孩子不……”

“嬸嬸，別吵了，你沒看見二少爺多難過，大家靜一下。”張麗玲擋在程文浩和丁妙嫻之間。

“啊！”丁妙嫻發惡了，“你們兩夫婦來對付我？我不關心小軒，我不關心二少奶，我還關心那孩子，程家的第一個孫子呢！”

“二少爺，車都準備好了！”張嫂跑進來，蘇童也已經替藜藜蓋好毛毯，程文軒穿著晨樓，赤著腳板，就這樣抱了藜藜上車，蘇童和張嫂馬上跟了上來。

“小軒，”丁妙嫻追上去：“我換好衣服馬上來。”

程文軒沒有理她，也許他根本什么都聽不到，他的眼神只是落在面無人色的妻子身上。

“老爺、奶奶還不知道。”張麗玲想起了說。

“可能二嫂沒有什么事。”程文浩拉起太太的手：“別嚇著兩位老人家。”

“二少奶懷了孩子，大哥，大嫂抱孫心切，還是告訴他們好些。”丁妙嫻冷哼著，瞄了程文浩一眼：“阿彩，你趕快去報告老爺夫人，唉！我也要梳洗更衣去探望二少奶，否則有人會怪我沒有人情味，這年頭做人真難。”

程文浩拖張麗玲上樓：“你會去看二嫂嗎？”

“去！她……”張麗玲搔一下頭：“不知道有沒有生命危險！”

“你還沒有睡夠，你每天都要睡到中午才能起床。”

“少睡一天沒有關系，萬一人出事了，不去看看她過意不去，別人說什么我不管，我也不想做好人，就怕對不起二少奶。”

程文浩偷眼看妻子的臉色：“你和她很好嗎？”

“不能算好，但總比嬸嬸好些，起碼她不會說刻薄話，再說大家都是一家人，小軒也很討人喜歡，我自己沒有兄弟姊妹，我就把他當弟弟。”

程文浩討好地吻一下妻子：“愛屋及烏，是不是？”

“也可以這樣說吧！”

“你肯去就好，九點半鐘我有一個重要的會議，假如我不出席，會損失幾千萬，所以，我恐怕不能立刻趕去醫院。”

“你可不可以不去。”張麗玲皺了皺眉：“你以前一直說小軒是你最心愛的弟弟，你沒有看見他剛才的情形，你不去安慰他嗎？”